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让他们好聊聊,让她多听些父亲的事,不是让他李桥来惹她生气的。
金灿一肚子气,低头再看怀里的人又一点脾气也没了。他叹了口气,扶着她的肩膀,将她拉开一些距离,小心翼翼地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不问还好,金灿这一问,米开朗眼睛像开了闸了大坝,眼泪不停地往外流,一把抱着他的脖子,大哭起来。
金灿一下慌了,抱着她,乱了手脚,一下拍她的背,一下抹眼泪,一下揉头发,完全束手无策,嘴上还不在停地安抚:“怎么了这是?不哭了好不好?是不是李桥欺负你了,我去打他,别哭了啊,你一哭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米开朗像是长时间的情绪挤在一起爆发,整个人近乎奔溃的状态,根本听不进他任何话,眼泪止不住地流。
金灿的衣服已经被浸湿了一大片,他怎么哄都没用,只好抱着她,轻拍着她的背,让她哭个够。
谁也没想到好好的一场展览,会这样结束。
也许是太累了,或许是太悲伤了,米开朗最后哭的睡着了。金灿发现肩上的人慢慢没了哭声,带着鼻音重重的呼吸声传过来,他笑了下,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当他抱着米开朗出来的时候,正准备下班的青禾人都吓了一跳。
“馆长这是怎么了?”陈冬迩睁着惊愕地眼睛,围着两人打转。
其他人也立马围过来,担心忧虑地看着金灿。
“没事吧?”
“是不是太累了?”
“谁说不是啊,最近这段时间馆长确实太累了。”
几个人用极小的声音讨论。
金灿作了个嘘的动作,示意罗熙帮忙去拿米开朗的包,挂在他手上,又把米开朗往上掂了掂,抱着往停车场去了。
一直到家,米开朗都没醒。
金灿把她抱回房间放在床上,被子盖好,又去楼下煮了粥,忙完一切,再上楼叫她吃饭时,发现这姑娘依旧睡的正香。
金灿想到这几天的忙碌,也不忍心叫她,于是在床边坐了下来。他看着熟睡中的米开朗,纵然他每天都和她在一起,这样安静地看她还是第一次。
昏暗的夜灯下,米开朗眼睫毛上仿佛还挂着泪珠,长而卷翘的睫毛泛着光,在眼下投下一片长长的阴影,秀气挺立的鼻梁弧度优美,沿着顺滑的鼻梁,直到鼻尖,缓缓翘起,色泽红润的唇自然向上微微勾着,就是这样的长相,金灿第一眼看到她时,心跳就不自觉地快了起来。
他看了眼手表,像有什么事,站起身,又俯身在米开朗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转身出了房间。
一下楼,拿起外套,就出了门。不一会,就出现在金启明家门口。
金启明开门的时候,够着脑袋往金灿身后看,发现只有他一人时,“啧”了声,转身进了屋。
“怎么,今天不用陪我儿媳妇了?”金启明一边往里走,一边揶揄金灿。
“马上回去。”
金启明脚下一崴,差点摔倒,真是儿大不中留啊。
他站定后转过身,瘪着嘴,一脸嫌弃地扫了眼金灿,摇了摇头,转身走到鱼池边,拿出鱼食,蹲在鱼池边,一点一点地往池子里撒,大声叹道:“儿子留不住咯。”
金灿看了他一眼,跟着蹲在鱼池边,看了眼池里的胖头鱼,说:“我问您,您借钱给青禾的时候,见过老馆长没有?”
他对老金的事一项不管,就借钱给青禾这事,他从头到尾只知道老金找了不少中间人,具体有没有见上米卫梁,钱是不是直接给米卫梁的,他都不知道,他最后只是接了个要债的活。
金启明手上一顿,鱼池的水光反光到他眼里,双眸放光,反问道:“怎么?钱要回来了?”
“到底见过没?”金灿懒得跟他兜圈子。
金启明眼里的光瞬间暗淡下来,朝池里扔了把鱼食,状不在意地说:“当然见过啊,钱还是我亲自给他的呢。”不等金灿再开口,他自顾自地说起来:“这百年艺术世家就是不一样,米馆长那气质真是,啧啧,我走到他身边,都觉得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那人真是太纯粹了。”
鱼池里的胖头鱼挤在一起,小嘴吧唧吧唧地吸着鱼食,往外冒出一串串泡泡。
“所以,米馆长怎么会要你的钱?”金灿直接忽视他后面的话,看着那群鱼,又问。
“嘿,你这孩子,”金启明皱着眉,斜睨了他一眼,不以为然地说;“肯定是缺钱呗,欸,不过这说来也是奇怪,我借钱给他的时候一点破产的风声都没有,我一借就破产了,你说怪不怪,是我的钱有毒?”金启明说着,摆了摆脑袋。
金灿默默地听着他的话,看了他一眼,垂眸沉思了片刻,又问:“您借钱给人家,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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