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觉得他们会怎么发动攻击？”应山月冷静地问道，借着他们头顶的树木凝水成冰，浅浅搭了一座冰壳作为聊胜于无的防御。
“箭吧。”谢春寒的声音透露着一点紧张，他已经搭上了箭，正在紧张地四处寻找目标。
江清容还在观察。
谢春寒的判断没错，话音还未落地，箭雨就噼里啪啦的从各种莫名其妙的角度砸了下来，数量很大，力道却不足，像是试探。
还好霍昭阳他们好像也没什么视野，也就零星的箭矢落在了应山月的冰壳上，制造出数道浅浅的裂纹。
“能确定他们的方位吗？”应山月问道。这不是水系的主场，他还需要不断消耗能力修补脆弱的防御，江清容和谢春寒对此心里有数，都在抓紧时间拼命寻找，但一无所获。
“找不到。”江清容率先坦承。他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些箭似乎并不是从一个方向打过来的，落地的角度根本就不平齐。
“他们不止一个人吧。”谢春寒说道，他还没放弃。
“那肯定的啊，”应山月说道，随后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啊，你俩是不是还没跟吴添乐对局过，忘了跟你们说了。你们对面那个师兄叫吴添乐啊，是目前门派第一梯队的风系能力者，常任弓箭手，曾经和应北辰在一起作战过。他的作战习惯的话，是会先试探的，然后就会——”
一枚箭矢流星似的应声而落，仿佛毫无阻碍似的击穿了薄如蝉翼的冰壳，不偏不倚地扎在了江清容的背包上。
“就会这样。”应山月见怪不怪，掸落了头顶的碎冰，平静地说道。
三个人现在凑不出半个有效的防御技能，只能面面相觑。
“靠。”谢春寒骂道，“我刚刚看到他了，但是没来得及。”
江清容知道这意味着只要下次再有活物胆敢从那里露头，绝对会吃不了兜着走。谢春寒天赋极高又占据阵眼，明处对射他不可能输。
霍昭阳他们似乎也明白这一点，没有再发动攻击。场面一时陷入了僵持。
“师兄，我们原地刨个坑躲一下可以吗。”江清容抓紧时间问道，“你有工具吗？”
应山月无言地从包里摸出来了一把被摸的闪闪发亮的折叠铁铲，递了过来：“给，你们金系师兄留下来的东西。”
江清容没有功夫吐槽，就地趴下，抽出铁铲就从肩膀处开挖。他边挖边把土堆在自己的前方，最后形成了一个与人体差不多大的浅坑。
这玩意虽简陋但有效。江清容拍了拍手上的尘土，刚想招呼谢春寒和应山月一起趴下，忽然感到背后无端生出一股寒意。他回过头——完全出于直觉——刚好看到那支箭是如何撕裂他的衣服，穿透了他的肩膀。
说实话那一瞬间带来的惊讶大于痛苦，江清容不受控制地向前倒下，扑倒在了应山月肩上。关山月吃惊地回过头来，看到那支箭，啊了一声。
“狗东西，真对小师弟下狠手啊。”应山月没忍住骂了一句，不顾江清容的惨叫利落地把箭拔了出来，一边控制住喷溅的血液一边调用能力为江清容治疗，几乎是立马就让血窟窿光复如初，没有多浪费一秒。
江清容的半个惨叫还卡在喉咙里，疼痛就已经消失了。
“啊，咋说呢，”应山月眨了眨眼睛，快速解释道，“其实觉醒灵根之后你们的身体就不能算是正常人的身体了，除非是吃到应北辰师兄那种会致使目标瞬间毙命的伤害，否则还真不太容易彻底去世。但疼还是会疼的，结束之后我带你去揍他。比起这个，”应山月拍了拍已经对此类场景没啥反应的谢春寒，“他们为什么这么快就能从背后打过来，你有头绪吗。”
“我不明白，”谢春寒有点委屈地说道，“阵眼在我，我有在控制咱们附近的风场，除非他站出来打，否则不可能命中的。这可是高地啊。”他说着环顾四周，语气突然变了：“不对，上次考核的时候我来过这，这地方不长这样。”
江清容的心里咯噔一声，也慢慢回忆起了上次的经历，瞬间察觉到了异常——上次这里位置最高的树是一棵冷杉树，但现在成了灌木丛里的一株杏仁桉。
“猪宝儿/土系真厉害啊。”
谢春寒脸上的表情居然有点释然，江清容却急了，立马转去询问应山月：“这种能力是正常范围内的吗，他们是不是也吃了阵眼的加成？”
“通过改变地形达成快速移动——也不算太夸张，属于土系能力的正常范畴，具体得看有多快。”应山月分析道，“如果他们吃到阵眼加成的话就完全得另当别论了。但是也不用太慌张，毕竟他们目前也只能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就算我们没办法预测下一个是谁中箭，也可以第一时间互相治疗，使他们的攻击手段无效化。理论上来说现在也还是在僵持阶段，但是——”
“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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