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裴三元裴大人亲自来查的。”
有人对裴今遥甚是推崇,言语中透露着欣喜和向往。
“居然是他!”
“哦对了,孟兄是不是不喜裴大人啊,听闻裴大人与你兄长有些不睦……”
“切,我哥算什么,他不喜的人我倒是想看看。”
“果然呢,我就知道。”
裴今遥带着一行人等如入无人之地,王慕祈记性好就让他按照宁安府供词名单上的人,再一一去询问;杜衍胆子小但是心细如尘,便跟着她重新查看现场。
国子监的学官少有会住在这里,大部分人都已成家自然是要回去的,再加上住外还能得一份津贴。
只有少部分家不在京城、没有成婚的或者不缺钱的学官会住在国子监内。
龚云枭是莱芜人,科举进士后在偏僻穷苦地方担任了十数年的县令,钻研许久才得以返京进入了国子监,成为助教。虽品级低,但比起在外要安稳清闲的多。
他家境贫寒没有成婚,终日住在这里甚少外出,与学子们也不亲近,在他们有疑问时也会悉心教导。
是个不错的学官。
他的房间陈列简洁、干净。
裴今遥站在屋内正中央环顾一圈,从房梁打量到地板,从床榻看到墙壁。
说实话,封闭空间而已。如果是她,她至少有一二十种方法能从屋内逃离还不被发现。
龚云枭趴着的那张书案,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
“咦?”
裴今遥凑近后又再次远离了半步,睨着眼睛发现案面上血迹有几处被擦拭过。就像是……
她将一本书放在案面正中,几乎可以吻合边缘线了。约莫是凶手将他搬到这里,血溅到了桌案和放在案上的书或者纸张,后来那书或纸张被凶手拿走了,凶手发现拿走后痕迹明显,就把边缘处的血擦拭了一下。
没再看出什么其他,裴今遥便在旁边的书格上略微翻找。
死者很爱读书,书格上密密麻麻的摆满了各类书籍注释,杂书很少。只有一层放了一只古朴精美的盒子,打开后裴今遥发现那里面放着的全都是书信,有与家人的也有与好友的,只是这些书信都断在了两年前。
两年内的一封都没有。
裴今遥粗略的看了遍,突然目光一凝,伸手将其中一封挑了出来。
这封信的落款为宝德二十一年的暮夏之际,距离当年春闱已过二三月之久,他的父母来信问他在所任之地安顿的如何。
居然与方大人、管大人为同年!
她有些讶异,没多想将书格剩下的书籍过目一遍,就又发现一本书脊全黑没有字样的书。她抽出来一看才发现这书内有乾坤。
书只有厚厚的封壳,内里是全空的,存放着十几封信。
裴今遥数了数,一共十六封,十七年来在相同的日期每年一封,除却崇祐六年也就是三年前的。
要么那年有什么事情耽搁了,要么那年的书信被谁抽取了出来。信的内容很是悲切,似乎是在悼念亡妻。
据她所知,龚云枭四十有八但一直未成家才是。
“裴大人!我有发现!”
那边杜衍突然高声呼喊她。
裴今遥将书信放回去暂搁在书案上,转身朝他们那走去。
“发现了什么?”
“半枚脚印!”
杜衍有些激动。
也不怪他激动,裴今遥看着那脚印所在的位置很是惊奇,他到底是如何发现的?
她艰难的蹲下去妄图把自己塞进那矮柜与床榻之间的缝隙,很快便宣告失败了。
腿太长塞不进去。
杜衍仗着个子不高身体瘦弱还异常灵活,一下子就钻了进去,指着床榻尾部与墙壁连靠在一起的地方,有小半枚沾着泥土的脚印。
当日夜间下了大雨,凶手必定免不了踩到了雨水、泥土,鞋上留下泥泞,躲藏在这时不慎留下了痕迹。
“嗯……的确如此。”
裴今遥弓着身费力去看,倒是同意他的想法。
一旁的差役脸色变了几变,欲言又止,看着两位大人姿态怪异地观察着那处,实在是没忍住。
“其实小的早就想说了。”他只觉得匪夷所思,于是直接动手把那摆放在床尾的矮柜往外搬离了一大截,瞬间宽裕了很多。
别说两个人了,就是再来两个人都能挤得下。
“凶手躲在那不敢乱动或许是怕被屋主人发现不对,但咱们是来查案的……”那差役终是把心中所想都说了出来。
“是哦!”杜衍一拍脑门,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顿时脸都红了有些羞愧。
同样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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