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确皱眉，丹灵的背影对着自己，他只能看到身后静静安置的背云。
一种空净的宁祥在她身上散开。
封确忽然想到那位在山寺里吃斋念佛常住的母亲。
作为王妃，她却不爱待在王府里，自己从小到大也只能时常往寺里跑，才能享受一点点母亲的片刻关怀。
母亲时常面对金佛，静静站着，不出声，也不念经，只是双手合十立于佛下。
而他只能在后面等待她禅定完，才能开口，才敢开口。
也许是记忆被回溯，封确的眼眉不由舒敛，连着眸色都缓和下来，没了咄咄逼人的戾气。
丹灵回身，眉目流转间酿绿盛情乍现，于夕阳落晕下缓缓荡漾。
她道：“可能是诅咒呢。”
封确“哼”一声：“吓唬谁。”
白衣者轻笑：“说来挺巧，前段时间偶遇一村。”她看向穆柯生，“正是他失踪遗落居住之地。”
“那里有处山洞，里面有一块石头，石表常年温暖，村民们便在入冬寒冷时进去取暖，而在避寒三年后，他们才恍然发现，所有的妇女就再没有过身孕。”她看向众人，“这和皇族很相似，但也有不同。”
穆柯生垂下眼帘，稍加思忖道：“我听他们说过，当时不太相信一块石头能有如此作用。现在来想，不是没有可能。”
封确神色严肃：“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绝皇室的后？”
“不一定啊。”丹灵抬头看向封确 ，“不过还有一点，你可知灵宗？”
封确虽然看不惯丹灵，但没必要骗人，很坦然道：“不知，灵宗是什么？”
石珩渡呵笑：“没见识，你不知道了吧！”
封确似乎只要听到石珩渡说话的声音就忍无可忍，他皱着眉头一忍再忍，道：“难不成你知道？”
石珩渡晃着脑袋：“我不知道啊！不道啊！那咋了？”
“你！”封确怒视穆柯生，“一丘之貉！”
穆柯生微笑：“多谢夸奖。”
封确：“……”
丹灵打圆场似的莞尔一笑，站在双方中间：“无妨，世子需要知道这灵国土地上曾经发生的‘绞曐之战’便可。”
“这个自然知道。”封确道，“有何联系？”
“那石头便是曐族的遗物。”她似乎觉得表达的稍微不全，补充道，“遗落的物件，而这正是问题所在。”
封确若有所思：“还有呢？”
丹灵：“据我所知，曐族喜寒，常年居住在翼国雪山之下，即便入世也是一身冰雪气息，更别说一直在那里富有灵气的石头，温暖之后又是什么呢。”
沐天歌听闻，脑中似乎闪现什么，可没抓住，便凝眉沉思起来。
丹灵继续道：“女子体寒不易孕，加上这寒气中掺杂的怨气，更不利于身孕。”
沐天歌一下恍然：“原是如此！”
其余姑娘爷们都不懂，等着她的下文。
沐天歌未曾理会，而是认真看向丹灵：“丹仙子，如何解？”
丹仙子依旧气定神闲，摇摇头：“不知道。”
“仙子？”封确无语，“什么破称呼。”
“小狮子，你又恼了啊。”小石头拖着音调侃道，“那你说叫什么好呢？”
“你爱怎么叫怎么叫。”
“哇哦～你好会哦～”
“穆移！”他握紧拳头，“你管好你的人！”
穆柯生：“你错了，她不是我的人。”
他贴在石珩渡身后，从后面抱住她，近乎依偎的姿势使他弯下腰背，抬头朝封确陈恳道：“我是她的人。”
封确脸色一变：“你已经这般堕落了是吗！沉浸在女人的温……别忘记自己的身份！”
穆柯生：“嗯。”
“你！”封确指向他，又甩开手，一副很铁不成钢，“真没救了，我不那么早娶妻真是个明智的选择。”
沐天歌眸色苦闷：“那些总是落胎的女子，又该如何是好……”
丹灵瞧了她一眼，想了想还是道：“待我们到了京城，届时入宫查探一二，也许会有新发现。”
红衣将军闭上眼睛，点点头。
封确插话：“你还没说石头和现在的尸体有什么联系，只讲了皇室生育，快讲吧。”
丹灵歪歪头：“我没说有关系啊。”
“……”我就不该自作孽跟着你们！
“好了诸位，先找个歇脚的地方吧，看来今晚只能先风餐露宿了。”丹灵看一遍眼前的六人，“要辛苦了。”
——
马车停在林中。
男眷们自愿睡在外面，两位姑娘都不客气进到车里睡去了。
沐天歌还有事情和莲海晏聊，在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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