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值得安慰的是——
他来荣州出差一周,与秦刻羽的关系突飞猛进。
叶既明已经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把自己的行李都搬到了秦刻羽家里,尽管她最近总是早出晚归,比他一个把加班当水喝的人民公仆还要忙碌几分。
正所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叶既明是春风得意一扫颓势,徐辰耘越来越坐不住了,讨论公事时还好,其余时间说话总是夹枪带棒,好好一个高级知识分子,都市精英男,硬是在他面前摆出了尖酸刻薄的正宫气派——
毕竟他当初是秦刻羽亲口承认的男朋友。
想到叶既明,他微微一笑,嘴里却不客气,“叶队,警察办案要讲证据。没有人证,没有物证,本身并案调查就很牵强,现在专案组这么多人跟你一起又是走访又是拜访以前的老警察,有任何进展么?”
他的话不好听,却是叶既明不得不解决的问题。
叶既明出差前,和省厅领导就差立军令状,这次来荣州一定能有重大突破。并案的时候他一个人力排众议,好不容易说服了领导们。
眼下如果真的没能有说得过去的进展,叶既明自个儿还能有后路,可专案组其他成员一定会因为他的决定吃挂落——
他捏了捏自己的鼻梁,没有和徐辰耘继续呛声。
好不容易归队的于凯乐天生少一根筋,看不出两人之间的战火已经因为叶既明单方面的偃旗息鼓而中场暂停,他哪壶不开提哪壶,心里又下意识偏向叶既明,“徐教授,您那个凶手的侧写做好了吗?”
徐辰耘不明不白地弯起了嘴角。
“有些想法了——”
显得叶既明愈发没用了。
涉及到案子,徐辰耘正色道:“根据尸检和痕检,所有死者都是被某种条状物,比如丝巾,尼龙扎带,甚至遛狗的绳索,并将其抛尸水中。”
“可见,第一,这对于死者而言很有纪念意义,所以他一定是一个非常注重仪式感的人,并且这个特质一定非常突出。第二,我认为,他有强迫症。”
薛婧威抬头,“怎么说?”
“说不上来,你可以理解为一种经验……尸体所呈现的状态也好,抛尸的场所也好……”
徐辰耘见她脸色不太好看,笑了笑。
“虽然叶队提到了那个所谓的‘衣冠禽兽’论,但我并不认为这个凶手是一个天生的反社会人格。与之相反,他应该会呈现出相当高的社会化程度,或许还身居高位,至少,是个德高望重,受人尊敬的人。”
“他本人应该也符合‘衣冠禽兽’这个标准。”
“综上所述,我和我的组员们认为,这个凶手应该是男性,五十岁左右,长相端正,甚至英俊,社会地位较高,人际关系复杂,受人尊重。”
“他非常有条理,有强迫症,追求仪式感。”
“我倾向于他因为某种原因试图惩罚这些受害者,因此在残忍杀害他们后要取走一件衣物,让他们暴露在所有人眼中。我个人倾向于,他未必与所有受害者都有直接联系,甚至我们发现的第一名死者。”
徐辰耘顿了顿。
“秦开诚教授,也是如此。”
众人,尤其是第一次接触到大案的薛婧威,都若有所悟地点点头。叶既明取来徐辰耘的笔记,一页一页翻过去,面无表情,却能看出他的心情非常糟糕。
徐辰耘好心提醒,“别带着私人情感带工作啊。”
叶既明没搭理他,“不对——凶手不是一个人。”
“什么?”徐辰耘一愣。
“你刚才说的东西,我没意见。但是你遗漏了另一个东西——那就是,凶手是故意让我们发现,这些案子都是他做的。”
叶既明没有回答他的疑问,反而提出新的观点。
于凯乐:“可是,这些被抛尸的地点都很隐秘。”
魏旋也想到什么,桌下的手扯扯他的衣角,“其实并不隐秘,不是吗。”
“第一起案件的受害者秦开诚教授,被发现于K95国道旁的排水沟旁,乍一看人迹罕至。
“但我记得那段时间,荣州,包括繁州,都在进行上面的文明城市评比,这也是为什么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会是清洁工——那里有不少人会偷倒垃圾。”
“……”
她又提到后面几个案发场所。
“发生在繁州的两起案件中,第一起,发生在川舒路,那边是老城区,监控网确实不太灵,但人流量并不小,发现尸体的是两个大学生,可见不偏僻。”
叶既明补充道。
“真正让我发现不对的是,最后一起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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