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有没有,反正我是很不热爱。没有学生不喜欢翘课,我说翘就翘,装模作样地请了一周的假,如果不够就再加一周。
我说过,他们打得实在很无聊。或许在两人心中,无穷战意正猛烈燃烧,云雀的姿势流畅如流水,招招锋利,颇具一种暴力的美感,但对我来说更像是看武打片,我对这个真的不太感兴趣,我总是看着看着就睡着,太催眠了,我再也不用吃褪黑素了。
我入睡又醒来,睁眼时总能看见云雀的外套静静地盖在我身上,他们是什么时候结束的?或许只是中场休息。
才不是中场休息!迪诺已然无话可说,云雀这个问题少年、难搞的小鬼,居然在他们打到一半的时候要求暂停,原因是要给睡着的幼驯染披外套?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刚才跟我打了八百回合还紧追不放不肯停手的也是你吧?
没救了,真的没救了。迪诺心情复杂地想,说真的,只要绑架云雀的幼驯染就能强迫他参加指环战了吧?说不定能强迫他做任何事……虽然他不会真的那么干啦!而且在那之前绝对会被云雀就地咬杀。
她是他的逆鳞。迪诺想,复又笑起来,后撤避过云雀横来的一拐,他继续想道:逆鳞啊,软肋啊……人就是这样的东西,人正是因此才变得易碎、变得软弱的。不过也没什么不好嘛,这样深厚的感情只会让人盛赞它的美好,又怎么会有人忍心抨击这颗真心呢?
*
我实在太无聊了。人闲到一定程度什么都会做的,当然不包括数学题也不包括上课,我无聊到开始摸索着锻炼自己的能力。
目前为止,我所能覆盖的最大范围是整个关东。众所周知,日本是一个远东小国,关东地区的面积也仅有3500k,不提中国和俄罗斯那样的土地大国,光是我曾经生活过的纽约州就有122094k,可是日本统共才有几个大区,美国又有多少个州?
稍微努力点的话,说不定能覆盖整个日本呢。我这么想。
我努力了,我成功了,但我越努力越命苦。
我早就意识到,我的能力在多元宇宙中似乎是一个未完全形成的“奇点”,倘若我的能力不断强化,脑波范围不断扩大,从理论上来讲,我大脑蕴含的能量将等同于一整颗完全燃烧的星球。
当一颗星球被包裹在另一颗星球当中,爆发的能量过剩,“奇点”就产生了。
假使我的能力达到极限,或许我大脑中剧烈可怖的能量波动足以撕裂一个虫洞,我将能够穿越时空,穿梭宇宙。但我的能力还没强到那份儿上,因此我只是短暂地降临在了一个未知的时代。
未知?未必。那大概是十年后的世界吧。我的停留时间也绝不会太长。就像我说得那样:我还没强到那份儿上,让我足以在平行宇宙的另一时间线长久地停留。
我环顾四周,瞬间安心了:搞什么,还是在家啊。
哦,这里指的是云雀家。我们同居八百年了,我自己有家但是不爱回,除非我们俩吃饱了撑的才会去我家待一阵;或者我邀请朋友做客,才会回到那间房子里。
那没事了。我安详地躺了回去,然后和路过的草壁对视。
草壁:“鬼啊!!!”
我:“?”
他还没来得及开疾跑,因为我用精神控制定住了他,我忍不住说,“你没事吧?”
“没、没事……”十年后成熟了不少、甚至有些沧桑的草壁同学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字音,他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向我请示,“我必须得告诉恭先生才行。”
我想跟他说没事就吃溜溜梅。但我没有,“恭先生”是个陌生的称呼,我思索了一会儿,问他:“恭弥?”
“是的,是十年后的委员长。”草壁似乎松了口气,大概是因为他终于意识到我不是鬼了。不知为何,他的神情松怠下来,反而露出了安定的表情。
十年后的世界好奇怪,我揣着满腹疑虑放走了草壁,等他带十年后的云雀回来。等待的间隙,我再一次环顾四周,这间和室与十年前似乎没什么两样,除了花瓶中几支零散桔梗,周遭陈设未变,一切如旧,恍若昨日。
令我奇怪的是,这间屋子里没有我和云雀的合照——一张也没有。云雀不爱拍照,但按我的性格不可能一张也没拉着他拍过。我感到困惑,起身去翻房间里所有的柜子,找遍我曾经放置我们俩照片的地方,除了被填满的相纸,又多了几枚镶嵌着紫色或红色宝石的戒指,几个我未曾见过的小小的方形匣子。
戒圈散乱,我首先注意到一枚白金质地的,那上头缀着一颗琥珀色的钻石,流跃着斑斓细碎的华彩。那是我眼睛的颜色,戒圈内壁一串英文,镌刻着我的名字,To R.M,凛真。
给凛真。
真像一枚送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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