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艾斯头也不回,用锅铲猛戳那块碳化的肉排,“…体检怎么样?”
“正常。”我悄悄把挂坠藏进袖口,走到灶台前接过锅铲,“我来。”
艾斯撇撇嘴让开位置,却站在旁边紧盯着我的动作。这半年来他长高了不少,头顶已经能碰到我的鼻尖。我翻动着新放入的肉排,突然感觉有视线落在我的左手上。
“手怎么了?”艾斯突然抓起我的手腕,盯着那个显眼的烫伤。
“实验室的新设备。”我面不改色地撒谎,“抽血时不小心。”
艾斯的眉毛拧成一团,雀斑在鼻梁两侧跳动。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却只是翻出医药箱,粗手粗脚地给我的伤口涂药膏。药膏凉丝丝的,艾斯的手指却很热,这种温差让我想起熔炉旁冷却的蓝水晶。
“笨蛋奥洛。”艾斯包扎的动作很重,耳朵却红红的,“…下次小心点。”
晚餐后,艾斯神秘兮兮地拽我去后山。月光下,他掏出一个歪歪扭扭的木雕——是只龇牙咧嘴的狼,眼睛处镶着两颗亮晶晶的玻璃珠。
“捡的。”艾斯硬邦邦地说,把木雕塞进我怀里,“反正…你房间空荡荡的难看死了。”
木雕的棱角被磨得很光滑,明显是花了心思的。
我摩挲着狼耳朵上的刻痕,突然意识到——这是按我战斗时的样子雕的。实验室的报告从没记录过这种胸口发胀的感觉,它让我不自觉地扬起嘴角。
“笑什么笑!”艾斯恼羞成怒地要来抢,“不要还我!”
我高举木雕,看着艾斯跳脚也够不着的样子,伸手揉了揉他乱糟糟的黑发,忽然心里有种饱胀的酸涩感。
夜风拂过我们之间的空隙,带着松针和泥土的气息。艾斯突然别过脸,声音闷闷的:“…生日那天我要去山顶看日出。”
“嗯。”
“你要陪我。”
“嗯。”
艾斯偷偷瞥了我一眼,月光在他的睫毛下投下细碎的影子:“…礼物呢?”
我故意板起脸:“没有。”
“切!小气鬼!”艾斯气呼呼地踢飞一块石子,却在我转身时突然偷袭我的口袋,“让我看看你藏了什么——嗷!”
我轻松钳住他的手腕,两人在月光下扭打成一团,惊醒了树上的夜枭。这种打闹在半年前还算是搏斗,现在却变成了某种心照不宣的游戏。当艾斯终于气喘吁吁地认输时,他的草鞋上沾满露水,眼睛里却盛着整条银河。
“等着瞧,”他躺在草地上放狠话,“生日那天我一定要抢到礼物!”
我望着星空微笑,手心不自觉地抚过藏在怀里的蓝火焰挂坠。那种莫名的确信又浮现了——这簇蓝色火焰,就该属于这个如火般炽烈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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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我比平时早起两小时,轻手轻脚地溜出达旦之家。风车村的晨雾还没散尽,玛琪诺已经在酒馆门口摆好了待搬的麦酒桶。
“奥洛君?来得真早。”玛琪诺笑着递来毛巾,“吃早饭了吗?”
我摇摇头,接过毛巾系在腰间。帮工三个月来,我已经能熟练地搬运酒桶、擦洗地板甚至修理漏水的屋顶。这些琐碎的工作让我感到一种奇异的平静,仿佛自己真的只是个普通少年。
“奥洛!”路飞的声音由远及近,小不点炮弹一样冲过来,黑色头发被风吹得向后飘起,“我来学打架啦!”
玛琪诺忍俊不禁:“你们约好的?”
“只教基础。”我竖起一根手指,“而且要先干活。”
路飞干劲十足地跑去搬最小的酒桶,却因为低估重量一屁股坐在地上。
整个上午,酒馆里回荡着路飞大呼小叫的声音和玛琪诺温柔的笑声。当最后一桶酒入库时,路飞已经累得直吐舌头,但眼睛亮得惊人。
“现在可以教了吧?”他摆出个滑稽的起手式。
我示范了最基础的格挡动作,路飞学得认真却总是手脚不协调。当他第十次把自己绊倒时,我忍不住伸手扶住他——就像曾经扶住从树上掉下的艾斯一样。
“奥洛的手好凉。”路飞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和玛琪诺完全不一样!”
我愣住了。路飞的手又小又暖,掌心还有搬酒桶磨出的红痕。这种触感让我想起第一次抱艾斯时的温度,鲜活得令人心惊。
“再来一次。”我松开手,后退半步,“注意脚下重心。”
教学持续到正午,路飞终于勉强学会了三个基础动作。作为奖励,玛琪诺给我们做了特制三明治,路飞的那份堆得像小山一样高。
“奥洛,”路飞腮帮子塞得鼓鼓的,"你为什么不住村里?”
“山上安静。”
“骗人!”路飞挥舞着火腿片,“你明明就是嫌麻烦!村里多好玩啊,有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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