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彻底脱力躺在地上,冷笑道:“你还不明白吗,再威胁我一万遍都没用,我就是死都不会背主的。”
“你不能理解我和我主子之间的感情,想必是因为你从没被人真心相待过吧,”说着,他有些怜悯地笑了起来,“这么一想,你还真是可怜,只被人当作一把总有一天会被抛弃的刀。”
“不过也对,若我是你的主子,也要远离你,因为你这样的不祥之人,随时会害死身边的所有人!”
明桃仿若未闻,只是深深看着他,眼神平静,却盯得人有些发毛。
半晌后,她冷笑一声,尔后缓缓蹲下了身,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庞:“我是不是太温和了些,让你都搞不清局势了。”
影月看着她眼神癫狂的模样,心里渐渐有些害怕起来。
下一秒,明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拍向他的胸口。影月被这一掌震得五脏俱碎,筋脉皆断。
他还想张嘴,却发现自己已经再也不能讲话了。
看着明桃越发靠近自己,影月心底涌上一阵又一阵骇惧,疯子,这人是个疯子!
瞳孔因恐惧而放大,这是影月头一次真正体会到死亡将临。
“别怕,我还不想让你现在死,”明桃露出一个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拍了拍他的脸,“不过记住了,下辈子不要来惹我。”
说完这句,她便将他身上的钗环发髻卸了个干净。
影月心惊胆怕地盯着明桃,不知她要做什么,只觉得十分不安。
他看着明桃起身将那糕点摊上的糕饼全收了起来,忽觉身子一轻,竟是被她单手拎了起来。
一阵巨痛自背骨传来,他被明桃重重扔到了那辆推车上,尔后被白布盖住了头脸。
干完这些,明桃长呼一口气,拍了拍手靠在墙边站定。
影月的话仍在她耳边回荡。其实他说的对,她的确不祥,但她再不详,也轮不到任何人来说。
半晌后,两行清泪自少女颊边滑落。
明桃用手背抹了抹脸颊,又随意地在身上擦了擦手上的血,从糕点中找出了玉露团,拿在手里咬了一口,而后自顾自笑了起来。
玉露团用绿色的糯米粉制成,内里包着乳酪酥馅,入口细腻绵密,甜度适中,怪不得卖得最好。
明桃本想给花花也尝些,看了看双手又放弃了,只取下了她的耳塞,哄她道:“回去再给你尝。”
花花眼睛蒙着,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到明桃的声音,便拍手傻乐了起来。
明桃拍拍手上的碎屑,把花花和糕点都背好,推起车准备出去。
走了两步明桃突觉有些不对,立刻折返。
掏了些碎银子塞给还昏迷着的老板后,她终于一身轻松地走了。
——
洛北城门每日辰初开放,卿珩和顾月之一般会提前一炷香到城门处。
今日是封城的第五天,因封城的消息渐渐传了出去,入洛北的人自昨天上午后便少了许多,到了今天,只有寥寥数人在外面等待开城门。
即便如此,洛北城门处仍是守卫森严,井然有序。
洛北与洛南不同于南越其他城池。因靠近京城,洛南与洛北都有朝廷专派的指挥使驻扎,就地屯田养兵。指挥使名义上为知府下属,实则直接听命于皇上。
公孙渺作为皇上钦点的新任洛北指挥使,此时正在帐中骂娘。
“我就知道这人没安好心,定是挖坑给我跳,果不其然!说什么让我当指挥使,他当我下属,说那么好听,怕不是早就知道指挥使要日日点卯!看看!看看!我都到半个时辰了他还没到!”
公孙渺身后的两位同知看着自家大人边骂边将桌子拍得啪啪响,彼此对视了一眼,都不敢说话。
这位空降来的指挥使大人极为年轻,看着不过弱冠之龄,脾气却极为火爆,与他神采英拔的面容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多数时候他们并不敢惹他,更不敢惹他口中骂的那位,因这两位手段实在了得,上任半月不到就将前任大人养出的那几个老油条找了各不相同的理由全部砍了头。雷霆手段下,就连知府大人都不敢言半个字。
他们多数时候一个红脸一个白脸,那位卿大人笑着说一些要人命的话,这位公孙大人再用极其凶残的语气重复一遍,有次竟生生较一位七尺佥事吓得尿了裤子。
作为真心希望邪教风波尽快平息的人,同知张谦对这两位大人十分拥护。
自前任指挥使大人死后,洛北幸存的兵士便尽归了宋鼎臣手下。可宋鼎臣是个只有鼠胆的废物,瞧着城内感染的人一日多过一日,他却仍拿不出个决断,只等圣上吩咐。
虽说没过多久沈大人便来了,但她到底只有个协助的名头,再加旧怨横亘其间,简直是处处受制,提出的建议桩桩件件都被驳了回去,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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