上层的衣香鬓影下，是流莺失去价值随意扔在下水道，是赌徒心理的家破人亡……大把的钱从这里流入，然后变成上流人士高尚的通行证。
不过这不是约翰这个炮灰小弟该想的，顶着细蒙蒙的雨他走进今天的入职培训地点——一间普通的地下酒馆，据说老板是德子那块儿的，啤酒一个绝。
话扯远了，说起培训这个事也很迷，一群上去当人形拒马的炮灰有什么好培训的。但听詹姆斯说，最近帮派要洗白上岸，搞什么企业文化。
詹姆斯就是那天拆了约翰家门的陌生人，他是这一片的一个头儿，年轻的时候有一番雄心壮志，也闯出一些狠名声，这两年年纪上来，又加上被蝙蝠侠送进几次医院，他就消停下来，给自己手底下人漏了不少财，所以这些年也有一点慈名。
有人说他是狮子老了，但不管怎么样，狮子还是狮子，无论上面的事还是下面的，他都能知道些消息。而且，有些人是越老越成精。
上面拨款可不能让他手缝这么大。
账单上的战损开支，上面人不关心，但下面人可底清。还有些不在账本上的钱，流入谁的口袋大家都心知肚明，但谁能说自己口袋里没有借机捞过的一笔？
云在青天水在瓶，大家都是忠臣嘛。
约翰混在人群中听着工作安排，听到上边派人查账的消息，对上詹姆斯一双笑眼也回了个笑，暗地里咬牙，老东西想让自己顶锅。
查账是吧，那就让人来查，至于查的什么账，查的是谁，那就是另一说了。
麻匪火并，县长暴死，多是一件美逝。
毕竟不想让企鹅人上岸金盆洗手的人太多。上面那么多人的钱都要经过他的手洗白，如今他要上岸，上边怎么会轻易不肯松口。更别说法尔科内家族最近对于重回哥谭也是跃跃欲试。
第二天，哥谭突然开始传言企鹅人的账有问题。
至于怎么传出去的，约翰只是和一些最近有意结交他的人酒后多聊了几句詹姆斯忽然将账本委托给他的事，这怎么算泄密呢，这都是组织上对他的信任啊。
当然，无辜不无辜，他自己说没有意义，但真相是什么也没有意义，没有这件事对他们才有意义。
所以，詹姆斯手上秘而不宣的第二本账本成为关键。
约翰悠闲走进酒吧。
假账要怎么成为真账？
夜晚的火光照进了所有人的眼里，也照亮了在场的詹姆斯。
闻风而动的记者们立刻连夜刊印，哥谭公报更是整个版面都刊载了詹姆斯火光映照下的面庞。
《清理门户，又或杀人灭口，哥谭的未来在哪里》
《匆忙转手的账本，熊熊燃烧的大火，科波特企业做派令人侧目》
《账务成迷，真正的账本失落何处》
《知情人士透露，被烧毁的是假账》
连哥谭市长都有意无意暗示科波特约束手下。
而事件发酵三天之后，约翰衣装款款地来到詹姆斯的家。
这里远离道路，安静、美丽，最重要的是远离犯罪巷，特别是其他人的耳目。
至于自己为什么能找到这里，这要感谢詹姆斯在犯罪巷多年的耕耘，他这些年大赚特赚碍了不少人的眼，如今墙倒众人推，只要抛出一些饵，自然会有人为你带路。
詹姆斯现在不在这里，他正忙得焦头烂额。
“您好，太太。老板让我来拿一些东西，并托我向您和多莉小姐表示想念。”约翰将准备好的草莓熊玩偶递给藏在女人身后的女孩。
进门前，约翰不经意朝门口的监视器露出一个微笑，一如当初培训时的微笑。
他知道詹姆斯看得到，背着对方的妻女嘴唇无声开合。
“账本。”
监控另一头，詹姆斯将手里的咖啡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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