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晗跺跺脚:“姐姐,咱们不是要抓凶手么?去听听吧,说不定有什么线索呢?”
明桃摇摇头:“咱们在这等线索就好。”
卿晗想到白天那几个中年男子的话,问道:“姐姐,难道你真的相信那姘头之说?”
明桃微微摇头,道:“也不是完全相信,只是我一直在想,什么样的仇恨才会如此具有指向性。”
她顿了顿,显然意有所指。
卿晗嫌恶地皱了皱眉:“总不会是那凶手没有,才嫉妒别人有?可那客栈里男的这么多,只有陈公子遭了这样的毒手啊。”
“变态的想法是不能用常理推测的,”明桃凝眉,“我猜,应该是陈公子用那东西干了什么事,让凶手觉得极为愤怒。”
“若陈公子真如外界所说那么疼爱夫人,从不沾花惹草,我只怕陈夫人会有些危险了。”
明桃没明说,卿晗却是懂了。
她虽然还是姑娘家,但家里管教不严,顽皮时也曾偷看过一些话本子,自然知道“那东西”是拿来干什么的。
卿晗的脸涨红了起来,太罪恶了,这么想实在是既冒犯死者又冒犯陈夫人!同时,想起那血腥的场景,她又是一阵反胃。
明桃看了她一眼,轻声道:“不要想了。”
卿晗点点头,好半天才问:“姐姐,那照你的意思,这凶手多半会回来找陈夫人,甚至……伤害她?”
明桃摇摇头:“不知道。虽然根据杀人手法来看,客栈里的凶案大概都是那黑衣人一人所为,但保不齐还可能有其他凶手混在其中,借着他杀别人的机会谋害了陈公子。”
“事实胜于雄辩,咱们且在屋顶守几个晚上。既能保护陈夫人的安全,我们的猜测对不对也可以见分晓了。”
卿晗听完,内心默默流泪。
姐姐,可以不蹲屋顶吗?已经入秋了,真的很凉啊!
蹲屋顶蹲得极其不顺利,这是必然的。
丧仪估计一时半会儿不会结束,明桃便和卿晗先去吃了晚饭,吃过饭从酒楼出来,明桃本来打算让卿晗找个客栈等她,自己带着孩子蹲屋顶。但经历了今天的事后,卿晗说什么也不愿意一个人待在客栈,宁愿在屋顶跟明桃一起吹冷风。
明桃再三提醒过她屋顶不是那么好蹲的,卿晗一开始没放在心上,现在却明白了过来。她只蹲了一会儿便受不住了,只好悄悄坐下,哪知道坐下也没比蹲的时候好多少,时不时就被瓦片硌得屁股痛,一个时辰不到已经换了好几个姿势坐。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卿晗乖觉地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只是偶尔抬头看向明桃时,她仍会暗暗心惊。自刚刚上来时,姐姐就是这样单膝跪着的姿势,到现在她都没有动一下,脊背笔直地蹲在原地,背上还背着孩子。若非细微的胸部起伏,几乎难以让人察觉这里有个人。
虽早知姐姐武功高强,卿晗还是有些乍舌。
明桃呼吸极轻,透过揭开的瓦片观察着房内的情况。
已经到了子时,陈夫人还没有入睡的打算,只是一直呆坐在梳妆台前,还穿着白日的丧服。一天的丧仪下来,她满脸疲态,颓然坐着时双手无力地搭在肚子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背上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明桃暗道不妙,立即收回视线,把背带解下来一看,孩子果然正睁大着双眼盯着她。
以往她都很乖,早早就睡了,谁知道今天竟会半道醒来。她虽不哭也不闹,却怎么也不肯再睡,滴溜着圆圆的眼到处乱转。
明桃对带孩子实在缺乏经验,眼见卿晗无聊得时不时就要动一动,想了想,将孩子一把塞到卿晗手中。
以毒攻毒,说不定有奇效。
效果果然显著,孩子不知怎的,竟一点都不排斥卿晗,她在卿晗怀中扭了扭身子,似乎在找舒服的睡姿,没多久气息便平稳了下来,进入了梦乡。
卿晗得意地拍了拍胸口,明桃鲜见地笑了,也欣慰地拍了拍她的脑袋。
更漏滴答,又一个时辰过去,陈夫人仍呆呆坐着,似乎是伤心过了头。陈夫人身旁的丫鬟有些看不下去,小声提醒她:“夫人,已经很晚了。”
陈夫人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并非她不想梳洗,只是她真的觉得全身都没了力气,今天才第一天,她已经觉得撑不住了。
白日里泪水都已流尽,往后还有无数个这样的日子,她该怎么办?
“灵儿,你也看见了,那些丫鬟侍卫都走了。你若是想回去……便回吧,爹娘想必也不会赶你。”她声音沙哑,一副心如槁木的模样。
那个叫灵儿的丫鬟一下跪了下来,眼睛红红地道:“小姐,您别胡思乱想了,灵儿不会走的。”
满府的人都知道,自家小姐是和娘家断了关系的,没有任何嫁妆,全靠着公子在外面挣钱。现在公子一死,这些丫鬟侍卫便知道陈府完蛋了,个个都跑来找自家小姐要身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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