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们说,花山院是个癫狂的神经病,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精神分裂症患者,但学生时代的智香却觉得,自己一定是一个响当当的魔法师,只要她拿出会旋转的、会飘出雪花的水晶球,再用手指假装魔法棒,在空中转几个圈,往水晶球上轻轻一点,看不见的地方就会出现奇妙的光波,透过光波,她就能看见自己脑海中的事物,还有人,一个拿着紫色鸢尾花的漂亮女孩。
父亲说这是想象力过剩的表现,但他又说,想象力丰富也不是什么坏事,将来也许可以走艺术道路,混口饭吃,不用瘫在家里啃老。于是他毅然决然地给智香报了个绘画班,并没收了她的遥控器,禁止她看电视机上的魔法少女和扑克牌蛋精灵。
光有想象力却没有艺术天赋的智香还是让父亲失望了,大学毕业后的她并没有找到一份和专业对口的好工作,微薄的工资对繁杂的生活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每月入不敷出,还要靠着母亲的接济才能还可以地生活下去。这样的日子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呢?智香躺在出租屋狭小的木床上,脑海中消失很久的鸢尾花小姐再次出现在她眼前。
一时间不知道是那根神经搭错了,二十出头的智香看着画纸上的女孩,下定决心,她要让她真正出现在自己面前,要让全世界的人们都能看见她,小时候没能舞动的魔法棒还是落在了那颗水晶球上,在无数次大雪纷飞后,她还是寻觅到了冰寒料峭处的那朵紫色鸢尾花。
像天使一样的鸢泽忧就那样出现了。
“如果有的话,那就说明,她不是你的作品,也不是一个由你设定好的假人。”花山院智香暗淡的眼睛亮了一瞬,雨宫绫这才发现,原来她眼睛的颜色很好看,是那种日暮时分山边远去的紫,隐在红色的夕阳里,迷迷蒙蒙,虚无缥缈。
“那她对你来说是什么?”
雨宫绫不想靠近,但又实在想看看那枚漂亮的紫宝石戒指,不知道在被鲜血染红的那一面下,有没有刻有她所爱之人的名字。
“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一个朋友。”
小兰清澈温柔的嗓音如轻风般拂过,“所以智香小姐你是因为不愿意破坏鸢泽忧小姐的演唱会,所以才放弃原本的决定的吗?”
花山院智香脸上的笑容像寄寓着太多雨水的云,很重很重,她茕茕一人站那儿,就是夏季里盛开的一场暴雨。
“也可以这么说吧。但我其实在我决心动手的那一刻,这场演唱会对我来说就不那么重要了,我很喜欢小忧,我也希望所有人都能喜欢小忧,但我并不在乎其他喜欢小忧的人。”
花山院智香抿了抿唇,“但小忧会在乎,她慷慨地爱着每个爱她的人。”
锐利的刀尖刺破渡边润身体的那一刻,花山院智香并没有释然的感觉,相反,她很害怕,她持刀的那只手不停地在颤抖,粘上鲜血的手帕像一封来自地狱的宣判书,无言地宣告着她的罪孽。
左手手指上的戒指在幽暗的空间里闪烁着粼粼的光。她是个左撇子,握住刀柄的那只手自然也是左手,即使有诸多不便,她还是选择了将戒指长久地佩戴在左手无名指的位置,以至于让手帕上的血迹蹭到了戒指上。
怎么办?花山院智香愕然地看着染血的戒指,害怕的情绪一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焦急与懊悔涌上心头,她把手帕随意丢在房间的角落,捧着戒指打算往屋外跑,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掐断的监控突然亮起了几秒钟,隔着满室的电脑屏幕,她听见了鸢泽忧的声音。
“所以我放弃了。我把燃料送回隔壁的空房间里,只留下了颜料,我点燃打火机,染上血迹的手帕一点点在火焰中燃烧,可能因为手帕湿了吧,燃烧得好慢,还没烧到一半,我就看见了神谷。”
花山院智香望了一眼低头不语的神谷木,“我给他看我的戒指,指着上面的血迹告诉他,我杀了渡边润,我要放一把火,把这里烧空,然后,他给我看了他的戒指。说起来其实这个设计是我们俩当初一起做的,但我一直不知道他也和我一样给自己留了一个戒指。渡边一边在戒指上涂上颜料,一边安慰我,他说没关系,他会替我顶罪……很好笑,我竟然在他的戒指内环里看见了我的名字。”
“你答应了?”目暮十三问。
“为什么不呢?”花山院智香无所谓地笑笑,“万一成功了呢。”
“然后我按照原计划,把红色的颜料涂地上,画成火焰的形状,在门口脱下鞋,光着脚离开,回到我的休息室里,拿卸妆巾擦干净手上的血。结束了。”
柯南沉吟片刻,“花山院小姐,其实你知道神谷先生的替罪计划一开始就不可能成功吧。不然柯南就不会那么凑巧地在案发现场捡到你的戒指和手帕了。”
神谷木惊诧地抬头,瞪大眼睛盯着花山院智香,眼神里的希冀如天上的星光。
可惜站在这儿看不见黑夜的苍穹。
花山院智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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