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第一仙门绝世天骄竟然沦落至此,靠照顾他人大鸟为生?话本子这么一写,别人还以为是个荤段子,配上几幅春、宫图,那可真叫……
绝配!
*
推门进屋,屋子正中间就是一个小祭坛,祭坛共有几层,上面放的全是长生仙牌,游吟雪熟悉的名字都在上面。
她脚下像是生了根,扎在门口不再动弹。
从上到下,祭坛上一共有八十块仙牌,连当时只有十六岁的小师弟云戈都在上面,天衍剑宗当年收徒极为严苛,虽说是第一仙门,但整个门派内门一共就只有八十一人,如今,除了她,居然全都在这儿了。
就连,渡劫期大圆满,已被天下人尊称为长安真仙的师父都在。
她坠海过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没想到,她在无尽海厮杀那些年,修真界竟也是一片血雨腥风!
怕怕知道得不多。
“你被逐出师门后,大师兄也离开了天衍剑宗,我当时也跟着走了呀。”怕怕已经回到了窗台上的小花盆里,她现在都不会化形,但能够从花盆里出来随意挪地方了。
游吟雪看过去的时候,就看到她坐在花盆边缘,正在抖跟上的泥巴,像是在洗脚一样。
泥土抖干净了,怕怕才从盆里蹦出来,满地乱跑。
“好像是封印上古邪魔?还是天阶大妖?反正就是很凶很可怕的灭世灾劫!”
怕怕跳进一个装了露水的盆里泡澡,“千年前修真界出了件大事,仙门这边损失惨重,大乘期以上的修士死伤大半,如今魔道崛起,正道修士日子不太好过。”
但具体什么事,怕怕就不清楚了。
游吟雪视线从上往下落,在最底下那排的正中央看到了大师兄的名字,他的牌位比所有人都宽,两侧雕花,中间是大师兄的画像,他手持长剑,本该刻在中央的名字出现在了剑身上。
“谢流韶。”
仿佛看见大师兄笑吟吟地站在台阶上等她,“我叫谢流韶,是天衍剑宗第九代弟子中的首席,大家都唤我大师兄。”
他从袖中掏出一副小像,“喏,这位就是我们师尊——孤长安。”
“平时多拜拜,剑意参悟得快。”他将那不过巴掌大小的画像塞到了她手里,让她沾沾师父的剑气,日后修行才能顺顺利利。
游吟雪拜师的头三年都没见过师父,只是得了一块师父赠送的拜师礼。
她将养魂玉挂在心口,学着其他师兄师姐的样子,每日练剑时拜拜师父的小像,一天的修炼完成后调息打坐时,又把那小像捧着领悟剑意。
她新入门,做得比谁都虔诚。
那画像上白衣黑发,宛如谪仙的男人,还没露面,就已经成了她的信仰。以至于第一次见到真人,且还是为她出头时,她的心跳就乱了。
一眼沦陷,心入魔障。
原以为千年时光早已磨灭这些记忆,没想到,眼前一幕宛如抛入神魂的钓钩,轻易地拉扯出了识海深处的斑斓画面。
原来,她还记得师父的容颜……
“大师兄的牌位我天天擦!”怕怕的声音将游吟雪从回忆里拉出来。
就见怕怕跳上供桌,把自己当拂尘用,将大师兄牌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扫了扫,她又把其他牌位也扫了一遍,但跳到最上一层时,怕怕呸了一声,不仅不扫,还吐了口水。
“怕怕!”游吟雪略带责备地看着怕怕,“不可。”
“他对你不好,要不是大师兄不让,我早把这牌位给烧了。”怕怕想到什么,惊呼道:“啊,你该不会还……”
游吟雪知道她想说什么,果断摇头。
无尽海里呆了千年,见多了无数人的红尘杂念,斩杀了数不尽执念化成的魑魅魍魉。
跟那些难消的执念相比,她的那些心事多么微不足道。
不爱了,早不爱了。
有那闲工夫,还不如多摸摸她的大宝剑。游吟雪手痒得很,她都多少年没握过真正的剑了。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好歹师徒一场,吐他口水要遭天谴的。”游吟雪从桌上取了三支香,手腕一翻香立刻点燃,她恭恭敬敬地将香插上去,还站在众多牌位前念了一段往生咒。
怕怕有点儿不敢相信,“你真不爱了?”
游吟雪懒得继续这个话题,问:“怕怕,我剑呢?”
怕怕一脸心疼地看着游吟雪说,“那倒也不是贱,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就是,就是犯蠢了吧,再说,孤老头儿那脸,啧啧,谁看了不迷糊啊。”
游吟雪额头青筋直蹦:“我说,我的飞剑呢?”
怕怕摇头:“那就不知道了,你别转移话题。”她还是不能相信游吟雪真的放下了,不然怎么一醒就追问飞剑倚光,比武台上还说手中无剑心中有剑,万物皆可成剑呢。
倚光剑,那是她师
喜欢这反派我当定了请大家收藏:(m.mingyutales.com)这反派我当定了明隅传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