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得瘦小的那位几乎不曾开口说话,每次都是由着另一个来开着话头,他只呆愣地应过一两声“哦”。付媛猜测着这两人中,话事的应当是那位身材高大的壮汉。
两人相继走出庙宇,付媛抿着嘴看着两人渐行渐远,这才敢张嘴学着毒蛇“嘶嘶”两声,好引起对面的女孩注意。
对面的女孩垂着脑袋,眼睛完全被她额头前的秀发遮挡住,付媛无法辨别出她是不是晕了或是甚么,只好开声试探道:“妹妹,你还好吧?”
女孩抬眸看向付媛,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
付媛对上她的眼神,又瞬间失语,不知说些什么搭话才是,便只灰溜溜地道了句:“没事就好。”
“没事是没事,”女孩喃喃,“但也得想办法逃才是,谁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出格事儿来。”
没等付媛附和,女孩便又张张嘴吆喝,“二位大哥,这眼看着太阳都要下山了,天黑了可不好打猎,难道二位不想吃些什么充饥吗?”
付媛紧蹙着眉,不可思议地看向对面一语惊人的女孩。
妹啊...咱要不还是变回刚刚那个沉默寡言的样子吧。
这话她始终没说出口,只怯生生地看着破庙摇摇欲坠的木门。紧接着她便与那位彪形大汉对上了视线,惨遭那人恶狠狠的怒视后,她无可奈何地别过了脸。
壮汉径直走向了对面的女孩,紧掐着她双颊的手上可见一刀硕大的刀疤,其食指仅剩的一个关节截面上是愈合得歪七扭八看不出原型的肉痂。
“少动那些歪心思,如果你的嘴还想要的话。”他警告般地拍了两下女孩的脸颊,待他转身离开,脸颊上早已出现了明显的红印。
“别走呀二位爷,”女孩蠕动了一下身子,左右扭了扭,“要是信不过的话,那就让她去择野菜,您二位就在这看着便是。”
男人冷哼一声,上下打量了一番女孩,“她?”
女孩点头,“那婆娘烦死了,自打刚刚就一直在我耳边嗡嗡的,这种脏活累活让她做最合适了。”
付媛瞪大了双眼,嘴角扯了扯,眉毛一高一低地吊着看向女孩。
她不过是关心一句,倒是被人惦记上了。
男人回过身来玩味地笑,嘴角半扬起,蹲下身捻住付媛两颊。
男人一俯身,付媛便能明显地闻到他身上的汗液凝结在衣衫上湿了又干的臭味。她脸色一瞬变得十分难看,哪怕尽力地想要掩盖自己的神情却依旧表情失控地做出了嫌弃的样子。
谁料她那柳眉一蹙,男人便像是被瞬间点燃的干柴,清脆的巴掌声响彻破庙。
付媛愤懑地将脸别到一旁,却对上了对面女孩错愕的眼神。
她似乎又懂了什么。
只是她依旧不能出声,反而是换了一种更加倔强与桀骜的眼神看向面前的壮汉。
“死到临头了还这个嘴脸,真跟那单阎同出一辙,一样的讨人厌。”掐着付媛双颊的手狠狠地将她甩开,紧接着脖颈处一阵麻痹感传来,付媛瞬间觉着脑袋发昏。
当真是下了死手。
“对对,就该让她吃些苦头!”对面的女孩附和道。
“闭嘴,”男人厉声呵斥,却又冷哼一声,蹲下身去解付媛身后的绳索。
他将绑在柱上的绳索解开,又束紧捆着付媛双手麻绳,像是提溜了家兽似的拽着她往外走,“别想着耍什么花样,赶紧采了赶紧回去。”
付媛的手上早已被勒出了一条又一条的红印,天气并不算炎热,只是她被壮汉拽着绳索,麻绳又在她那细皮嫩肉上反复摩擦,险些要渗出血来。
她心里亦有些不满,便站定在原地,停滞了脚步,“我说,要我择野菜可以,总得把我的手放开吧。”
男人似乎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只是回眸蔑了她一眼,便又直愣愣地朝山下走去。
付媛原先站定的脚步被男人拖拽后硬是又挪动了几分,这才张了张嘴,“我又不会武功,哪怕是任我跑我也跑不到哪去呀。要我说,您倒不如替我松绑,咱早些择完了回庙里做些吃食来得利索。”
男人若有所思地打量了她一番,看着她弱不禁风的模样,想着这样锦衣玉食的富家小姐也的确只会耍些嘴皮子,便又攥紧了绳,将她扽到面前来。他干脆地解开了绳索,坐在一旁的石墩上,看着付媛在这附近搜集野菜。
他们所在的地方并不算是丰饶,甚至可以说是荒凉。但好在面前有块荒废了的田野,远处还有间破旧的茅草屋,可惜没能见着炊烟。
田野从前应当是有种过些庄稼,长在上头的杂草野菜看上去嫩绿透亮,在这种环境下用来果腹也是不错的。
付媛蹲下身来,掇了一把金花菜。金花菜与草头长得极其相似,只是叶片与根茎上稍有差异,在辨别上付媛也稍稍费了些功夫。
好不容易择下了巴掌大的一捆金花菜,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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