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突然被宁安府衙一衙虎给带来,心中暗生不满,压下隐隐的不安,一路上怎么打听那衙役都不以理睬。
一进去,他就看见堂内站着三位老爷,一位是他曾见过的推官大人,一位身着青袍公服腰间系着素银带,一位着绿袍站在青袍男子身侧。
“找到……雨……青苔……没错,院……他非……”
隐隐约约能听见几个字眼,只这些就让李仲虎心如擂鼓、惊慌不已,恨不得转身逃窜。
“你来了。”推官出声叫了他。
李仲虎僵着一张笑脸,缓缓地挪过去。
带他来的衙役不明所以在背后推了他一把,“大人叫你呢,走快点!”
推官摆摆手,“并非什么大事,之前那案件需要覆审有个过场罢。”他又转向裴今遥,“我忘了把案宗取来了,大人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好。”
裴今遥无不同意,待推官走后她冲那李仲虎浅淡笑了笑,继而在这堂内慢慢打量起来,行为举止间无端肆意潇洒。
李仲虎摸不清这位大人是谁,看得出来他很想说点什么又害怕得罪了大人物,紧张的搓了搓双手。
“李仲虎是嘛。”安静的公堂内,裴今遥望向别处突然开口,惊得李仲虎差点没跳起来,“还记得当时的情况吗?”
“对、对的!”
李仲虎卡壳了片刻,再一次把当天的情景复述了一遍。
“好的。”裴今遥点点头又沉静下来。
清秀评事悄悄凑过来,用不易察觉的气音感慨。
“还是大人明察秋毫,我听他这话毫无破绽完全不像是精心策划的样子。裴大人居然能看破,太厉害了!”
裴今遥有心提点他。
“事无绝对,人性复杂。”她晃了晃食指,“本官只是有所疑惑,再审问以防误判。”
她突然变转了话题,“听闻你月初成亲了,与令正相处如何?”
清秀评事一愣似乎没想到她忽然问到这个,顿时脸面发烫有些羞涩。
“下官与拙荆相敬如宾,恩爱有加……”
“那你还记得新婚之夜屋内燃了几根蜡烛,是用三指还是四指又或者是五指拿取喜秤,挑起盖头的吗?”
“这……”清秀评事陷入回忆好一会,才如实道,“下官不记得了。”
可那李仲虎却记得一清二楚,连老妇人推搡他时先迈的左脚伸了右臂,扯了三下他小臂处的粗布衣都记忆犹新,与当时记录在案的供词毫无二致。
就像预先推敲过很多次。
没多时推官拿了案宗回来。
两人再次复原整件事情,一问一答极其流畅,李仲虎说着说着又欲流泪,悔恨不已。推官深受感动,连忙宽慰。
“本官以为你该很恨魏氏妇人。”
裴今遥冷眼旁观,在他说到最激动时突然打断。
李仲虎下意识眼神变得凶狠,但很快就像错觉般消散了,唯唯诺诺地用余光瞥见她。
“挪墙一事为其一,令堂与魏氏妇人相识已久只是你他两家际遇不同,没少在令堂面前夸耀吧。”
裴今遥自然是做足了准备才来的,已动用桃花眼这一渠道了解推测过这邻里两家的微妙关系。
“其三……”她顿了顿,“便是令弟的婚姻大事。”
她看见李仲虎紧紧地攥住了拳头,视若无睹,继续故意刺激他,“他或许与魏家女郎有些情谊,只是自魏家女郎成亲后便一蹶不振还欲寻死,恐怕这也与魏氏妇人有关吧。”
李仲虎勉强保持着镇静,“小的不知道这些,小人弟弟只是举业不称意有些消沉罢了……”
“有人看见魏氏妇人踩到一圆石头才摔倒在地,可等衙役到时那石头已经被换回砖石了。”
裴今遥从怀中掏出一方帕子,帕子被折成小方块,她慢条斯理地展开帕子,只见那里面包着两小块干枯的青苔。
“本官发现有一处砖石松动能轻易取开,就好奇地拿起来一看,居然发现了点东西,你猜是什么?”
她都已经露出来了,哪里还需要别人猜。
“如果我是你。”
“绝不会将青苔石头扔在附近巷道里。”她每说一字就盯着李仲虎仔细观察,“我会选择放在哪里呢?”
“院子里?房屋外窗下?还是在——木匠铺。”
李仲虎闻此言立马眼睑疯狂抽动。
“你猜,从那石头上我能不能验出与魏氏妇人鞋子一致的踩踏痕迹?”
裴今遥步步紧//逼,不给他一丝喘息之机,另外两人早已退立在一旁不敢大声呼吸,佯装自己并不存在。
李仲虎低垂着头沉默良久,再抬起头来时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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