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爹,我错了,我错了!别打了。娘!娘!”薛宝蜷缩在地,抱头痛哭大喊。
厨房煮粥的薛氏听到动静赶过来,就看见这一幕。她也怕,但为了儿子,她还是扯住薛老汉那只砸人的手,劝道:“当家的,别打了!儿子会被你打死的!”
“滚,”薛老汉一甩手,本抓着他手的薛氏,就被甩了出去。“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
站直身,直指摔在地上的薛氏,质问道:“还有你,要不是你,40两银能丢吗?要不是你,我能被人打掉牙吗?”
越说越气,薛老汉的板凳精准落到女人身上。薛氏沉默地接受着雨点般密集的殴打,没有半分为自己求饶。因为她知道,求饶只会被打的更凶。
许久后,薛老汉打累了。抄起旱烟就出门了。
而薛宝,早跑在他爹转移怒火时就没影了。
薛老汉喘着粗气,到院外大石边坐下。颤抖着手,点燃烟嘴。
“哟,老丈人,这是怎么了?点个烟抖成这样。”
黄鳏夫坐在板车上,架着骡车从石头旁经过。他在县里帮人拉货,有时候去很远的地方,许久才回上洋村一回,所以并没有听说最近发生的事。
“黄女婿,是你啊,”薛老汉站起身,认出来人,又谄媚地问道,“你这是拉货回来?”
眼前人的板车上拉的可都是写好东西。黄鳏夫拉货经常跑各种地方,就能淘到一些本地没有的好东西,再带到这边卖。赚的不少。
“是,刚跟着跑了一单,有点远,今天才回来。”黄鳏夫下车,跛着脚走到板车旁,掀开一角油布。
薛老汉垫脚抬眼,板车上酒、茶、烟各式各样的好东西不少,眼皮一眨不眨地望着。
黄鳏夫随意取出一块上等烟丝,盖下油布。转身就看见薛老汉慌忙挪开眼。心里嗤笑地想着,贪好啊,贪才有谈的可能。
“好丈人,这可是上等烟丝,特意给您买的,您快尝尝。”
薛老汉也不推脱,迫不及待接过,随意倒出未燃尽的劣等烟丝。塞进上等烟丝,点燃,猛吸一口。
“嗯!好东西果然不一样。入口棉柔,喉口回甘!”
薛老汉不停吐出烟拳,浑浊的烟雾弥散在两人间,织成一张密网,仿佛笼罩着什么。
“您抽着喜欢就成。这个时间,丈人吃完饭了?”
“没呢,臭婆娘煮的饭,半生半熟,怎么吃?”薛老汉埋怨地说道。
“怎么不叫二娘做?我记得,二娘手艺不错啊。”黄鳏夫舌尖舔着干燥的嘴唇,看似不在意地提起。
“别提了,二娘她——”薛老汉即将脱口而出后半句,被压在喉口。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烟杆,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
狡黠地摇头说道,“那傻婆娘贪了河前村一个猎户的几两银子彩礼,人被那猎户直接带走了。我是不同意的,但人要讲诚信,对吧。”
“不过,后来我打听到两人没办礼,也没婚书,孤男寡女就这样住在一起。”
“如何能这样?”黄鳏夫附和着说。
“是啊,自家女儿,受到这种对待。我们肯定不愿意。想去把人接回来,结过竖着进去,躺着出来的。这种女婿,我都不敢认。还是黄女婿好,是我们家薛大娘不懂得享福,竟然跟人偷#情,实在丢人。”
薛老汉可惜地摇着头,“哎,要是我还有一个女儿就好咯,许给黄女婿,还能重新当一家人。”
叹息道,“可惜了。”
黄鳏夫隐去眼底的阴翳,赶忙出主意。“这还不简单,二娘既然还未成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老丈人你只需将她带回来,许配给我,就又是一家人了,到时我定准备丰厚的彩礼迎娶。”
都是老狐狸,他难道还看不出来薛老汉的意思?不过正合他意。
他早就觊觎薛二娘,而且若是能将人娶回家,那件事就不怕她想起来,说出去威胁到自己。
薛老汉抽着烟,闻言,突然咧着嘴笑了,露出缺了门牙的牙床,和糊满焦油的黄色牙齿,暴露在空气中,恶心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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