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他说出口的一瞬间就后悔了,他倏地偏过脑袋,紧抿着唇,无语地闭了闭眼睛,自己这张破嘴,怎么不过脑子往外说。
米开朗脚上一顿,脸上不耐烦的表情散尽,瞬间抹上一层冰霜,在心里冷笑了声,果然,绕了这么大个弯,这男人就是想着他的两千万。
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不可否认,她心底好像动摇过,恍惚过,就在刚才,她还以为金灿是在意那晚的事,才会来问她,结果都只是她的误解和一厢情愿,他都只是为了他的两千万。
米开朗嘴角微微抬,深吸了口气,转过身,看着金灿,严肃道:“金总,就算他是我的未婚夫,钱也是由我来还,而不是他,所以,金总不要再妨碍我拉业务了,行吗?”说完立刻转身,迈着大步朝人群堆走了过去。
就算是她未婚夫?什么叫就算?金灿选择性地只听到了这句话,像傻子一样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身影窜进人群,双手垂在腿侧,茫然地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
所以到底是不是未婚夫?
金灿从来没有这种要立即马上弄清某件事的冲动,此刻却被那句话惹的火急火燎,就想把她抓回来问个一清二楚。
然而,米开朗早就跑走了。
金灿看着那在人群里四处周旋的女人,深吸了口气,还是转身往回走了。
他刚一转身,就看到站在前方柱子侧边的殷沫,一脸的阴沉,在对上他视线时倏然转向明朗,他朝殷沫微微颔首,继续往前走了过去。
“我才刚到,有点事耽误了。”殷沫跑到他身边,主动搭话,笑着问:“好玩吗?我听金伯伯说你们是第一次参加蒋氏的酒会,其实也不好玩啦,大家都是来凑圈子的。”
金灿没说话,看向他和金启明待过的高脚桌,发现金启明早就不见了,他停下脚步往人群里看了圈,没看到人,还是走到高脚桌边,拿起桌上的矿泉水,拧开喝了好几大口。
殷沫一路跟到高脚桌边,托着腮,继续和他搭话:“听说蒋明泽的未婚妻也来了呢,你看到了吗?”说完,睁大双眼看着他。
金灿放下矿泉水,视线又捕捉到米开朗,敛眸,淡淡地说:“没看到。”
刚才和你说话的人是鬼?殷沫上扬的嘴角凝滞了一瞬间,神情也瞬间僵硬。
她没有让自己表现的过份诡异,而是马上换上笑脸,说:“那太可惜了,我可听说蒋明泽的未婚妻是青禾的家的哎,还是一个大美女,喜欢她的男的肯定不少。”
殷沫在说这话的时候,紧盯着金灿,想从他脸上读出些什么来,可金灿一张脸毫无波澜,就连头发丝都没有晃动一下。
但她知道这是他在刻意掩饰,刚才他跟米开朗说的话她都听到了。
殷沫来的晚,一进门就撞见金启明,听他说金灿也在,喜出望外,扔下父母,顺着金启明指的方向就跑了过去。
她才跑到一半,就见金灿往前方走了出去,她本想叫住他,但在要开口的一瞬间,看到他站到一个女人身后,不知道说了什么,女人差点摔倒,他伸手拉住了那女人,站在女人身后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这是在干什么?
殷沫挪到两人身后的柱子后藏了起来,接着就听到金灿像幼儿园小朋友一样质问女人,不依不饶,颇有些撒泼的意思。
她微张着嘴,愣了好一会,这不仅是她从没见过的金灿,那女人转身的一刻,她眼睛倏然睁大,如果她没看错的话,那不就是蒋明泽的未婚妻么。她来的晚,但她朋友圈早被前方名媛们刷屏,想不知道都难。
所以,这男人不选她,是要抢人家的未婚妻?
殷沫疑虑片刻,趴在柱子后面,继续偷听。可是越听下去,神色越来越难看。她费尽心思想要得到的男人,别人得来却不费吹灰之力,而且看那样子,金灿热脸贴冷屁股的可能性更大,她想到自己被金灿扔在餐厅,委屈涌动,盯着两人的眼里逐渐泛起了红光,扶着柱子的手,指甲都抠进了柱子缝里。
殷沫收回思绪,看了他一眼,转头望向宴会中间,捧着脸,装着一脸羡慕地说:“诶,被人围着的就是她吧?还是她幸运,青禾破产了对她都没影响,以前靠父亲,现在靠蒋总,你看,依旧是舞台中央。”说完转头一脸无辜地看着金灿。
金灿的视线也刚从大厅中间收回来,斜睨了殷沫一眼,扯了下嘴角,冷淡地说:“那你要不要羡慕她没了父亲?”
他说完捞起没喝完了矿泉水,一饮而尽,把空瓶放在桌上,一个眼神都没给殷沫,往外走了。
殷沫被他噎的脸一阵白一阵红,咬着嘴唇,搭在桌沿上的手指压的泛了白,用尽了全身力气压住轻轻颤抖的身体,带着火气的目光移到大厅中央那女人身上,狠狠地剐了她一眼。
*
金灿往外走,侧偏头看了眼米开朗,那女人还是那一张标准的商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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