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再往下走走就能遇上他们了。就算路上赶不上,他们肯定会在山脚下等咱们。”
即使对面的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类了,他依旧保持着原先的态度。
可惜对面的“松婶”手臂青筋暴起,眼中亮光已被愤怒吞噬,听见他的解释,也只是冷笑一声。
“你们以为把人藏起来我就发现不了?别想骗我?”她手指一动,藏匿在树林中的黑影划破空气的声音瞬间在寂静的空间爆响。
气势汹涌,带着足以击碎岩石的力道,打在了凌岳身周一米的透明护盾上。
接连发出的巨响让秋年忍不住盖住了头顶上作飞机耳状的毛绒耳朵。
自从长出这对耳朵后,他感觉自己对声音的敏感程度直线上升,这声音跟在他耳边放鞭炮也没什么区别了。
他用力压住耳朵,缓解巨响带来的嗡鸣。
稍微适应后,他又紧绷着神经,趴到了小孔边上关注战况。
恰好看见像褐色树根一般的粗壮长影停顿在半空,带起透明屏障上的一阵涟漪,随着树根的挪开,屏障也缓缓消失在空气中。
看起来局面还在掌控中,秋年这样想着,又稍微放松了脊背。
可惜此刻的凌岳并没有他那么乐观的心态。
虽然从树傀的伪装程度上就能感受到这隐世大妖的道行很深,真的面对面打起来,才发现之前还是太看轻对方了。
以幻术见长的妖族理论上不应该还有那么强大的武力值。
他能感觉到这些树根只是个试探,单个他可以轻松应对,但架不住对面成百上千根,打碎他的护罩只是时间问题。
不能坐以待毙!
思及此处,凌岳不再被动承受,转为主动出击。
只见他身形一闪,下一瞬就出现在了离他最近的树根旁。
指尖寒光一闪,树根便断为两截掉落在地,但并未就此失去生机,反而是在地上蠕动着,切面上有黏液泌出。
秋年看见树根断面之间有淡绿色的丝线伸出,试探着往另一个断面处延伸,或许再给一点时间又会重新接在一起,恢复战斗力。
还不等他出声提醒,凌岳那不知何时变成白毛虎爪的右手快速在两个断面上抹了什么,丝线就垂了下来,彼此之间不再靠近。
地上的树根后知后觉,似乎因为疼痛而不停扭动着,将周围的沙石落叶搅乱。
但又无力抬起作攻击状,竟还显出几分可怜。
那大妖意识到被折断了根,勃然大怒:“你我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样针对于我?”
说话间,她的攻击也变得更加激烈,护罩上也逐渐出现了裂痕。
薄弱处遭受着持续不断的击打,很快就有碎裂声传来。
一根较细的树根穿过破损处,直击凌岳面门。
好在他早有准备,应对的还算轻松,还有空回应对方的质问。
“我的同事只是把村民送下山,没打算对您或者他们做什么,您何必如此动怒呢?”
凌岳也很困惑,虽然将松婶和村民分开本就是他们的计划。
但也只是为了方便和对方摊牌,劝说她在户口登记中签名,接受官方管辖。
至于她是否做了什么违背规定的事,又该怎么判罚,那是其他部门的事,他们没必要在此时多此一举。
更没有必要去激怒对方。
果然这种动嘴的事情应该让时晞来干,他到现在都没弄清楚对方为什么突然发难。
“你们做的好事,还问我?”松婶冷笑,眼中是难掩的杀意,“我本来看你们周身气场清正,应当不是那人所说的专门骗妖的团伙。”
“ 那人果然没说错,我的劫数会在此应验。我还当你们是个好的,结果又是撒谎,又是藏人的,不是想威胁我就范吗?”
凌岳和秋年听到这指控,皆是一愣。
这说的……是他们吗?
凌岳很快又抓住了地方话语中的关键,“那人”是谁?“骗妖的团伙”又是什么,是凭空捏造?还是确有其事?
他欲开口解释,但盛怒中的松婶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似乎是打定主意要先把人抓住再行审问,她不再站在原地等待,指尖垂下的枝条暴动,织成一张密密的巨网,朝凌岳兜头罩下。
凌岳身形灵活地躲避着伺机而动的树根,眼见巨网就要从头上落下,竟是身形一矮,化成一只白色野猫。
有半大老虎体型的白色狸猫几个跳跃就离开了巨网的范围。
秋年猝不及防间体验了一番过山车,在包里一阵晕头转向,他只能感觉自己随着胸包主人正在辗转腾挪,根本来不及看外面的情况。
*
半小时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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