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中间人还是宁安府衙介绍给她的,此时那人正站在宅院门口谦卑地侯着。
二进宅子比上不足,但比下绰绰有余。裴今遥因自身秘密和性子原因不喜欢家中有太多仆从,顾长夜亦然如此。
“还不错。”两人逛了一圈都挺满意,“就这吧,什么时候过契?”
中间人倒是意外她如此爽快,想到即将到手的钱顿时满脸堆笑,事无巨细得说了一通。
几人踱步到庭院,隔壁不知谁家的桃树长得肆意都伸到了这里,裴今遥好奇询问。
“是九王爷的。”
“哦!”
她顿时了然于心,传闻九王爷与圣上关系不睦常年不在京城,房产众多光是南城就有数套。只久无人住,树木生长的肆意些也是寻常,也没人敢去要个说法。
顾长夜站在一旁看着那棵树若有所思,又在裴今遥看过来时收敛起神色。
置房繁琐,搬家倒是简单。
是日,黄昏。
“咦,你这宅子还不错。”宁安府衙的白脸男子林奕暄不请自来突然出现,对她新买的房子倒是赞不绝口。
“能不能往里面进进?”方脸班头也来了,他身高马大的,名字倒是秀气——左阳。
本想等安顿好办乔迁之宴,再宴请些同年好友的,没曾想还没请客人先上门了。
“府尹大人听说裴状元搬家了,担心您事情繁多就让我们来帮把手顺便把贺礼也给带来了。”林奕暄把东西交给管家,又打量了一圈,“弟妹呢?早闻其人。”
被左阳在后面狠狠地敲了一下。
谁家好人一进别人家就问你娘子呢?端得一副登徒子的浪荡样。
林奕暄自知说错了话,连连摆手,“当我没说当我没说。”
裴今遥知道他并非冒犯就笑了笑,“他有些累了在休息。”
那二人把贺礼带到又看他这打理妥当了,就要告辞。裴今遥自然不允要留他们用膳,几番推拒下三人一拍即合,出去吃酒。
喝了几杯酒,左阳突然要给裴今遥赔礼道歉。先前是他先入为主又加上一些事对她态度不好,不过在经过这次之后他倒是觉得裴今遥跟别人说得不太一样。
他这般的泥腿子跟读书人素日不合,但性情也直爽有一说一,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按理来说,他这样的人岂想过能有朝一日能够跟状元郎同席吃酒。
“裴某没往心里去。”裴今遥并不介意,不过是说话不中听些又没暗地里给她使小绊子,她从不记仇当场就怼了回去。
“对了,前几日抓到的那人,还不知那位工部侍郎岳大人是因何被杀?”
她权装作好奇的问。
林奕暄脸色酡红,眼神有些迷离,“此事由府尹大人亲审,那犯人已被送入大理寺,我也不知。”
“只是听说……似乎牵扯到……去岁京城两边的县镇洪患一事,可谓是损伤惨重啊,可赈灾银两到后竟十不存二、三……呵呵。”
“他喝醉了。”左阳都来不及捂住他的嘴就全都露了,这种事也是他们能妄议的吗?
“确实喝得有点多。”裴今遥也眼睑通红,佯装头疼欲裂什么都听不清的按了按额角。
三个人喝酒,两个人都醉了,这席自然也到此为止。
只是没听到太多信息,对顾长夜依旧所知甚少,根本猜不出他到底是何等人也,只希望此人不是她为官之路的阻碍罢。
“回来了?”
裴今遥归家时屋内还灯火通明,顾长夜已恢复原先的模样,靠在榻上手拿一卷书看得入神。见她回来淡淡地抬头望了一眼。
对……他们还得共处一室。
裴今遥见他举止放松闲适不由猜测他会把长刀放在哪里?莫不是丢在房梁上吧。
“你在看什么?”
顾长夜悠悠然翻过一页随口捡了两句读出,读完还估摸着品了品,不愧是状元之才,朗朗上口意境非凡。
作诗,是读书人的常态。裴今遥自然不例外,她爱作诗也颇会作诗,更爱为青楼花魁歌姬作诗。
“不错,娘子很有品味。”裴今遥觉得自己要欣赏他了。
她正欲宽衣解带方再洗漱一番,突然一个东西从怀里掉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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