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他就知道这人吃进去的东西怎么可能还会吐出来。
也不知道若是没有他,那位人比花娇的昭月姑娘是否此时才该在这。
入夜后。
顾长夜照常睁开了双眼,听见裴今遥依旧安稳平和的呼吸声,安静地起身离开了。
今夜无雨,月色清凉如水。
他先是出了京城在城郊的密林处打探了一番,站在最高的树木顶端俯视整片大地。昨夜的马蹄声、擂鼓声和刀剑胄甲碰撞声似乎都是幻觉……
“呼——”
半空中有一细微的挥翅声。
顾长夜身形一动,下一瞬他就踩在了另一棵大树的枝丫上,手里还多了一只通体乳白的信鸽。
那信鸽是从京城内往外飞去的,腿上绑着的竹筒里放着一张字条。
他看完又将纸条封好放回,放走了信鸽。不再留恋城外,径直往京城里去,他轻功极好身轻如燕。
看他所去之方向,竟是皇宫内的乾和宫。
等顾长夜再回来,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
“嘶嘶”
他刚进房间,屋内的一盏烛火突然亮了起来。
裴今遥披着外衣坐在床榻上,床前的薄纱挂起一半,正一错不错地盯着他看。
“你又出去了?”
“事出从急。”顾长夜没解释。
他们的交易定下不必过问彼此的事,他每日夜深才出去倒不是在躲着裴今遥,而是夜半之时才是他行事的时机。
“昨日国子监那人莫非也是你?”裴今遥咋舌,这杀人也太频繁了吧,再放任不管怕是要空缺出来不少官职了。
顾长夜回想起昨夜,那是他此生见过最难以忘怀也最匪夷所思的景象,怕是这颗三元及第百年难得一遇的聪明头也解释不了。
人确实不是他杀的。
他也这么说了。
裴今遥也不知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怎样,久久未语,末了也只是让他把烛火灭了,就此揭过。
速度很快,已脱去外袍安睡在榻上的顾长夜:……
明明烛火离她只有半臂之远。
“咻——”
一阵劲风袭来,烛火应声而灭,整间屋子再次归于黑暗之中。视力极佳的顾长夜侧目看见裴今遥还没躺下,中食二指并在一起学他挥出,自然是无事发生。重复了三四次后才恼着张脸窝回被褥里去。
呵。
他无声地笑了笑。
翌日。
裴今遥今日就要去大理寺了。
照例让丫鬟仆从们勿要打扰顾长夜休息,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管理的,一众仆从对他都战战兢兢、毕恭毕敬的,比对她这位名义上的“主人”还要言听计从。
出了南城要往皇城西侧去。
大理寺与翰林院分属两头,一个在皇城西侧一个在东侧。与宁安府衙倒是相隔不远,两方关系说来也复杂,提到彼此又是惺惺相惜又是嗤之以鼻,恩恩怨怨说个几天几夜都说不完。
裴今遥刚走到大理寺,就看到门口有两位差役在跟一老者纠缠。
说是纠缠其实也只是老者一味的想要闯入,那两位差役拦在门口不让他进而已。那老者神情疯癫,似笑似哭,嘴里嚷嚷着:
“阴兵!阴兵来了!要死人了,报应,这都是报应啊!”
“你这老叟莫要在此叫嚷了,什么阴兵什么报应,大理寺有规定,你若是有何冤屈不如上宁安府衙去。”
那老者没了气力,蹒跚走到大理寺侧面旁的石阶上颤巍坐下,嘴唇蠕动似乎还在念着什么,他不再纠缠但也不走就坐在那了。
两差役彼此对看一眼,怜他年纪大了也没再撵他,只当没看见。
“两位!”裴今遥见他们要转身往里走,连忙叫住他们,“不知……”
谁知两人看见她脸色一变,互相使了使眼色语气冷淡。
“原来是左寺正大人啊,您来的倒是早。寺卿大人上朝还未归,您先往内走吧。”
裴今遥感觉自己有点不受待见啊。
然而这并不是她的错觉,越往里走遇见的人也越多,但这人人一见到她都目不斜视地从她身边走了过去,看都不看她一眼。
要么就是看她的眼神很是微妙,还带着淡淡的疏离排斥感。
要么就臭着脸,冷哼一声。
这氛围……堪忧啊。
“裴大人!”
有人从里间出来,一看见她突然热情地迎了上来,跟其他人的态度截然相反。看到裴今遥疑惑的眼神后,一拍脑门。
“您看看我这,下官欧临安,是大理寺的右寺副啊。没想到您来得这么早,我本来去迎接您的。”
裴今遥微眯了眯眼睛,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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