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当然行。哥哥没有考虑你的感受,对不起,”我哥郑重地向我道歉,像是真的愧对我了一样。
我知道我哥是说话算数的人,所以第二天我们去赛里木湖的时候,真的只有我们三个人了。
青色的天幕下,湖水如同苏醒的睡美人,从深邃的藏蓝渐渐转为柔和的孔雀蓝。远处的雪山之巅率先染金,倒影在如同绸缎般湛蓝的赛里木湖上,有不少旅人和我们一样早早地出发,来观赏不同时间的赛里木湖。
湖水混着湿润的草香,裹挟着新疆清晨独有的清冽气息扑面而来。
我们又去坐了帆船,在湖泊上航行,近距离感受漂亮的湖水。
我想说,漂亮的湖水倒影出我哥漂亮的影子,我大概一辈子不会忘记,我哥在船上回头喊我的名字。
他眉眼生得极好,眉骨高挺如这里的远山起伏,薄唇线条清晰,不笑时带着淡淡的疏离,可一旦勾起唇角,便似有暖阳倾洒,让我溺在温柔里。
温柔的他如此温柔地呼唤我。
“小景!”
我轻轻地回答。
我在。
我们离开帆船,走在岸边。
我哥为站在湖泊前的我拍了好多张照片,我喊我哥一起拍照,最后在我的手机里,留下了很多我和我哥的合照。
我哥对这些合照有一点不满,总觉得人物占比太大了,都看不见最后的湖水。
可是我很满意,因为这才是我的目的。
我们从赛里木湖离开,回到住宿的地方拿上行李,继续自驾去果子沟。
越野车的天窗大开,车内完全不用开空调,光是飞驰的速度带来的风,就足够让我觉得凉快。
车载的音响响起我哥的歌单,不过他的歌单一般都是我推荐给他的歌。我哥对我的喜欢渗透进他的每一个角落,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可是大家也都知道,这是他对“弟弟”的爱,并非对“许纵景”的爱。
就像他跟那些旅人介绍我,开头也都是那句“这是我弟弟”。
什么时候能讲这句话的前缀改成“这是我的爱人呢?”
我望着与嘉年聊天的我哥,转头看向窗外的风景。
车辆驶入果子沟,也就是塔勒奇达坂。仿若闯入一片葱郁的绿色王国。公路蜿蜒其间,像是一条灰黑绸带,横跨峡谷。
两侧的山峦层叠,松树、桦树等树木肆意生长,枝叶繁茂,密密匝匝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浩瀚的林海。阳光透过枝叶筛下来,风一吹,光斑便晃悠起来,像撒了一地的铜钱,叮叮当当地响。
我在车内甚至能嗅到树木散发的独特清香,忍不住探出头,衣服却被我哥紧紧攥着,我知道他这是担心我。
下午四点,我们来到漫心忘忧谷,那里的薰衣草开得正香,一眼望去都是莺莺燕燕的紫色。
为什么要说莺莺燕燕呢,因为嘉年也穿着一件紫色的衣服,拉着我哥拍照片,“阿诩来”“阿诩去”的。这不是莺莺燕燕是什么?
我全然没有看风景的心情,这段路匆匆过去。之后我们又上车。
我哥问我要不要喝水,我心里一阵醋酸,扭头说:“不用了,不渴。”声音有些冷漠。
我以为我哥会听出来我对他刚刚少拍了两张合照不满,结果我哥真以为我不要喝水,把水瓶放回去了。前面的嘉年又说:“你们来的正是时候,刚巧独库公路在六月份开了,我们可以去那条路线,去唐布拉了。”
我问:“为什么现在才开?”
我哥耐心地解释:“因为那边温差很大,之前都是雪,不方便开车。”
“小景你不知道吧,你能在那里看到四季呢。”嘉年看了一眼后视镜,笑着跟我说,“到时候你肯定喜欢,因为阿诩那年来的时候,他说过他弟弟要是看见这样的场景,肯定会特别喜欢的。”
我听到这段话,突然觉得这位嘉年的面相好了很多,嗯,似乎是一位大富大贵之人。
不过去独库公路得要两天后了,今天我们去巩留住宿。
新疆这地方是这样的,你压根都不用完全做旅游攻略,因为这一路上——哪怕是不知名的地方,也都是一片美景。每一处都能作为壁纸,每一秒都在感受风浪的怀抱。
翠绿是我眼前看见最多的颜色,难怪这里的人眼睛好,天天看这些绿色、品味大自然的风光能不好吗?
第三天,我们从巩留出发,前去库尔德宁,这儿的云杉像是从地里蹿出来的绿箭,笔直地往天上刺,树梢头裹着团白茫茫的云雾,倒像是给云杉戴上了顶毛茸茸的帽子。
草场边拴着匹棕马,油亮的鬃毛顺得能映出人影,在风里轻轻晃荡。游牧人说可以让我们摸摸,我上手摸了这匹乖顺的马儿,它似乎很喜欢我,亲昵地蹭了蹭我的手心。
“你看你弟,净招小动物喜欢。”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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