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秋年的描述,时晞和凌岳都陷入了沉默,最初他们都以为是什么草木精怪伪装成人,但由于闻所未闻,不能下判断。
此时有了更详细的观察,他们都意识到这并不是什么精怪,更像是被捏造出来的傀儡。
大抵还是不太走心的那种,四肢能用就好。
但能制造出带着人类气息,且完全不能被各种手段探测到真相的傀儡,并且同时操纵不止一具这般的傀儡——幕后之人必定道行高深。
能模拟出人类气息的办法,多为邪术,但时晞也并未从这些树傀身上感知道任何血腥气。
恰恰相反,她刚接触到的伪装村长孙女的树傀身上还带着淡淡的草木气息,让她有种不受控的亲近感。
更重要的是现在,他们竟完全没有任何头绪,幕后到底是何人?目的又是什么?
若不是恰好秋年的天赋能勘破幻象,此刻他们定还如同无头苍蝇般。
这一发现让在场的两位经验老道的前辈面色难看。
更糟心的是——时晞在试图拿出手机联系外界时,发现之前的消息旁的感叹号。
不知何时,这结界内竟是传递不出任何信号!
时晞拿着特管局特制版的手机,又有叙白的改造,只要注入妖力,即使天南海北,毫无信号的深山老林都能与外界沟通。
手机并未显示故障,更像是被封闭在了独立空间,此地的妖力与外界相隔绝……
幻境?
亦或是那大妖的领域?
不,时晞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秋年能同时看到正常人类和树槐,或许他们还是在真实的世界里,只不过是某种足够强悍的结界?
“那将人类关在它的结界里,是为了什么?”秋年提出问题,“难道是为了养肥了吃?”一瞬间他脑海里闪过无数经典作品的各种吃人怪物。
“怎么可能?”凌岳失笑,对这个脑洞大开的后辈有些无奈,但这本来就是个“没常识的”,再加上人类富有想象力的作品实在是多,会产生这样的想法也不足为奇。
“滥杀有灵智的生物是要遭天谴的。”他开口解释,对上了秋年好奇的眼神。
“人类现在是天道的宠儿,正常有脑子的妖都不会想着去触犯这个底线,谁也不知道会是什么后果。”时晞补充道。
“即便是走邪道的妖,非要用人的筋骨血肉做些什么,也极少会选择各种机能都下降的老年人。”
“而且这附近的人口失踪案件并不多……”少女沉思,“现在并不能确定这背后的存在到底想做什么,与其在这里空想,不如主动出击。”
时晞很快分配好了任务,她负责东边的房屋,凌岳则带着秋年去西边。
恰好天边有云遮月,沉睡中的山村似有两道暗影略过,待月色重新铺满整个小村庄的时,只有屋顶的杂草随风轻晃。
*
秋年缩在包里,并非他不想在外面呼吸新鲜空气,只是凌岳看着体型沉稳,做起这夜行的行当也十分灵巧。
他本来是待在凌岳肩上的,没想到凌岳一跑动起来,直接一个倒栽葱,险些从近两米的高空处跌落。
——以他现在的身形,不亚于从十米高空坠落。
差点真死在这群人手里了。
秋年心有余悸,还是选择老实待在包里,到地方伸头看看就完事。
正在他胡思乱想这倒霉的两天究竟是哪一步出了问题时,如同凌霄飞车般的小包停了下来。
凌岳示意他到了。
山中房屋大多依势而建,彼此之间的距离并不是很近,抄近路虽然快,但也实在是刺激。
秋年在包中缓了一下,做足心理准备才探出头。
凌岳停在一户人家的窗外,窗帘并没有拉严实,明亮的灯光从缝隙中钻出。
尽管内心吐槽这种偷看他人家里的行为实在是不道德,甚至违法的,但秋年安慰自己这是为了村民的安全,一边和凌岳小心翼翼透过缝隙往里看。
凌岳只看见了温馨的团聚场景,作为重点观察对象的年轻人举止并无异常之处。
持续过长的注视可能会引起对方的警惕,他正准备低头通知小人做好离开的准备,却听见了来自胸前的细细吸气声。
哪怕小人看起来十分害怕慌张,连尾巴都紧张地贴在腿边,他也记得捂住嘴控制音量。
*
秋年只觉得屋内仿佛盘丝洞般,正对着他的墙面上有数条长影晃动,两个诡异的树傀正亲近地坐在两个老人身边,粗糙起鳞的树皮手指握着布满老年斑的粗糙人类手指,一时竟看不出有任何问题。
他们和它们亲亲热热的,就好像真的父母子女般话着家常。
如果那树皮手指上没有长出细细密密的根须爬满老人的手的话。
那确实是一幅十分温馨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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