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卿珩越过门槛走了进来。
这场景实在诡异,就像他一进门就被人吐了口口水。偏偏公孙渺那口茶溅得范围极广,地上大滩深色痕迹铺陈在他落脚之地的一个身位前,真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明桃:“……”
顾月之:“……”
卿珩挑了挑眉,嘴角噙笑:“公孙大人……好生热情。”
卿晗:“……”
公孙渺艰难地咳了两声,急忙招手:“卿珩……卿珩你来得正好,快,快……”
谁也不知道这个快到底是快干嘛,卿珩看了眼自己灰色衣摆上的几点水印,一撩袍角,换了个方向,径直走向了公孙渺座下最近的一个位置。
他今日穿了身银灰云纹圆领窄袖棉袍,腰系莲花镂银皮革蹀躞带,上坠长流苏双兽纹玉佩,玉冠束发,身姿挺拔,清贵风流。
卿珩露出惯常的温和笑容,依次向几人问好。
“夫人,许久未见,一切可还安好?”
明桃正看花花睡得如何,不想竟被率先点名,颇有些莫名其妙。
她和他很熟吗?
公孙渺也是十分莫名其妙,他只觉自己宛如一觉睡了百八十年,错过了一切。他神色复杂,向卿晗发问:“卿小姐,你刚刚说,这位夫人是……?”
问完,他立刻转头看向卿珩,密切关注着他的反应。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卿晗刚刚在公孙渺面前还十分嚣张,自卿珩进来后却忽然开始有些吞吐,心虚道:“啊?什么?我刚刚……说什么了?”
明桃:“?”
大家今天都约好了不正常是吗。
顾月之一副冷笑的表情,眼神里写满了“我就说你们两个有问题”。
明桃心里哀叹一声,只能抢在她前面开口:“公孙大人,舍妹年幼,还请勿怪。我是她嫂嫂,家中横遭变故,只带着妹妹和孩子一起从洛南逃了出来,途径洛北,有些发现,或许在下能助大人一臂之力。”
竟无人质疑她这漏洞百出的话,顾月之简直要目瞪口呆了。
公孙渺看着卿珩面色如常的模样,也目瞪口呆了。
卿珩眉眼舒展,笑意愉悦:“公孙大人看着我做什么?不听卿夫人说说她的发现么?”
话虽是对着公孙渺说,卿珩的眼神却是看着卿晗。
卿晗偷偷抬眼与他对视,只觉得那笑里藏了千百把刀,不由吞了两口口水,不着痕迹地将屁股向明桃的方向挪了挪。
公孙渺心里虽有千万个疑惑,终究还是正事为重,于是示意明桃开口。
明桃便道:“说发现倒也不准确,只是我有法子引出那散播病原的邪教教徒。”
室内一下陷入了死寂。
卿珩的笑意敛了几分。
明桃恍然大悟,这里说话喜欢含蓄一点是吗。
公孙渺经刚刚一遭,已觉得世上没什么事能再让他震惊了,于是只是平静问:“什么法子?”
明桃定定看向他:“我需要先去城南看下集中的病患。”
这也是她一开始找上顾月之的原因。
卿珩心里叹了口气,这话让顾月之听到,恐怕她不会善罢甘休了。
果然,顾月之带头便发表了反对意见:“卿夫人还是先说说法子吧,宋大人吩咐过,城南的病患集中之所,等闲人是不能入的,以免有心之人作乱。”
顾月之在最后几个字上明显加重了语气。
明桃并不着急,只反问她:“请问顾大人,将病患集中起来的目的是什么?”
顾月之语气十分不悦:“自然是有考量,且此事涉及公务,我无需对你解释。”
“我猜,将病患集中起来,一是为了方便集中治疗,二是防止传染其他百姓,三是为控制舆情,”明桃自问自答,“虽目前还没找到传染的方式和原因,但此举确实颇有成效,近日城内新增的病患少了许多。”
公孙渺面色一沉:“卿夫人知道的还真是全面。”
卿晗顶了一句:“喜欢八卦难道还触犯律例?我和嫂嫂打听下谁病了谁没病怎么了?”
卿珩看着公孙渺吃瘪,轻轻勾唇,差点笑出声来。
顾月之像往常一样忽略了卿晗的话,神色不变地对着明桃问:“所以呢,这跟你要去城南有什么关系?”
明桃的笑容逐渐收敛:“所以顾大人既然认可我说的,又为何要私藏病患呢?”
顾月之遽然变色:“你说什么?”
明桃直视她的双眼:“我说,顾大人为何要在家中私藏出现类似症状的病患?”
随月听闻此言,只觉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紧张地看向自家小姐。
顾月之不过瞬间便平静了下来,淡淡道:“卿夫人何故如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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