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容知道他指的是术法,只是没料到常人对术法会是这种反应,微微叹了口气:“不确定,等我把他们叫过来吧。”其实他的脑海里大概有一个猜想,车不存在问题的情况下只能是路出问题,但主水系的应山月和主土系的朱抱岩都说没有察觉到有人使用过术法的痕迹。
折腾了近一个时辰,朱抱岩见他们束手无策,主动说道:“也不是完全没办法。我能用能力让车走到驿站,到那里你们换车就是。只是……”几个人都清楚他没说出来的话是什么,不清楚问题出现的原因,如此治标不治本的话,再怎么换车也没用。但这确实是目前唯一可行的办法了。于是只得让朱抱岩施展术法,一路将车牵引至驿站。小孩儿本来就不怎么爱说话,将一行人连同车马拖行至驿站时更是已经疲惫到连睁眼的力气都不剩。霍昭阳和吴添乐看着心疼,两个人直到把朱抱岩抬上了床铺收拾停当方才歇下。
江清容跟着应山月在楼底下把手续办妥了,琢磨着高低也是来了青洲一遭,便给大家说了要走开一步去街上买些新奇玩物。卸粮运粮修车理货就算一切进行的顺利也要足足折腾到夜半,驿站里四处忙碌得热火朝天的根本没人有空理睬他,江清容自哂了一下也就上街去了。这曹家口村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虽然地处偏僻,集市医馆样样兼备。江清容略买了几样东西聊表心意,见天色已晚便匆匆往回赶,刚走到门前便觉得不对,整座建筑安静的出奇,和他离开的时候完全是两个样子。江清容不自觉地从袖子里摸出刀来,不敢随意开门,攀上围墙再小心翼翼的落地,连一丝动静也未发出。还没来得及回过头,江清容忽然觉得脚底下踩上了什么温热的东西,低头一看,猩红色的还在不断弥散开来的血液已经漫上自个儿的鞋帮了。
那一瞬间他连呼吸都停滞了,僵硬了许久,才感知到自己狂乱的心跳。江清容缓缓回过身来,院里停着的粮自然是没了,人倒的七零八落的到处都是,积在庭院里的人血足有一寸深。他捏着鼻子往楼里走,吴添乐朱抱岩霍昭阳应山月四个被捆的跟猪猡一样,麻袋套在头上软软的垂着,那地上的血原来也有他们的一部分。他们身上一样被捅了刀,横七竖八的像是在开玩笑,只有江清容知道那是因为徒劳无功不得不放弃的缘故,下手的人应该并不知道像他们这些修习术法的人没办法那么轻易的杀死,因此才不得已而为之。
江清容沉默着掀开麻袋,割开绳索,一边替他们慢慢医治一边等着他们苏醒。事到如今,作案手法甚至凶手的大致范围都再明显不过,就连捆人的麻绳他都认得一清二楚,跟他从集市带回来的包裹上用的一模一样。但问题也跟着来了,如今是一整个村子的人伙同作案,他能怎么办?就算他有了自己的决断,难道他真的有立场审判这是是非非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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