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唯槽多无口的发言宫治表示受伤,开始控诉木苍唯一些不着调的狠心行为:“你了解我因此有多难过吗?被诓骗还要被迫收拾残局的男高有多脆弱吗?不想再给一些补偿来抚慰受伤的心灵吗?”
随口就来的示弱,让木苍唯有了熟悉的既视感,赶忙打住宫治的得寸进尺:“停,当时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不忍心拒绝你来我家偷懒,结果让这段感情一路向前不复返了。怎么看都是我更欲哭无泪吧?”
“那不是还没表白成功你就逃开了吗?”宫治嘟囔道。
“哼哼——,逃避可耻,但有用。”
“那也没有阻碍新垣结衣和星野源最后结婚了哦。”见多了木苍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鸵鸟行为宫治选择主动出击。只待在原地想要木苍唯自己面对,只会一无所有。得到想要的答复,就一定要紧紧抓住木苍唯的手,溜走的金鱼会在溅起水花后消失不见。再怎么和犬类沾亲带故狐狸也还是肉食动物。
用沉没成本换来的美味,一定不能是不合胃口的。
被狐狸选中的向来都是珍馐。
宫治看向木苍唯眼里闪烁的是灼热的神情:“想好要给我什么样的回答了吗?”
木苍唯终于抬了头,注视着五官早已尽显成熟的宫治,可回忆里分明是青涩的灰发少年在吃个半饱后自以为毫不在意的询问自己是否还要离开。在得到否定的回答后,稍微松了口气还试图用喝水来掩盖,殊不知这副模样被尽收眼底,让木苍唯无端联想到把桌子上所有东西都掀翻后躲在沙发背面偷偷观察她的小黑猫。
即使只是短暂的养了几个星期,自然熟的态度,一点也不怕人,总是喜欢恶作剧。在木苍唯忙工作忙的忘乎所以时跑来捣乱,在严厉的质问后,摆出一副我们天下第一好的讨好模样蹭着木苍唯的脸颊撒娇,又或是某个阴雨天钻进鼓囊囊的被子里,发出呼噜的声音,安抚焦虑不安的心灵,轻轻把脑袋搭在木苍唯侧躺着的手臂上,缓慢地眨眼睛,在每一个雨天里沉默的告白。
很长时间里只要木苍唯看见小黑猫的眼睛就会自动联想到高高挂在晴天里的太阳,没关系了,即使在下雨天我也这样能看见太阳了,木苍唯轻轻抱紧缩在怀里的小太阳,抚摸着它柔软的皮毛逐渐恢复不稳定的情绪,连带着一起梦着五彩斑斓的世界。
可万花筒般的浅显的梦境总归会醒来。
如果,木苍唯想,如果当时状态再好一点呢?
如果当时没有逃避应付的责任呢?
如果当时能够在努力一点克服一切会不会不同?
送给收养人的前一天,木苍唯思考了很久。借住在家里已有几个星期的小生命给木苍唯带来一种奇妙的错觉,让这个世界都有了一些盼头。不再灰扑扑一片,即使小猫的皮毛是黑色的,也不妨碍它在阳光下晒的闪耀,呈现出淡淡的红色,伸完懒腰后猛蹬后腿灵活穿梭在彩色的玻璃制品间,再一跃而过红蓝相间的线条壁画像是花丛中的精灵驱散灰霾的天空。
可我养不好它,我不是一个称职的饲养者。
木苍唯自从养了小黑猫后,才发觉自己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喜爱小动物。每次在网上刷到宠物博主拍摄的影片或是照片,都会加深心血来潮的冲动,觉得自己也可以一样好。
可实际上在工作一天后回到家换来的不是休息,而是成倍的家务劳动,面对散落一地的垃圾、翻倒的装饰品还有遍地的纸屑,对它的喜爱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消磨殆尽,到最后剩下的只有满腔的怒火,捉不住四处逃窜的黑影,只能用它还小来安慰身心俱疲的自己然后拖着疲惫的身子收拾昨天才打扫干净的房子,日复一日。
风驰雨骤的夜里满地狼藉,逼迫木苍唯第一次动手用力的拍打在小猫的身上,凄惨的哀嚎从沙发底下传来。打碎的不止是猫,还有木苍唯自己。
“你到底在干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痛苦的怒吼后木苍唯用力地扯着自己的头发,蜷缩的蹲在地上,风雨声里夹杂着细小的呜咽,分不清是谁的痛诉。
平时的认知分崩离析,剥落出的伪善开始铸造隐藏深处的内里:我会打它,我会骂它,接下来我是否会有发泄的快感?我会掌控它,就像母亲支配自己的孩子一样吗?我是和母亲一样的女人吗?我已经崩溃腐烂了吗?
木苍唯崩溃的想起自己以前养了3天就被丢给姐姐养的小狗。我要成为母亲一样的女人了,这种可怕的念头围绕在心头,连暴雨也带不走。恍惚整晚后,木苍唯打开房门,看见端坐在门口等她的小猫,怯生生的又凑到她的脚边打转。
而她丝毫没有一点后悔的迹象,都是我的错,紧紧抱着小黑猫的木苍唯痛恨的想,是我不够好。
“要给小猫找个主人?你不养了吗?”宫治在院子里逗弄着四处撒欢的猫,好奇的问。
“我看上去像是会养动物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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