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开朗看着金灿的背影,点了点头,比了个ok。直到两个人消失不见,才转身回了办公室。
回到办公室,就开始忙,不知不觉间最后一抹夕阳已经落到了窗台。
米开朗停下手里的动作,朝窗外看了眼,伸了个懒腰,关了电脑。她靠向椅背,转向窗口方向,望着窗外,嘴角上扬,慢慢地出了神。
窗外是艺术馆的大草坪。
远处种着一排白玉兰,从办公室里望过去,白瓷一样的花瓣躲在厚实的叶子里,影影绰绰。
恍惚中,她好像看到树下有一对父女。女孩坐在画板前,父亲俯着身子,在教她画画。她看到那父亲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容,忽然凑近画板,脸上笑容大开,好像女孩画了什么稀奇的东西,他抚摸着女孩的头顶,笑的不能自已。
女孩仰着头,望着她的父亲,咯咯地笑个不停。
米开朗离开椅背,身子往前倾,双臂搁在桌上,托腮望着窗外,两个人的脸渐渐清晰,是她和她的父亲。
在她小时候,米卫梁经常带着她在那棵树下画画。说的是画画,其实是父亲工作太忙,就将她带在身边,这样陪伴的也能多一些。她知道父亲辛苦,就时常画些新奇的东西,逗他开心。
毫无知觉,米开朗眼角湿润,眼泪决堤似地无声涌出,顺着脸颊流下来。父亲葬礼后,她再也没过流泪,整颗心被青禾的各种事情塞的满满当当,没时间伤心。暂时压在心口的大石头移开了,有的喘息的空间,她想念父亲了。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发了多久的呆,室外的廊灯都亮了起来。米开朗也终于哭累了,她茫然地看着窗外,深吸了口气,收拾好桌子,起身出了办公室。
她一边走一边想au集团实验室的事,又想青禾的事,想的入神,在出青禾大门时,没有留意到门口停着的车。
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艺术馆正门,车身在夜色笼罩下泛着点点光亮。
坐在后座的男人死盯着大门,见米开朗从艺术馆出来,推门下了车。男人以为她会停下,谁知她跟没看到一样,直接略过了他,走了过去。
男人叹了口气,叫她:“朗朗。”
米开朗要想的事情实在太多,脑子转的飞快,恍惚中像中听见有人叫她,她下意识地站定,循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
她看到不远处一个人,身影被夜色笼罩着,并看不清。米开朗微眯着眼睛,凝了片刻,脸色一变,瞳孔骤缩,下意识地退了几步,转身拔腿就走。
男人却大步朝她走了过去。
米开朗见状,停下脚步,伸出手掌,挡在身前,冷冷道:“有什么事就站那说吧。”
男人脚上一顿,也没再往前走,面带笑容,略兴奋道:“朗朗,你终于回来了。”
当然回来了,这么大个人站在这呢。米开朗不想跟他多扯,说:“如果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男人只是笑着,像感受不到米开朗的疏离和冷漠,自顾自地又说:“朗朗,我一直在等你。”
“所以?”
“我一直在等你,朗朗。”男人见她转身,急忙跟上去,伸手要拉住她,却又胆怯地收了回来。
米开朗忽然停住,叹了口气,背着男人,语气冷淡又无奈:“这么多少年了,能不能不要这样。”
男人像是气笑了,笑着说:“朗朗,你不是也在等我么。”
米开朗微微一愣,像是听到一个惊奇的事,冷笑一声,说:“蒋明泽,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什么时候有等你?”
男人低叹一声,又开始自说自话:“当初我不辞而别,是我的错。”
……
米开朗闭了闭眼,听不下去了,她抬腿就往前走。
男人见状,立马跟了上去。
忽然一个黑影从米开朗眼前闪过,她倏地一把抓住黑影的胳膊,用力一拉,将头贴到他的胳膊上,仰着头,冲着他眨了眨眼睛:“是天太黑了,没看到你女朋友吗?”
金灿:???
跟在后面的男人脚步顿住,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人。
蒋明泽是米开朗的前男友,两人都在英国生活。他离开后,一直派人跟着她,五年了,他掌握的信息是米开朗从未交过男朋友,不少男人向她表白,但都被她拒绝了,他认为是自己走的太急,米开朗忘不了他,一直在等他。
眼前的男人又是谁?
金灿被拉的一愣,眼皮都没抬,极不耐烦地“啧”了声,不悦道:“谁啊!”
米开朗担心这人脾气一上来当场就拆穿她,便冲着他挤眉弄眼,扯着他的胳膊,压低声音:“是我,米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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