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生命体征稳定,但…”马尾女战士欲言又止。
我贴在玻璃上的手指微微发抖。见闻色霸气此刻异常清晰,能听见萨博平稳的心跳,却感受不到那个总是活力四射的灵魂波动。就像一栋完好的房子,主人却不知所踪。
“他偶尔会画这个。”龙递来一张纸,上面是歪歪扭扭的火焰图案和字母A,“医生说可能是深层记忆的投射。”
那是艾斯的名字首字母。我胸口突然涌上热流,险些冲垮理智的堤坝。多想现在就闯进去,告诉他艾斯和路飞还在等他,告诉他达旦家的阁楼还留着他的床位…
但龙的手按在我肩上,重若千钧:“记忆就像海潮,强行唤醒只会让沙滩更乱。”
离开前,我掏出莱恩给的蓝宝石徽章贴在玻璃上。奇迹般地,徽章内侧的纹路开始发光,而病床上的萨博突然抬头,迷茫地望向窗口——虽然他的视线穿过了我,看向更远的地方。
“这是…?”龙的目光变得锐利。
“王室之泪。”我收起徽章,光芒立刻熄灭,“据说能帮人找回重要的东西。”
龙的披风在暮色中像面黑色的旗。他送我到甲板边缘时,突然问道:“你知道PX项目的真正目的吗?”
海风突然变得刺骨。我转身看他,紫眸在渐暗的天色中微微发亮。
“贝加庞克从古代文献里找到个传说。”龙的声音混在浪涛声中,“关于能杀死''''神''''的兵器。”
我颈后的烙印突然剧痛,像是回应这句话。某个记忆碎片闪过——实验室的白墙上,模糊的古代文字图表中,有个反复出现的符号:燃烧的蓝色眼睛。
“下次见面,我们就是敌人了。”龙在我跳下船前最后说道,“替我照顾一下路飞。”
月步起跳的瞬间,怀中的蓝宝石徽章突然发烫。我回头望去,革命军的船已经隐入暮色,而遥远的哥亚王国方向,第一缕黑烟正缓缓升起。
龙说得对,这个国家已经腐朽到骨子里了。
但改变需要时间,而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艾斯和路飞还在等他们的大哥带消息回家。
海浪在脚下翻涌,我调整方向朝科尔波山飞去。胸前口袋里,萨博的生命纸依然温暖,正缓缓指向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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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旦之家的木栅栏在暮色中歪斜着,像一排疲惫的哨兵。我刚推开院门,一团橡胶炮弹就撞进了怀里。
“奥洛哥!”路飞哭得鼻涕眼泪糊了满脸,橡胶手臂死死缠住我的腰,“你去哪了!我们都以为…以为…”
他没能说完就嚎啕大哭起来,哭声惊飞了树梢的夜枭。
我单膝跪地抱住他,发现小家伙浑身滚烫——这三天他肯定没好好吃饭睡觉。草帽压在我肩上,边缘已经被泪水浸湿变软。
“对不起。”我轻拍他瘦弱的背脊,声音哑得自己都陌生,“我…”
屋里静得反常。往常这时候山贼们应该在大声拼酒,可达旦只是沉默地站在门口抽烟,其他人都低着头干活。玛琪诺从厨房探出头,眼睛红得像桃。
“艾斯呢?”我问。
达旦用烟斗指了指后山。我抱起已经哭到打嗝的路飞,朝林间小路走去。
每走一步,怀里萨博的生命纸就灼烧一次胸口——它还好好地躺在暗袋里,温热得像颗小小的心脏。
林间空地的木屋是我们四个去年一起搭的。粗糙的木板墙上还刻着歪歪扭扭的“A-S-L-O”,那是路飞非要用烧红的钉子留下的"海贼团标志"。
现在,艾斯蜷缩在门廊下,怀里抱着萨博常穿的旧外套。
听到脚步声,他猛地抬头。那双总是燃烧着火焰的黑眼睛现在布满血丝,眼皮肿得几乎睁不开。但看到我的瞬间,里面还是迸发出最后一丝希望——
“奥洛!”他跳起来,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你见到萨博了对不对…他没…”
我站在原地,感受着路飞在我颈窝呼出的热气,看着艾斯指甲缝里干涸的血迹——他一定疯狂地挖过海滩的沙子找萨博。龙的话在耳边回响:“记忆就像海潮…”
“死了。”我说。这个单词像冰锥刺穿温暖的夏日黄昏,“对不起…我没赶上。”
艾斯的表情凝固了。有那么几秒,他像是没听懂这句话,嘴唇甚至微微上扬,仿佛在对待一个恶劣的玩笑。然后,某种东西从他眼中彻底熄灭了。
他缓缓跪倒,手指深深插入泥土。萨博做的木制小刀从掌心滑落,刀柄上缠着的红线已经褪色。
起初没有声音,只有剧烈颤抖的肩膀;接着是压抑的、从喉咙深处挤出的呜咽,像是受伤的动物在舔舐伤口;最后终于爆发成撕心裂肺的嚎哭,惊得整片森林的鸟雀齐齐飞起。
路飞从我怀里挣脱,跌跌撞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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