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许朝明，数学作业能借我抄一下吗。"后桌的江景承戳了戳他的背。
许朝明头也没回，随手从抽屉里抽出作业本往后一递。自从上周日回校后，整个班级都像被施了咒语一样浑浑噩噩。老师们似乎也感受到了这种氛围，讲课的声音都比平时低了点分贝。
许朝明往旁边瞥了一眼，程知暮此刻正低着头，肩膀微微耸动，显然是在桌子底下偷偷玩手机。许朝明轻轻叹了口气，收回目光。程知暮最近迷上了"跳一跳"，课间总能看到他对着手机屏幕较劲的样子。
下课铃响起，许朝明揉了揉太阳穴。这周四课程表像是被魔改过一样，周四下午最后一节居然是物理，整个班级昏昏欲睡的状态愈演愈烈。
许朝明瞥见程知暮依然低着头，这次却不像是在玩游戏，表情反而出奇地专注。
出于好奇，许朝明微微倾身往旁边靠了点，看到程知暮的手机屏幕上，一只白白胖胖的阿拉斯加犬正歪着头，黑溜溜的眼睛仿佛能穿透屏幕看过来。那狗毛茸茸的，像一团移动的棉花糖，可爱得让人忍不住想揉一把。
"可爱吧？"程知暮突然转头，与许朝明的视线撞个正着。他不但没因许朝明偷看的行为感到生气，反而大方地把手机递了过来，嘴角挂着炫耀般的笑容。
许朝明下意识点头。
"这是我家绵绵，"程知暮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不过最近好像长胖了。"
许朝明轻笑一声，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迅速扭过头去，耳尖却悄悄红了。
然后他听到手机锁屏的声音，他也没转头继续听课了。
过了许久，许朝明偷偷往程知暮的方向瞥了一眼，发现对方正百无聊赖地转着笔，似乎已经忘了刚才的对话。他松了口气，正准备专心听课时，程知暮突然转过头来。
"哥哥，我家绵绵在宠物店洗澡，现在还在做保养呢。"程知暮的眼睛亮晶晶的:"要不要一起去接他？今晚放学后去？顺便看看其他小猫小狗。"
"看其他的小猫小狗，不怕你家绵绵吃醋吗？"许朝明轻笑一声，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课本边缘。
程知暮转过头，眼睛亮晶晶的："怎么可能！"他伸手戳了戳许朝明的手臂:"我家绵绵最大方了。"
许朝明抬眼看了一下教室前排的宋江，压低声音："我早上还听到你和他们约好了。"他停顿了一下:"不去真的没关系？"
"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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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快晚自习的时候拿到了病假条，
许朝明盯着那张盖着红章的纸条，挑了挑眉："你都要逃晚自习了，还拿什么病假条？"
程知暮突然转身面对许朝明，倒退着走在走廊上。夕阳从他背后照过来，给他整个人镀上一层金边。他晃了晃手中的纸条，笑得露出一颗小虎牙："因为——"他故意拖长音调，"我是个好学生啊。"
许朝明看着眼前这个连校服扣子都没扣好的"好学生"，一时语塞。程知暮的笑容太过耀眼，让他不由自主地别开了视线。
许朝明跟着程知暮穿过操场，来到小卖部后面的围墙边。这里显然是条"秘密通道"，墙角堆着几块形状合适的石头，旁边一棵老梧桐树的枝干低垂，正好可以作为攀爬的支点。
程知暮三两下就踩上石头，双手抓住树干，一个利落的翻身就骑上了墙头。他蹲在墙头向许朝明伸出手："哥哥，走吧。"
许朝明深吸一口气，抓住程知暮的手。对方的手掌温暖干燥，让他想起小时候爬树时哥哥拉他的感觉。他借着程知暮的力道轻松翻上墙头，两人一起跳到了校外的小路上。
落地时，许朝明踉跄了一下，被程知暮及时扶住。两人相视一笑，一种叛逆的快感在胸中升起。
"第一次逃课？"程知暮挑眉。
许朝明摇头："第一次为了一只狗逃课。"
程知暮大笑，拍了拍许朝明的肩膀："绵绵会感谢你的牺牲的。"
夕阳西下，两人沿着林荫道向宠物店走去。路边的梧桐树投下斑驳的影子，微风拂过，带着初夏特有的青草香，还夹杂着几缕若有若无的山茶花香。许朝明抬头望去，发现路边几株晚开的山茶花正倔强地绽放在枝头，粉白的花瓣边缘已经微微卷曲，却依然散发着清甜的香气。
"这个季节居然还有山茶花。"许朝明不自觉地放慢脚步，伸手轻触一朵将落未落的花瓣。
程知暮凑过来，校服袖子擦过许朝明的手腕："是晚山茶，我妈最喜欢这个品种。"他踮起脚折下一枝带着两朵半开花苞的枝条，别在许朝明的书包带上:"据说能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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