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中绕着腰绳：“灵姐姐，前几天你是怎么知道真相的？你明明也和我们一样旁观，怎么知道那么清楚。”
石珩渡舔了舔虎牙：“难不成你还会什么占卜的本事？”
白衣者青丝挽起，大部分都被绕成一堆，只留脑后坠下一缕青丝，如同岸边垂柳，轻轻被风吹拂。
丹灵低头：“真相？那倒不是。我只是从武裁娘一巴掌那里猜出来的。”
舔牙的石珩渡：“？”
旁听的穆柯生：“？”
“我叼？”石珩渡张大嘴巴，“简直闻所未闻！还能一巴掌定猜事情？！”
丹灵笑着敲她头：“那一巴掌打的实在响亮，我一听就想她会不会是被冤枉的。再说，武裁娘的面相看着就不是那种阴险之人，虽说长相偏妩媚，但眼神举止一点也不做作，一巴掌扇的干脆利落，也可见她为人。”
石珩渡愣了：“不是……竟然能这样？你要是判案是不是也看相定真相？”
丹灵好笑：“世间哪有那么多案子？”
石珩渡嘟囔道：“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懂世间疾苦。哪些人为了活着做出杀人灭口的事情，哪些人为了报仇雪恨屠杀一家上下多少人，还有——反正你不懂。”
丹灵闻言自忖稍会，只得摇头：“我是不懂，所以在理解。”
“算了吧，你还是别理解了。”石珩渡揉揉鼻子，“我可不想看到你哪天黯然神伤的样子。你就这样简简单单，没事说些高人之论，我们也就跟着你稀里糊涂但高高兴兴的过呗。”
丹灵失笑：“什么高人之论？这么说折煞我太多，将我当做平常人看便好。”
“哪能啊。”石珩渡道，“你上次发呆突然自言自语好一会，我们都听见了，你说的你还忘了吗？你讲——以后再遇到任何事情，还是都不要总再用自己的视角去猜测怀疑。人人为人品性、处事态度都不一样，所感、所受、所念、所愿、所求皆是个人所具。我所见只是一角，也许猜对了怀疑对了，但也不是全貌真理，要说我所说是真相，倒不如说对我而言的我所见。一切事情皆为人行，那发心就是一切的因。凡我所见，皆为虚相。从心处见根源，从性处见本来，才可圆满因果。”
石珩渡复述完，眨巴一只眼睛，抱拳道：“哎呀哎呀，受教了。”
穆柯生也复制一样的手势：“嗯嗯！受教了。”
两人神情认真，都看着丹灵，少年少女的粗布麻衣换了一身嫩黄色束袖劲衣，那是武裁娘看不下去他们的穿着，托巴卜送来的一套。
二人皆是短发，挡不住略微消瘦的面颊。当然恣意风采也一样没挡住。
他们自从和丹灵一路，神色就愈发活泼开朗，本来初见的忧愁渐渐散开，如今眉目舒朗，笑意满满，龇着大白牙乐呵呵看着丹灵，竟说不出来的少年无羁逍遥样。
丹灵从未被人这么依靠，这几天也在学会照顾人，对初次见面便很投缘的两人，心里也逐渐接纳了他们的存在，不自觉将自己立做大姐姐的身份，引导他们正念正念的同时，也在了解人的复杂情感。
丹灵微笑：“谢谢你们听进去了。”
小石头双臂伸到脑后托着头，就着这个姿势傻笑道：“姐姐你还这样客气——”
她突然话锋一转，“那么……灵姐姐！”
石珩渡突然蹦到她身前，贼笑道，“我决定了！我不想当你徒弟了，我就一直当你妹妹吧！”
“啊？”丹灵一愣，“为什么？”
“因为家人更亲呀！”她拉起丹灵的手，“比起因为缘分遇见的师徒，我更想和你做一世长久的家人！”
丹灵这下直接怔在原地。
一世……长久的家人？
丹灵眼睛微微睁大，指尖不自觉一颤，微蜷在掌内。
这句话实在太重了。
“我也是。”穆柯生望向她，“我们想和你一路携程，这几天我们一直在交流，虽然我们活的不久，年龄不大，可人都是相处出来的，我们很喜欢你，很想跟着你。”
他们相视一笑，少年道：“前几日我和小石头说开了，其实早就想和灵姐姐说了，只是那几天你正关心巴姐姐，所以就想等过几天再说。”
石珩渡掐腰，接着他的话：“虽然姐姐知道我们是从另一个时空来的，但那仅仅指的我，我那天追上他，才知道这小子和我不一样。你快和姐姐说说！”
她说着胳膊肘对着穆柯生使劲一戳。
穆柯生被捣了一下，不见丝毫怒气，反而嘴角上扬，很是开心。
他道：“我其实并不算任何一个空间的人，我身上有一个叫做系统的东西，自从被它缠身我就在做任务，穿梭各个时空里拥有不同的身份，用这个身份去完成任务，完成了之后继续前往下一个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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