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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姑娘,我并不想对你做什么。”
又一句,让裴今遥从刻骨铭心的痛楚中抽离,正视现在。
背后的男声低沉一笑,抵在她脖子上的刀却稳稳的,他笑着似乎牵动了身上的伤又轻微地咳了两声。
“你是谁?认错人还是故意为之?”裴今遥自然不会承认,勉强勾起一抹笑容,“不是在下自恋确实有很多人觉得裴某面若好女,想与裴某结为契兄弟的比比皆是,但像公子这般与众不同想引起我注意的倒是第一个。”
裴今遥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在思索如何才能反制脱身。
“是嘛。”男人的语气毫无变化,“我只是想跟裴姑娘谈个交易。”
无法反制……身后的这个男人疑似身受重伤,鼻尖亦能嗅到淡淡的血腥味。只是很可惜,寒窗苦读十年来她依旧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骑马射箭摆摆花架子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什么交易?”裴今遥暗自叹息,先听听也无妨。
“裴姑娘如此聪慧过人,想必知道这次栽赃嫁祸的内有隐情吧,朝堂之上的纷争远比这更腥风血雨,也更杀人于无痕。”男子撩起裴今遥的一缕头发,“所以我是来自荐枕席的。”
“哦,仅限于名义上。”
他补充了一句。
裴今遥挑眉,“你想当我娘子?”
自中举后,想替她做媒的人络绎不绝,还未入朝而朝堂之上各方也都抛来了暗示。她无奈之下,只能以在赴京赶考前已在家乡娶妻为由拒绝了所有人。
但还是有人不死心想要给她塞妾室。
她的确缺一位不会露破绽又知根知底的娘子。
“我可以拒绝吗?”裴今遥摸了摸存在感过于高的刀刃。
男子欣赏她的识时务者为俊杰,“看起来不太行。”
“好吧,那我同意了。”
大女人能屈能伸,尤其是在对方掌握你生死的时候。
*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裴今遥才从那扇门里出来。
白脸男子十分惊讶,即使知道这里有门不靠近仔细观察都发现不了,裴状元却一眼就看见了,府尹大人说得对这可真是天生适合断案的人才,可惜了可惜。
可惜这位才学更出众,是必定要进翰林院甚至日后入阁的。
看到她出来白脸男子赶紧迎上去,“有发现什么吗?”
“有。”裴今遥招呼衙役们进去查看,“屋内只有一堆干草,我在干草上发现了一些残留的黄色粉末和一小块干涸的男性□□。”
“赵二公子莫不是来赴佳人之约,未曾想这佳人竟化身为夺命的夜叉女?”白脸男子自然听懂了。
越想越觉得自己说对了,只是这赵二公子是出了名的纨绔,人厌狗嫌招惹的女子也数不胜数,时常听闻又有哪个女子被从他院子里抬了出来,扔进了乱葬岗。
洗清裴今遥的嫌疑后他们也准备先从爱情纠葛方面查起的,只是太多了些。
裴今遥却对他的话颇有微词,“比起夺命‘夜叉女’,那还是以权谋私漠视人命的公子哥们更胜一筹,平民百姓还真是方方面面都输得彻底,哈哈。”
白脸男子摸了摸鼻子,总感觉自己有被莫名其妙的骂到。裴状元似乎心情不太好,从小房间出来后感觉她说话更不客气了啊。
*
赵家宅子内。
赵樾的祖父——太保大人正大马金刀地端坐在祠堂门口,祠堂内停放着赵樾的棺椁。母亲赵文氏伏在棺椁旁啜泣,赵樾他爹虽站在一旁脸上却没什么悲色。
方脸班头站在庭院里不敢吱声,低下去的脸上却满是不忿不服气,仵作站在他身后更是无措。
“太保大人,杀害赵二公子的凶手还没找到,府尹大人也希望能够再次……”
“放肆!你怎么敢这么跟我爹说话。”太保大人还未发话,赵樾他爹就先发作了,“裴今遥那竖子呢,怎么不敢露面?”
“裴状元马上就到,跟府尹大人探讨一番案情,是让小的先来禀告一声。”方脸班头其实后悔不已,早知道就等仵作验完再说了。
太保沉着脸,他已过耳顺之年但比起儿子那被酒色掏空了的身体,他看起来更强健,精神矍铄,年纪大了对小辈很是溺爱,哪怕孙儿做了荒唐事也权当少年心性。
于是开口就是,“樾儿他还是个孩子,向来与人为善,只曾听过与裴姓那小儿有过争执不是他又是谁?况且有人亲眼所见那小儿持凶行凶,宁安府不直接把他关押反而让他查案?莫不是觉得我老了,我们赵家无人了?”
说不通是真说不通,方脸班头苦着脸。
“圣上英明断不会出错,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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