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山下玉子生活在现实里,她从不看好唯和宫治。
唯因为经历过太多的伤痛,所以会下意识的压抑对幸福的渴望,她脆弱的精神感知是微小的蛛丝,有时只能悬挂一滴露珠。她最需要的是能够一直选择她,坚定地站在她身边的人。
而宫治怎么看怎么不像,谁会觉得一个在拿到新游戏后因为新手指导上手困难,没出五遍就把按键按得像是生锈的齿轮后直接放角落里吃灰的人会很有韧性呢?要是论排球,他能够坚持打排球大概率也是因为宫侑对其的热爱,而生为双胞胎的他,自然而然的也会排球这项运动,不然青年合宿的名单不会少了宫治的名字。又或者明明已经注意到他们班级的女体委帮忙搬书时累的差点摔倒却也只是默默在角落里看着……
宫治好像从来都不是足够体贴的人。
山下玉子悄无声息地给宫治打了叉。
但人最其妙之处在于性格和行为上的对立、反差,看见的只是别人想让人看见的。就像再亲密的关系都有超出预料的意外。就像母亲总认为我不去做祛疤是因为怕疼,而我只是觉得那已经成为我的一部分,谁也不能把它夺走所以才不愿去医院的。
好吧,我没有在为宫治脱罪,主要是因为我犯了和母亲同样一个错误——自以为是的太早下结论。山下玉子面无表情地跟在宫治身后,出神的想着。
在前往木苍唯的住所时会先经过一片盛开的山茶花,即使距离很远也能抓人眼球的那种娇艳欲滴的红色会让人意识到原来已经到春天了。
春天,一个播种开花的好时节,动物会在春天发情,而闲得慌的人们会在此刻找乐子消遣。
看着在山茶花丛下争夺那朵最显眼的花而大打出手的孩子们没过一会就握手和好的场景,山下玉子猛然觉得非黑即白的世界似乎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不用面对善变的脸谱,有你没你是两样。
“天啊,原来传的都是真的!”
……
“对吧,上吊结果把自己搞得没法讲话了,本来嗓音就难听,谁知道会不会直接变成破锣嗓子了。”
……
“也太爱出风头了吧!真是显眼女。”
……
“对啊对啊,我要是她朋友都会羞愧的抬不起头吧!”
……
山下玉子摸了摸缠着绷带的脖颈,为那些还在高兴地编排的三三两两的同级生们庆幸,或许也是知道她现在受了伤,没办法讲话,所以就算不小心听见了也没办法骂出声来,基本只能自己默默承受。
沉思了一下,山下玉子开始撸袖子,活动活动肩膀,真是可惜了,我骂人还是挺有天赋的,山下玉子在心里叹气。
“真是聒噪死了,关你们这群人什么事啊!”
熟悉的声音从那些同级生们经过的转角处传出来,一时半会让山下玉子有些疑惑是不是听错了还是认错了。当灰色头发的高个子男生走出来后,玉子已经不出意外的认出了宫治,在不远处站定,正对着听见声音转过身来的同级生们。
宫治似乎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议论中的当事人,在他发现玉子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注意到已经把袖子撸上去的玉子后,似乎像是明白了什么,脸上闪过了震惊和无奈,像是下定什么决心般走到山下玉子的身边对着那群同级生说:“本人都没有表态的事情哪里轮得到你们讲话,有什么好奇地不如直接问问当事人,我勉为其难的当你们的翻译。”
山下玉子斜过头望向宫治,仿佛感应到山下玉子的目光,宫治侧过头来注视着她,毫不意外地瞧见瞧见对他眨了眨眼睛的山下玉子胡乱地做了几个手势让他翻译。接收到信号的宫治没思索过一秒,转过头对那些已经想要走的同级生们说:“滚远点,烂嘴巴的家伙们。”
虽然当时的山下玉子有些好奇宫治为什么会这样帮她,但不免总是有种感觉这可能是和木苍唯有点关系,毕竟她现在在大众眼中并不是什么好形象,敢和她扯上关系的人都能算作是勇士。刚才的那些学生就算是其中一些,因为自己的好奇心而主动和她交谈的,宫治……也是这样?
不过现在看来并不是,不然像这样两人一起走去木苍唯家的路途上早就会忍不住询问一些事情了,两个双胞胎都是一样藏不住一点的。那就只有可能是因为木苍唯了,山下玉子就是这样觉得,自从知道她和木苍唯是亲属后,双胞胎明里暗里的没少打听过。
宫侑大概率是因为好奇心作祟,宫治似乎就不一样了,前几天因为担心山下玉子不上心自己的伤势而把她接到自己这边来请了好几天假,亲自照护的木苍唯有意无意的透露出宫治有时会来这里玩,无意间在客厅抽屉里发现的被人遗落的笔记本,上面明显不是木苍唯的字迹更是侧面证实了这一点。
看着站在门口驻足凝望的宫治,山下玉子走上前拍拍宫治的肩膀,指了一下木苍唯的房子,歪着头看他。
宫治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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