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逐渐融化的芝士,木苍唯忽然莫名想笑,兜兜转转结果最后还是踏上了吃碳水加碳水的道路,真是奇妙,要是有人跟过去的她说总有一天你会吃完这碗double碳水组合得到的绝对是她充满“善意”的嘲讽同时附赠一个不屑的眼神。
“那你才是异类,唯,日本人吃碳水加碳水是事实,是刻进DNA的。”宫治咽下嘴里的食物向木苍唯投来不赞成的目光。
“真没礼貌,至今为止,只有你说过我是异类,我又不是不吃碳水。”木苍唯拉开椅子,坐在宫治对面,把蔬菜沙拉重重摆在面前表示自己的愤怒。
“自从饭团宫开业至今,我就没见过你吃,至少没有吃过超十次,碳水难道是什么毒药吗?”说着,宫治便把一个手握饭团塞给了木苍唯笑到:“本店强推的新品哦,不考虑来尝一个吗?”
“不,我今天…”
在木苍唯话还没说出一半的时候,宫治就已经侧过头把手放到耳边,像是没听见一般打断:“え?你说什么?这位因为长时间没有摄入碳水而低血糖昏倒在饭团宫的大家面前,把所有人吓了一跳的唯女士,请问你此刻的回答呢?”
默默盯着虚握着伸向面前做记者采访姿势的宫治,虽然笑容依旧挂在脸上可态度很决绝。木苍唯皱着眉头接过饭团开始下咽。
“真是没有成就感,明明我捏的饭团可是广受好评的哎!甚至可能千金难求的,怎么到你这就好像要下毒一样害你。”
“我能吃完你难道不该感恩戴德的泪流满面吗?我很少能吃完一个饭团的哎。”
“那既然这样,吃完饭团后需不需要奖励你宫老板爱的抱抱呢?”
“你再开口说一句话我就不吃了!”
OK,OK,宫治作势耸耸肩,在嘴前拉拉链,便一直盯着木苍唯乖乖吃完饭团,宫治眼神专注又深沉,除却两人最开始见面的那段时间,仅仅只是隐约的探究,便已经令木苍唯感到心慌意乱。
在透露出的情绪逐渐滑入滚烫而混沌的深渊后,席卷而来的洪流要拉住站在岸边踌躇的女人共沉沦。
自知逃不开的木苍唯选择脱敏治疗,视做无物,可这样做又能坚持几次呢?在奥地利时,只要木苍唯想起这个时候总会对下意识的问自己:你到底有做出什么改变?你能为宫治改变多少?你有这个决心吗?
一连串的疑问争先恐后的冒出来,在胸腔里肆无忌惮地冲撞,残存的阵痛牵出失控的眼泪,就像那时彼此失控的寒冷夜晚又在异国他乡的今夜控诉。
每当酒精开始喧嚣,随着血液一起涌入大脑,意识发散思绪却开始抽丝剥茧,条条列列地印在心上,翻开的回忆里写着——别骗人了。
无力的摊靠在阳台冰冷的栏杆上,地面铺满皎洁的月光和在日本看见的一样,那时的她在干什么呢?
哦,缩在沙发的小角落里,因为宫治侧躺着,占据了大半的位置,说是病人需要特殊对待。从紧贴的皮肤传递来的热量散布全身,暖洋洋的温度也能让人昏了头要发烧。
“都是因为宫治,都怪他。”
木苍唯不敢低头,害怕闯入含着猛烈情绪的眼眸后下一个步骤就是绵密的吻。电视里的色块变得光怪陆离,扭曲成房间里的大象,勾出了埋藏在深处的怨言——当和母亲大吵一架时,母亲脱口而出的讽刺:“像你这样的女人是哪里来的自信会有人陪你走到最后。”
木苍唯当时还小,可脾气和脱口而出的话,都得到母亲完美的遗传,硬得像只刺猬。口不择言,扎得两人遍体鳞伤,没有姐姐从中充当缓冲剂和疗伤药,骨刺就这样被木苍唯咽了下去,准备偷偷消化,没想到在胃里生了根,发了芽,看得见却摸不着。
可真当独自面对宫治这样汹涌的爱意时,木苍唯只敢装作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态度仿佛又应验了这个腐烂的诅咒。
每当木苍唯自以为快要忘却后在胃里搅了个翻天覆地。
“就像现在这样。”
木苍唯感到隐隐作痛,伸手捂住了那双灰色的眼睛,那个疼痛的来源,细长的睫毛引的手心阵阵瘙痒,反复几次,过了好一会,宫治才握住她的手缓慢划过柔软的脸颊,来到嘴唇。
轻轻的按下去,两只手的阻碍,细微的声音都让宫治想讲的话飘渺不可闻,也许是开合的吐息痒入骨髓,所以干扰了判断,木苍唯好像知道宫治想讲什么又好像不清楚宫治在说什么,只能在说完快点去睡,明天还要早起后,狼狈的躲进房间。
“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是我呢?”木苍唯慌乱的想,会是我的错觉吗?留在掌心的唇印挑动着骚乱的心,木苍唯紧紧握住双手,如果姐姐在,如果姐姐在就好了。可她现在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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