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石珩渡心领神会，掐着腰，大胆发言：“虽然说不是鲛布，但这武裁娘技术还不错，衣服不孬。谁说没袖子露肚子不能穿。”
她上下看了看巴卜，满意点头：“美女穿什么都是时尚单品，就这衣服丹灵姐姐改改，就这样能穿！”
巴卜立刻道：“不行！”
石珩渡一愣，又忽然想起来什么：“太暴露了？”
巴卜为难道：“不是这个原因，是我……”
石珩渡：“你咋了？”
两人呆呆捧着衣服看着她，不解。
丹灵拿过衣服，叠好拖在手里，终止他们的对话：“晨聆还去吗？”
巴卜思绪被拉回来，赶忙转移话题：“要的，我带你们去。”
“这都几、什么时辰了，还晨啊？”石珩渡扣扣鼻子。
巴卜勉强笑了下，脸色还是不太好：“晨聆是去听公鸡打鸣，仑村供奉一只神鸡，早晨听它一鸣，整日都会很有精神。”
石珩渡嘴角一抽：“所以……就是一群人围着一只鸡……听它打鸣？！”
巴卜：“是的。”
“我的天呐。”石珩渡无语扶额，向后靠在穆柯生肩上，“这个世界太颠了……”
——
路上，丹灵慢慢与石珩渡一齐走，她悄悄道：“你还记得岁杪吗。”
“记得啊。”石珩渡奇怪，“提她做什么？”
丹灵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她是贵女，也是和亲的人，你说我救了她，那些送她去和亲的人会怎么办？”
“肯定会死啊，这不必然的吗？”石珩渡不假思索回道。
丹灵一怔：“为什么会死？”
石珩渡更奇怪：“我如果是上位者，互送和亲的队伍没完成任务……还是挺重要的任务，那不治罪肯定是不行的。”她看向丹灵，“你怎么忽然问这个？”
丹灵下意识道：“没什么，走吧。”
几人弯弯绕绕过了很多树木，沿着林中大路一同去往林间更深处。
一路屋舍先是越来越多，后来越来越少，原来林中还有散落的村舍。
直到来到人群拥挤的大片土地上，几人才停下来。
只见一只六彩尾羽的鸡立在一棵大树上，那树长得歪歪扭扭，树维很粗，人们一圈一圈环绕在树一周，又往外成圈延伸到很远。
从空中看去，由中心处的古树为点，人群如水波般朝外散开，最终被树木包裹。
很像某种古老的祭祀。
“祂名荼岚，是现在仑村的信仰。”巴卜示意他们合十双手，坐下闭目。
石珩渡低声道：“那之前的信仰是什么？”
巴卜：“是茶陀佛。”
石珩渡还想问很多问题，但见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不说话了，也就默默不言语。
石珩渡偷偷对着丹灵对口型道：“你真要听啊。”
丹灵口型回她：“是真听，不是假听。”
石珩渡翻了个白眼，转身又见穆柯生乖乖照做，直接一个大无语，一个人抱胸站了会，“啧”了一声也合手坐下。
周遭暂时只有风吹树叶的簌簌声，丹灵放松下来。
可脑子里不自觉回想起昨晚的场景。
……
“你听说了吗？侯府千金路上被人劫走了！”
“不会吧，她不是去和亲的吗？”
“是啊，不知道怎么了就被人劫走了，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君上一怒之下处死了所有送亲的人，那些人也是傻，居然回去任由处置。”
啪嗒——
丹灵手中的杯子碎了。
丹灵不可置信：“你方才说什么？！”
那两人对突然出现的人一惊，被她的眼神吓到，磕磕巴巴道：“就、就是说、送亲的人都、都被处死了。”
……
死。
对丹灵来说，是像冢庄那样深埋土地里才算死。
可如此死，为何死，丹灵很少明白过。
那些与她匆匆一别的人，就如此轻巧的死去，这对她来说，是如此的不真切。
而当下，她忽然又接受到：人，居然可以决定人的生死，靠的，也不过是一个身份。
而这……
丹灵喉咙一动，嗓子干涩。
也有她造成的。
树上那只彩鸡往前踱了几步，若是凑近看，会发现它的眼皮是从上往下闭上的，而通常的鸡，都是从下往上。
它动了动，昂起头，踩在延伸出去的树枝上。
树木丛林上方太阳逐步上升，地上的影子好似落下的棋子，人与重影似真似假，大半被树影覆盖，徒
喜欢本色示人请大家收藏：(m.mingyutales.com)本色示人明隅传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