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府尹大人其实已经相信裴今遥不是疑凶了,只是他还好奇这第三点是什么。
“其三,赵二公子后背处的刀口小民也有看见,相信大人也看出来了小民身量高于赵二公子,无论是背后偷袭刺中还是迷晕他再行凶,刀口都不会是这般,由低向高斜刺而入。”
裴今遥把三点一一说完后,低着头谨听府尹大人裁断。
“好好好。”府尹听完反倒拍手称好,“人人皆知裴状元三元及第天纵之资,无论是诗赋还是策问都翘楚独步,不曾想在判之一道上也如此过人。”
只是……府尹大人有些为难,既然非裴今遥所为那行凶之人还躲在暗处,他倒是有一计谋只是需要这裴状元委屈配合一番。
该如何开口呢?
“这……”
“这看来,咱家来得正是时候啊。”一道尖锐分不清是男是女的声音从衙门口传来,身着大红蟒袍腰间系着白玉带的内侍笑容满面地跨门而入。
“李大伴!”
这来人即使连府尹大人都略带几分客气。
李大伴哈哈笑了两声,“咱家是来传圣上口谕的。”说着他又看向裴今遥,喜笑颜开的,“这位就是裴三元吧,果真如万岁爷所说才华横溢聪明伶俐。”
说完他面色一肃,“圣上钦令裴三元五日内查明赵樾之死缉拿凶手,洗清嫌疑,此期间宁安府衙上下皆需配合裴三元。”
“小民谢皇上开恩,定当查明真相!”
裴今遥面上不显实际上内心一阵激荡,圣上怎么知道的如此之快甚至早有准备……
宣完了口谕大伴就要走,连连拒绝府尹客气的挽留,苦笑开口:“咱家还得回去找猫呢,今个太后的猫偷吃了御花园的鱼,万岁爷可生气了,那猫也灵气跑得不见踪影,爷生完了气又让人去找,这要是找不到那咱家和猫可都得吃挂落了,且忙着呢。”
待他走后,府尹顺了顺胡须品出了点味道来。
“裴状元要从哪里查起?宁安府上下必然全力配合。”
裴今遥自然拱手应答不敢不敢。
没再多客套迂回,圣上只给五天时间那她就必不能拖到最后一天才破案。因此一边让仵作按她的要求二次验尸一边打马再回破庙看案发现场。
破庙处还有方脸班头留下的人,看见她所骑的马和拿着的府尹腰牌就不再拦她。
装作没有察觉到那些人或犹疑不定或轻视的神情,裴今遥仔仔细细地重新打量了一番这座破庙。
庙不大长宽约莫四丈有余,大半的梁柱都坍塌了,庙顶也只有一边还能勉强遮风挡雨,曾经供奉的佛像也破败的只剩下一小半,贴金早已被刮去露出内里的泥芯。
赵二被吊在的是庙里唯一一根完好的横梁,背对着佛像,正对面是根只剩一半的柱子,裴今遥醒来时靠着的就是这根柱子,柱子高处还绑着一只火把。
“怎么会没有凳子?”她把破庙转了两圈都没找到。
她想站高点看看横梁上面的痕迹,但庙里只有衙役们从附近搬来垒起来的石块,这些石块之前都没有被挪动过。
破庙坍塌下来的石砖块早就被附近的农家、乞丐挑拣完了,剩下的都很零碎难以借力。
除非凶手是个身怀武艺之人,不然想把人吊在房梁上不可能不需要踩着什么……
裴今遥忽然把目光停留在佛像座下的香案,香案上的绸布早就没了,案底下的空处被碎石堆满。她走上前徒手扒拉开碎石,果然只是堆起来做个障眼法,里面赫然藏着一只断裂的凳子。
拼凑了个大概,她发现凳子表面沾了半个血脚印。连忙招呼了一位衙役让他送去赵家给仵作,看能否跟赵二的靴子对上。
“好嘞!”那衙役对她十分佩服,没想到她一来就发现了他们没能找到的线索,乐意至极地跑腿去了。
其实裴今遥挺不满意的,她倒是希望这凳子是凶手自己带来又带走的,这极大可能表示此人有某种运输工具,就算没有,那惹人注意的几率也更高。
“裴状元!”远处忽然传来一阵疾呼,等人近了裴今遥才发现,来人是宁安府衙内那位去倚花楼问询的白脸男子。
此人面白无须,看着比她要年长几岁,面容俊秀身量也高大。
只是。
裴今遥闻到一股臭味,不禁皱了皱鼻子。
白脸男子察觉到她的动作不自觉地也跟着嗅了嗅,脸色一红,嗫嚅道:“这,刚刚与一辆粪车……”
她无意揶揄他,便主动换了话题,“是有什么事吗?”
“啊!”白脸男子还未消下去的尴尬中又透出露了几分心虚,“仵作提出要二次验尸赵家颇有微词但还是默许了,只是在听说如今是裴状元在调查此案,太保大人当场翻脸不允验尸了……这可如何是好?”
裴今遥皱眉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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