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宁,我看你这吃人嘴也不软,拿人手也不短啊。”
廖祁东知道沈斯宁现在心情好,所以也和他侃了起来。
沈斯宁眼睛斜了他一眼,然后语气十分正经的对他说。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何况这是你欠我的,先说好,以后你要是在某个时候惹到我了,我可是会翻脸无情的,我才不管你给过我什么好处。”
廖祁东这下彻底被沈斯宁的话逗笑了。
真真是周扒皮一个。
沈斯宁惬意的吃着烧烤,该说不说,廖祁东的手艺还挺好的,调料放的轻,没有掩盖住食材原本的味道,反而两种相辅相成。
夏天的天空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抬头看,都是漂亮的,烧烤的白烟缓缓飘向天空,沈斯宁顺着白烟往天上看去。
星星很漂亮,闪亮夺目。
有些像母亲首饰盒里的钻石。
沈斯宁望着天空出神,而廖祁东则是在看沈斯宁,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只要沈斯宁出现,他总会无意识的看着对方。
他心里什么也没想,只是看着。
廖祁东打开一瓶拉罐啤酒,他递给沈斯宁,问他喝不喝,这是他从王振店里一起拿的。
沈斯宁不喜欢啤酒的味道,苦苦的,摇头说不喝,于是廖祁东就自己一边喝酒一边吃串。
廖祁东脚下放了四瓶啤酒,啤酒的名字沈斯宁没见过,同他那城市的啤酒不一样。
沈斯宁拿了一串藕片咬着,他看廖祁东大口大口的吃东西,三两下串上的菜就没有,吃完一根串就喝一口啤酒。
这让沈斯宁想起以前他的那些朋友和师兄们,大概是物以类聚,他的朋友们表面上一本正经衣冠楚楚的,实则一个比一个黑心。
要让他们吃亏,那是不可能的。
当朋友的算计对象换了人时,谁都招架不住,沈斯宁学不到家,他也招架不住。
这不,灰溜溜的背景离乡。
沈斯宁看了看眼前的人,觉得人简单点好,就像廖祁东这样的人,一眼就能看穿,而且还热心肠。
沈斯宁见廖祁东喝酒喝得豪迈,尤其是一口肉一口酒,配着吃得很香,跟喝什么琼浆玉液一样。
沈斯宁犹豫几秒后,问他。
“好喝吗?”
廖祁东对面的人,眼神亮晶晶的盯着自己的啤酒,像是发现什么新奇有趣的事物一样。
廖祁东知道他不喝别人动过的东西,于是把串和啤酒放下,他两只手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把手上的油渍擦干净,擦干净后又扯了几张纸巾,包着仅剩的一瓶未开封的啤酒。
廖祁东手指扣动拉环,很轻松的就打开了,打开后廖祁东把啤酒递过去。
廖祁东的手一直举着,他见沈斯宁皱着眉看他衣服上的油渍,好像十分不能忍受,有些窒息的样子。
廖祁东真是又好气又好笑,爱干净又不自己动手,于是他轻轻晃了晃手中的啤酒罐,问他。
“喝不喝?”
沈斯宁皱着的眉头没松过,然后伸出手小心翼翼的过来接啤酒,生怕和廖祁东的手碰上,好像一旦碰上了,自己的手也脏了一样。
廖祁东这下可不惯着他了,他还没被人嫌弃到这种地步,他直接一只手抓住沈斯宁的手,抓住后,他把右手拿着的啤酒罐塞到沈斯宁手里。
沈斯宁惊了,他看着自己手背上的油,虽然廖祁东在衣服上擦过手,但是油这种东西,擦得再干净,也会有一层油渍的。
沈斯宁脸色铁青,他抬头看向使坏的人,对方笑得吊儿郎当,一副我就这样做了,你拿我怎样!
“廖祁东,你完了!”
沈斯宁放下啤酒,蹭的一下站起来,他环顾一下四周,在墙角发现了趁手的工具,他疾行过去抄起那把扫把,气势汹汹的向廖祁东走过去。
“草,你来真的?”
廖祁东赶紧从凳子上起身,沈斯宁追在他身后,用扫把直接打过去,扫把是高粱杆做的,打在人身上并不怎么疼。
“沈斯宁,你有没有良心,啊。”
廖祁东躲着他挥过来的扫把,被他击中了两三下,他这扫把前不久才用过,打扫过顶楼的灰尘污垢。
他这顶楼多少年没打扫了,积的灰不少,打扫的扫把自然不会干净到哪里去。
沈斯宁追着他打,非要出了这一口恶气不可,从小到大他边界感很强,还没谁像廖祁东这样,明知他的习惯,故意挑衅他的。
楼顶只打扫了一小块地方,其它地方天长日久的长了青苔,沈斯宁脚下的这双鞋不防滑,又跑得快,没留神脚滑了一下。
这一滑,身子往前扑。
廖祁东见状不对,赶紧转身去接住。
沈斯宁被廖祁东接住了,整个人扑到对方的怀里,鼻子撞到了硬邦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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