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受伤吧?”贺隐溪有点不放心,拉起他的袖子看了眼。
迟宣乖巧地摇头,任由他检查,嘴唇轻抿,神色莫名。
贺隐溪的眼神在迟宣手臂上停顿了一下。
虽然没有新伤,那里却留着不少陈年旧疤,还有几处像是被烟头烫过留下的瘢痕。
贺隐溪将他的袖子放下来,安抚地拍了拍:“没事儿,别担心。”
他想起刚才在门外听到迟宣对母亲的奇怪态度,还有上一次医院楼梯间里少年对咆哮声惊惧的反应,心里隐约有了猜测。
看来迟宣他爸不仅死的早,还是个经常家暴的窝囊废。
怎么比剧情里描述的还惨啊,这小孩儿。
贺隐溪无声地叹了口气,心不在焉地和医生聊了几句,见对方也是一副坐立难安的样子,干脆礼貌地起身告辞,转道去了迟宣妈妈的病房。
贺隐溪站在门外看了眼。
那是个苍白又消瘦的女人,躺在病床上的样子毫无生气,像是一截早已枯朽的木头,静静地腐烂着。
察觉到身旁的迟宣有些紧绷,贺隐溪扭头对他笑笑:“这么晚了,我就不打扰阿姨休息了,以后有机会再介绍我们认识吧。”
迟宣低低地“嗯”了一声,跟在他身后一起离开。
网约车还需要几分钟才能到,两人在傍晚的凉风里等车,贺隐溪盯着对面的奶茶店看了一会,问了句:“喝不喝奶茶?”
迟宣和他同时开口,声音交叠在一起:“你没什么话要问我吗?”
贺隐溪顿了顿:“我问完了。”
迟宣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小声说:“喝。”
迟宣今天没戴之前那副金丝眼镜,近视的度数大概不深,黑色的头发垂落下去半遮住那双狭长的丹凤眼,看上去倒是乖巧了许多。
贺隐溪本想伸手摸摸他的脑袋当做安慰,然而抬起手来才发觉两人的身高原来差不多,干脆改成拍拍少年的肩膀,像个慈祥的老父亲一样说:“我去买两杯奶茶,你站在这里不要动。”
迟宣的嘴角似乎抽了抽。
贺隐溪见他的心情好像轻松了点,就放心地去买东西。
然后在提着两杯奶茶走出店铺时,迎面遇上一个意料之外的人——本应该早已回家的越凌。
这个时候再躲避已经来不及,两人目光相接的瞬间,越凌似乎有点诧异地挑了挑眉。
男人的目光向下落在贺隐溪手上,嘴角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两杯奶茶?我猜多出来的那一杯应该不是给我的吧?毕竟我也没想到你会在这儿。”
“不是说回家办事吗?”越凌幽幽问道,“怎么?你在贺家藏人了?”
贺隐溪莫名有点心虚,想到迟宣还在街对面站着,就像个渣男一样,粉饰太平地说:“管家叔叔喜欢喝这个,我顺路给他带一杯。”
他顿了顿,尽量若无其事地问,“你怎么在这?”
“中午吃多了不舒服,来医院开点消食片。”越凌见贺隐溪目露担忧,十分自然地牵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胃部,“还有点硬,是吧?”
贺隐溪的余光越过马路,看见迟宣远远地望着自己和越凌的亲密接触,然后走近了几步。
贺隐溪心中一紧。
越凌若所察觉,扭头往那个方向望去,却只看见少年颀长的背影,很快淹没在人群里。
迟宣及时转过了身。
贺隐溪松了口气,微微皱眉道:“早就让你中午别吃那么多了,赶紧回去休息吧,晚上还不舒服就给家庭医生打电话……车停在哪?我送你过去。”
“在医院停车场。”越凌乖乖回答,握着贺隐溪的手腕始终没有松开。
贺隐溪扭头看了他一眼,见越凌垂着眼睛十分无辜,脸色好像也有点苍白,于是任由他拉着,一边说道:“身体难受就别开车了,我打个电话喊张秘书过来,让他晚上留在别墅守着你,万一有什么事还能及时联系……你记得给人家算加班费。”
“你不能陪我吗?”越凌小声说,“我不喜欢别人住在咱们家。”
贺隐溪迟疑了一下,其实也不太放心,毕竟越凌以前胃就不好,虽然这几年在自己的监督下挺注重养生,但是难保不会复发。
可迟宣刚才的状态也不太对劲……
今晚正是和他聊天的好时机,在迟宣刚搬进贺家的时候把话说清楚,免得以后再产生什么误会。
贺隐溪沉吟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坚持自己原本的打算:“有问题让张秘书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越凌没有再纠缠,只是默不作声将手往下滑,从贺隐溪的手腕到手心处,然后用了点力气,半强迫地和青年十指相扣。
贺隐溪正全神贯注地带着越凌走小路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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