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太喜欢了！我能不能拜你为师啊，漂亮姐姐？”石珩渡亲昵地凑到丹灵旁边，两眼期待，手还忍不住搓来搓去。
拜师啊……好稀罕的话。
嗯……？
人好像都需要某种关系才可以获得信任来着？那不正好？师徒关系好像很不错呢！
不对不对不对，她可没当做师傅，万一没教好给人教坏了那不就罪大恶极了，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丹灵余光扫了遍石珩渡，见她耳高于眉，一对长眉似喜似悲，此时扬起尽显可怜之色，不过那一双机灵古怪眸子弯起，笑盈盈仰头望着自己，又是讨人喜欢的灵动。
当然，尽管怎么装作温良可爱，也遮盖不住眼底透出的狠劲。
这样面相的人儿最会哄人了，也很聪明，哪有害怕异世的神色，只怕是在打什么鬼点子。
鬼点子……对！有了！
丹灵不由笑了，灵机一动，问道：“因想学法术所以拜我为师？”
石珩渡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我是看见姐姐……额，那词……奥！似妖似仙！水里游出来我还以为什么精灵飘过来，我都被迷的迷糊了，你懂我的意思吧？看到漂亮的人谁都想亲近的，对！就是这种感觉！”
她仔细看了看丹灵的脸，有些痴痴傻傻含糊道：“姐姐，你真是我见过最最最——好看的人了！我从没见过如此灵秀的人。”
丹灵被她的呆样逗笑，但很快调整笑容，重新变成浅笑，这让她的气质多出了一半的疏离感。
她脱手将芦苇给了石珩渡，道：“收你为徒也可以，先问你几个问题。”
石珩渡拍拍胸脯，保证道：“问问问！尽管问！我都会实话实说的！”
丹灵心中一笑，随后沉吟片刻：“这第一问，问你名字是哪几个字，如何得来的？”
石珩渡没想到是这个问题，疑惑地捡起一旁的树枝，在地上比划时稍顿了下，又不着痕迹地边写边说：“我名字笔画挺多的。来历我不晓得，出生哪能记事，都是听旁人说的，是真是假就不知道了，听我长辈说，是我爸送我妈去医院生我的时候，路上遇到了坍塌……”
她又停顿数秒，道：“……把我们都压在下面，这情况我应该是死的才对，可偏偏我就没死，等人来救的时候，说我已经生了下来，在夹缝里面剩一口气，救出来打两巴掌就催活了。”
说到这她挠挠头，话锋一转：“我说的这些姐姐应该听不太懂吧？可是我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说法。”
丹灵看她还未写完的名字：“我听的懂，你继续吧，你爸妈怎么了呢？”
石珩渡愣了一下，视线瞟到远处，又看向地上的字迹，自顾笑了一声，便继续写，继续道：“至于我爸妈，他们都死了，现在连我怎么被生出来的都成了谜。因为出生就遭遇劫难，却也大难不死，我姥爷是个稀少真会算命的，说我啊天生不受人命约束，也不受天道管理，是个活生生的意外，所以就没用爸妈的姓，给我取了这个名，我想是因为我遇石而渡，最终希望我成一块美玉吧。哈哈最后一句有点中二，你还是当耳旁风吧。”
丹灵耐心听完，大致情况也差不多了解了，正垂眸，见石珩渡依旧蹲在那里看着写下的名字，自己也顺眼看了下，是几个好字。
丹灵由衷赞美：“你本就是一块美玉，何来成为。”
石珩渡手指了指自己：“我吗？”
丹灵抬眼，中肯点头：“当然，我说的真话。”
石珩渡仰天一叹，朝丹灵苦笑：“但愿吧。”
丹灵听了，嘴角依旧挂着浅笑，只笑不语。
石珩渡有些被她看的毛骨悚然，不自在道：“那第二问呢？”
丹灵伸手捧起一掌手，端在石珩渡眼前，问：“这是什么。”
石珩渡一脸懵色，有些不敢置信，瞟了瞟丹灵，犹豫片刻：“……水？”
“嗯，是水，你怎么知道这是水？”
石珩渡奇怪：“我看到的。”
“怎么看到的？”
石珩渡更奇怪了：“用眼睛看到的。”
丹灵紧接着说：“真吗？”
“啊？”
“真不真？”
石珩渡眼睛转了转：“它……不真吗？”
丹灵摇摇头：“不真。”
石珩渡嘶了一声，拇指压在唇上，皱眉疑惑：“为什么不真？”
丹灵一笑，将水倒入石珩渡手中：“这是你要告诉我的答案，也是第三问。”
石珩渡突然就觉得奇了：“姐姐，一共有几问？”
丹灵手指在空中转了转：“拜师前很多问，拜师后亦有很多问。”
石珩渡捧着手呆呆地蹲着，伸手折了一根草：“那拜师前有多少问？”
丹灵勾唇一笑，转悠的手指点向她：“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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