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问题是:他是怎么知道我有这样的能力的?我虽然是代理云守,但并不经常在彭格列总部露面,多是线上办公,家族对外的宴会我也从不出席,仅有的几次亮相还是陪云雀参加几场商业晚宴,作为风纪财团的代表——那可都是清白的路子,跟黑手党没有半毛钱关系。
密鲁菲奥雷的首领只是一个凡人。凡人不可能全知全能,那是神才有的伟力与智慧。
这件事存疑。我暂且抛下不管,因为算算时间,云雀也应该快要打完了。
十年后的里世界教父已然脱离了“草食动物”的范畴,云雀评价他的用词是软弱,而非弱小,这意味着他已经是一个能令云雀满意的对手。我想现在的沢田君应该还远未达到这一点,因此,云雀对他应当没那么多耐心,他很快就会失去兴趣,然后我们会一起回到家里喝一些清茶。
这么想着,我步伐轻快地回到了训练室。
——结果,完全估算错误了嘛。
他们居然还没打完。又或者说,战斗被迫中断,沢田君被云雀的匣兵器困住了。Reborn说,他在进行彭格列代代相传的“觉醒”。
历史悠久的老牌黑手党家族花招就是多啊,又是戒指又是觉醒的,玩得一套一套的。
我又重新坐回Reborn旁边——看来他从山本那儿溜回来了——无聊地晃着小腿,声线抬高一点,“恭弥,什么时候能结束呢?”
“不是现在。”云雀回答,我看到他的嘴角微微勾起,瞳孔跃动着细碎的神光,“我稍微有点期待了——接受传承后的沢田纲吉。希望他别让我失望。”
哎呀,这个人的兴致又升起来了。
我仍然没什么兴致,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跟Reborn闲聊,“就这样把山本君留在那里没关系吗?时间很宝贵吧。”
“我不想错过阿纲的觉醒,”里世界第一杀手如此说道,“我想合格的老师不会愿意错过学生成长的重要瞬间。”
我哈哈大笑起来,调侃他,“可是现在山本君也是你的学生了,这算不算是厚此薄彼呢?”
小婴儿唇畔的笑意回落了。这并非是因为他为我的话语感到冒犯,而是因为困住沢田纲吉的球针正在剧烈地震动、颤抖。
“成功了。”他重新微笑起来。
“太好了。”我真心实意地说,早点结束早点回去嘛,对我来说也是好事。
沢田君获得了彭格列的传承,他的武器也为此升级了。据说他的武器跟初代彭格列如出一辙,他们都以双拳战斗,然而当沢田君每一次挥拳,他的姿态都近乎祈祷,眉头紧锁。那样的神情出现在他脸上,让他看起来并不像一位教父,而充斥着一种具备着“脱离感”的神性。他脱离的正是人间。
即便如此,十年前的教父也不是接近满级的云雀恭弥的对手。我的幼驯染是最强的,我很清楚这一点,也时常为他感到自豪。
战斗——又或者说,训练——结束了。
“比我预想得花了更多时间呢。”
我轻盈地从椅子上跳下来,顺手去挽云雀的胳膊,他则从善如流地向我倾身,我们的肢体因此紧密地相合。
邪恶的M字刘海魅魔说:“比我想得要有趣一点,所以浪费了一些时间。”
“嘛,不重要啦。”我轻快地说。和其她人相比,我的心态一直很好,全无风雨欲来的危机感,我的人生信条一直是活不下去就去死,只要我能和云雀死在一起就好。那句话是怎么说得来着?不求同生,但求共死啊。
我们一起回到风纪财团的基地。两边都基地连接在一起,因此没有耗费多少时间,草壁跟我们一起,向云雀汇报工作。
他们说起意大利的事,说实话我听不太懂,于是坐在旁边逗云豆玩。毛绒绒的小鸟似乎也很想念我——毕竟我已经死了有一阵了。然而鸟雀也能意识到生命的流逝吗?或许在它眼中,我只是离开了一会儿,很快又会回来。
它亲昵地用喙蹭我的指腹,豆豆眼眯起来,好可爱。我的指尖在云豆柔软的背羽中穿梭,小鸟发出清脆而欢欣的鸣叫:“凛真,喜欢,凛真!”
“我也喜欢云豆哦。”我小声地说,余光扫过云雀的侧颜。回到基地,他换了一身浴衣,微微垂睫,裸露出一段白皙秀气的后颈。
有一种说法是,日本人对后颈的喜爱历史弥久。我现在很能理解这种癖好。你看到他深色浴衣下那一截如雪的秀颈,瞧见那微微凸起的清俊的骨头、脱俗挺拔的线条,从此便很难再移开视线。那线条实则简洁明了,不需要堆砌多么绚丽多彩的辞藻,大抵正统的和式美人都是如此,高雅,宁静,如同一根笔直清淡的美丽细线。那种美丽已然沉淀为一种堪称经典的风韵,凝结出一种静态的风情。
啊。我知道了。那种美是艺术品、是塑像。假如我是一名雕塑家,我的眼睛是我的锤与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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