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啊木师兄,我不是故意的,我轻点轻点啊,轻轻的……”包扎完,唐怜莘还对着他的伤腿吹了一口气,“我听我娘说,不管伤得重不重,这样吹一吹会好得快些。”
木师兄看着自己被包得乱七八糟的腿,“……”
得,都给他包成粽子了再吹气,小师妹她果真是个天才。
李吟雪不动声色道:“你说的那个长着对狐狸眼的人应该是钰竹,他最喜爱做这种事。”林长泽亦是如此。
上到九重天界,下到黄泉地府,像他们师徒二人这样,渴求获得爱却又不相信世上存在忠贞不渝的爱,路上遇见一对道侣就拆,拆不掉便杀掉,满脑子恶趣味的人已然罕见。
以至于当初追查到凶手为林长泽时,她的脑海也曾闪过一丝疑惑,觉得事情有蹊跷。
毕竟他们青阳宗虽也有结为道侣的弟子,但成双成对的道侣的数量远远比不上离他们五里之外的合欢宗。更不用说凶手还将他们整个宗门屠杀殆尽,连她与师姐一起养的兔子都杀了,一个活物都没有留下。
但种种证据与迹象都指向林长泽,让她想质疑都难。
因而越是追忆往事,她对林长泽的恨就更深一寸,爬上绥雪山拔出鸿芫的途中她曾多次险些葬身山崖,但凭着那份恨意,她愣是爬到峰顶,走到鸿芫面前。
也可以说,冥冥之中这份恨意成了她继续活下去的动力。
唐怜莘讶然,“原来你们认识他?”
“算不上认识,只是与他师尊有血海深仇罢了。”
“原来如此。”唐怜莘表示理解,五灵道早就恶名远扬,有仇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处理好最后一名弟子的伤口,她站回祝怀序身边,发现他与宁灼竟在争抢她的本命灵剑。
准确点说,是宁灼想要从祝怀序手中夺剑,祝怀序抓着剑的另一端不愿松手,于是两人无声拔起了河。
唐怜莘赶紧召回灵剑,上前分开剑拔弩张的二人,看向宁灼就道:“宁师兄,那你们呢,为何会弄得浑身是伤?”
再怎么说,宁灼他也已经修到了筑基期,而这些同门师兄的实力也并不差,总不至于随意来个修士就全部打趴下。
宁灼愤恨瞪了眼祝怀序,没开口。
有弟子犹豫着开口:“我们被……”
宁灼却迅速打断他:“没什么,只是被妖邪之物暗算了而已啊——”他的后背被唐怜莘重重拍了一下,差点给他的五脏六腑都打出来。
唐怜莘浑然不觉,只皱着眉说:“宁师兄!这都什么时候了,到底发生什么了,你就说实话吧。”
“小师妹,就是你说的那个追杀你的人,我们这次正好遇到他了,他身上还有你的弟子玉牌,我们一时气不过,便和他交了手,可惜没打过他……”
“原来他就是钰竹啊,五灵道三长老的大弟子,难怪我们与宁师兄联起手来都打不过他。”
“说什么呢!我哪里打不过他,只不过是因为这几日赶路没休息好而已,这次算他走运!”宁灼低下头看着自己方才指骨被碾碎的手掌,尽管已经动用灵力接好指骨,但仍然留下残余阵痛,他忍不住将牙齿咬得咔咔响,“下次再遇到,我定要亲手宰了他!”
“好了,宁师兄你就别逞强了,还是先好好养伤吧。”安抚好躁动的宁灼,唐怜莘拦住问完问题就要离去的李吟雪,“二位……少侠,不介意的话,不妨与我们一同去客栈吧,你们救了我师兄,我就是请你们吃一个月的饭也不为过。”
在这穷得叮啷响的节骨眼上,李吟雪略一思忖 ,还是决定恭敬不如从命,“那便在此多谢唐姑娘了。”
一行人前往客栈的路上,鸿芫悄悄扯了下李吟雪的衣角,纠结道:“剑主,如果你不愿意同他们一起,其实我们也可以单独去住客栈的。”
李吟雪:“?”
怕她不信,鸿芫赶紧又接了一句:“我有钱,真的。”
“你哪来的钱?”李吟雪倒不是不相信他,只是自从结契后,鸿芫对她这个剑主好得有些过了头。
起初她难以接受鸿芫的好意,毕竟她不过是将他拔出从那雪山带走,更多是为了报仇雪恨,互相利用而已,他没理由要对她忠诚到如此地步的。
直到他们跟着神屿宗弟子赶路的那段日子,连去了数家客栈,都不允许男女同住一间房。无奈,她让鸿芫变回剑形好同住一间房,省下些钱,鸿芫却死活不同意,说是好不容易获得自由,怎能又待在能闷死人的剑里。
万般争执之下她不小心甩了鸿芫一巴掌,蓦地,怎么都不愿让步的剑灵突然就恍悟似的,以她的话马首是瞻,满心欢喜引她进了房间,乖乖变回灵剑悬于剑座。
自那以后,李吟雪发现鸿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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