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地铁,换公交,步行,三个多小时后,终于到了目的地。
和她来之前想的不一样。她以为应该只是个不大的实验室,顶多可能会是一栋小楼,还是那种一看就知道是做研究的小楼,楼里堆放着各种分析样本。
现在她完全被眼前的绚丽景象所惊叹。
一栋童话般的白墙红瓦小房子伫立在花丛中,一弯水从房子一侧转到大门,流入门口的水池。水池上漂着几片睡莲,几条小鱼轻啄一口水下的茎,然后甩着尾巴游走了。
以房子为中心,左边是错落有致的农田,右边是一间超大的阳光房,房子后面再远一点是成片的果林,一条小径蜿蜒穿梭在其中。
美的像幅油画。
米开朗被眼前的景致吸引,驻足了好久,才上前按下门铃。然而一连按了好几次都没人答应,她只好拿出手机拨给之前记的号码,结果也是无人接听。
所以,是没人?
但是来都来了,还是这么好的地方,不欣赏一下可惜了。米开朗摁灭了手机,转过身,伸开双臂,大大地吸了口气。
这里环境实在太好,她打算先转一转,顺便等着主人回来。她想着就下了台阶,一路沿着水渠转到了屋后,这才发现水渠最顶端原来连着一套污水净化系统,系统正在运转着,发出极轻的嗡嗡声。
她又沿着小渠回到到大门口,蹲在水池边观察起来。
水池清澈见底,粘在池壁的水草随着水波摇曳舞蹈,鱼儿欢快地游来游去。米开朗跟随着鱼儿游走的方向看过去,就发现这条水渠一直通向旁边的农田。
米开朗有点看呆了,居然在这小院能看到如此完善的污水循环处理系统,而且房子一侧的屋檐下还连着处理雨水的装置,这可比童话里的房子要高级多了。
米开朗不仅好奇起这房子的主人来。
她围着屋子转了子几圈,又去阳光房隔着玻璃看了好久,然后去果林转了圈,直到蹲在田埂上研究地里的植物时,让她好奇的张老师回来了。
“这位姑娘,在我地里干什么?”一个厚重的地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米开朗倏地站起来,一转身,眼睛被橙黄的晚霞刺的眯了起来,从眼缝里看到一个头戴草帽的老头,脸上沟壑深深,一看就是常年在太阳下劳作形成的,老头穿着一件宽松的深灰色半袖衬衫,浅灰色的麻料裤子,一把铁锹抗在肩头,另一只手里拎着一个黑色塑料袋。
米开朗微微一愣,在他田里?这人就是张老师?这打扮实在看不出会是那套循环系统的开发者。
米开朗立马收起诧异的表情,微微颔首,微笑着问道:“您好,我来au集□□来的,请问您是张老师吗?”
老头凝了她一眼,摆摆手,抬脚就往前走,淡淡地说:“是姓张,但不是什么老师。”
确定就是自己要找的人,米开朗一时欣喜不已,一兴奋就忘了自己来干什么的,跟在张老师身后,兴奋地起来:“请问,那房子的污水处理系统是您自己设计的吗?还有院子里的花卉,养料是处理过的生活垃圾,这也是您处理的吗?还有这地里的肥料……”
米开朗像机关枪一样,噼里啪啦的。
张老头站住,回头看了她一眼,一只手一甩,背在了身后,黑色的塑料袋挂在手里,又往前走了。
意识到自己兴奋了老半天,还没自我介绍,米开朗跟在身后,又说:“我叫米开朗,是来拿AU集团的实验样本的。”
老头一听是AU集团来的,又停下脚步,头都没回,微侧一点,面露不解,问:“不是说我明天送过去?”
米开朗处于兴奋中,根本没注意老头的话哪里不对劲,便说:“大概是着急吧,就让我来了。”
老头背着手,黑色塑料袋随着他的动作,一下一下地拍打着他的小腿,一声不吭地往前走。
米开朗权当他默认,乐呵呵地踩着小碎步跟在身后,往屋子房向去了。
张老头驻扎在这里十几年了,迎来送往一大堆的人。
大多数人都把他这里当做观光景点,呼拉拉跑来看一眼,又呼拉拉离开。打着生态环保的幌子的人跑来调研,不知所云地问一通,回去后就让他帮忙写份汇报材料,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还有薅资本羊毛的创业者,一拉好几波资本来体验一番,然后那帮人拿到投资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老头成了他们的一个工具。
到后来,打着各种幌子来的人都被老头赶走了,唯一留下的只有金灿。老头一听是AU集团过来拿样本的,又听这姑娘还能说出花卉里的养料是处理过的生活垃圾,算得上半年行家,便没再说什么。
米开朗跟着张老头进了房子,一路左看右看。
“来之前怎么不联系一下,等多久了?”老头把铁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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