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子,那只能他妥协了。
逐渐靠近的脚步声,一步,一声敲击在薛轻竹的心头。
突然,一只粗糙的手,精准抓住藏在秸秆堆里的女人。
“啊!”
昏暗的光照在男人身上,印在潮湿的墙上,像是扭曲的怪物。
“怎么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啊,喜欢躲在这呢?”他啧啧啧的摇头叹息道。
“就说了,你是逃不掉的!乖乖从了我,不好吗?”
“不好!”
薛轻竹稳住心神,猛地挥出藏在袖中的小刀。刀很利,轻松划开男人狰狞的脸,从鼻翼到眼角,延伸至额角。
刀子是程渡上山打猎用的,只要出门,程渡都要求她必须带上。
“啊,贱女人!”黄鳏夫吃痛,松开手。捂住伤眼。只一下,便血流如注,他的半张脸不到一息就被鲜血染红,再顺着脖颈流至衣襟。
喷出的血液溅到薛轻竹的脸上。腥臭的血液蔓延,钻入鼻腔。她本想趁势从旁逃走,但,猩红的血色导致她发病了,身体如何都牵动不了一毫。
男人捂住脸,手持镰刀,怒上心头抬手便砍,刀刃破空而来。
动起来!动起来!
薛轻竹的眼眸中,镰刀不断放大,就要砍伤自己,千钧一发之际脊椎拧起,往后一仰,摔倒在地,堪堪躲过这刀。
薛轻竹的躲避,更加激怒了眼前男人。他的额角、手臂青筋暴起,仅剩的一只眼,死死锁定着眼前不听话的猎物。
眼见男人跛着脚,深一脚浅一脚地朝她走来,薛轻竹后撑着地,恐惧地向后挪动。血迹糊满整张脸的男人,犹如爬出地狱的魔鬼,她不敢移开视线。
紧接着,男人又一次举起镰刀,砍下。
薛轻竹往旁边滚,顺势站起身。刀砍在泥地上,抽出时带出的泥块,散落在四周。
男人突然转向,持刀横劈。薛轻竹身后就是柴堆,没地方躲闭。只能抬手,用短刀接这一下。刀刃相接,划出一抹火星,成功挡住了!但弯刀还是划破了衣袖,短刀也被震飞。
男人抬眼看着短刀抛出的弧线,稳稳落在秸秆堆里,消失不见。随后扯出势在必得的奸笑,冷森森地问,“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爹将你嫁给我,只要你从了我,便不再追究你刚刚伤——”
“呸,你做梦!姐姐都不知道被你弄去哪里了,你还有脸叫我伺候你!”
薛轻竹打断眼前男人的痴心妄想。
“敬酒不吃吃罚酒,真是给你脸了!”男人手腕再次发力,这一回,刀直接劈向薛轻竹的脖颈。
躲无可躲,她只能蹲下身。
要死了,姐姐,阿渡,我不想死。
“砰!”刀尖深深砍进木头。男人试着抽了几下,没抽出,双手上阵,也取不出来。
薛轻竹见此,身体往前冲,男子被她冲得摇摇晃晃,她直接冲开一条道。
眼见女人就要逃离控制范围,男人也不再管卡在木头里的镰刀,手臂一伸,抓住正向外逃的女人后衣领,猛地向后一拽。
女子失去平衡,后脑撞在灶角,滚落跌在地上。
“唔——疼。”
男人看着薛二娘蜷缩在地,扯开染血的嘴角,鲜血流进口腔,讥笑道,“跑啊,接着跑啊!臭娘们!”
他走近俯下身,伸出双手掐住薛二娘的脖子,鲜血不断滴下,落在薛二娘的脸颊。
“嗬,还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啊!”
“贱人!”
——
“贱人!”男人举着反射着亮光的菜刀,正要劈下。
小小的身子冲出柴堆,挡在女人的前面,啜泣但坚定地喊道,“不准你欺负姐姐!”
“囡囡,快跑!”
突然出现的“拦路虎”,并没有引起男人的兴趣。男人只抬脚踹向薛轻竹,不曾想,被小东西抱住,张嘴狠狠咬在大腿上,像是要生生咬下一块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啊!小杂种,居然咬我。”
薛轻竹被蛮力扯开,紧接着一连疼痛袭来,是刀,劈在了她那小小的肩膀上。又被踹飞,撞上土墙,重重跌在地上,闷响随着喉间腥甜炸开,脊背、肩膀生疼。她侧着脸,想爬起,但无果。
“囡囡!”女子艰难爬起身,颤颤巍巍地捂着肚子站立。抄起火钳,孤注一掷地喊道,“我和你拼了!”
烧红的火钳被男人抬起的手臂挡下。随后男子手里的菜刀落在了姐姐的脖颈,血液喷射而出,洒正对面的男子脸上。
“姐姐——”
喉间涌上来的血沫,让话语变成气泡,破碎在嘴边。薛轻竹艰难地伸出一只手,随着意识彻底陷入黑暗,砸在地上。
半梦半醒间,薛轻竹隐约听见,姐夫好像在和阿娘说话。
“二娘去在我家玩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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