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对着林深,眼中绽放出如同发现璞玉般的光芒,“学弟,你很适合跳舞啊,真的!天生就是舞台上的料!”
林深被他过于热情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地往谢淮身后缩了缩。
那学长却越说越兴奋,宣传单都快怼到林深脸上了,眼神更是像扫描仪一样在他身上来回逡巡,嘴里啧啧有声:“瞧瞧这比例,啧啧,真不错!肩宽腰细,腿又直又长,关键是……”
他的目光极具侵略性地滑过林深的腰臀曲线,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毫不掩饰的惊叹。
“这屁股,又翘又挺!线条绝了!还有这腿!” 他甚至想伸手去比划林深的腿型,“膝盖中间竟然一点缝隙都没有,笔直笔直的!这身体条件,不跳舞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他的惊呼和过于露骨的点评,如平地惊雷,顿时在周围炸开。路过的学生纷纷侧目,好奇、探究、甚至戏谑的目光似针尖麦芒,落在林深身上。
林深的脸“唰”地一下红透了,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脖颈和耳根。一股巨大的羞耻感和愤怒瞬间淹没了他,他感觉自己像被剥光了衣服当众展览。
身体的条件反射让他想后退,但双脚却像灌了铅一样钉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学长那刺耳的评价在耳边嗡嗡作响。
他张了张嘴,但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圆溜溜的眼睛里慢慢蒙上了一层屈辱的水汽。
就在学长试图去碰触林深肩膀的手即将落下的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猛地从斜里伸出,裹挟着凌厉的风声,毫不留情地一把拍开了学长的爪子。
“啪!” 清脆的响声在喧闹的广场边缘显得格外刺耳。
谢淮的动作快如闪电,在拍开学长的手的同时,整个人已经如同最坚实的壁垒,完全地挡在了林深身前。
他原本就高大的身躯仿佛蕴含着滔天的怒火,背脊挺直,周身散发着骇人的低气压。
那张总是没什么表情的俊脸上,此刻布满了寒霜,死死地盯着那个一脸错愕的学长。
“他的身体……” 谢淮的嗓音低沉得可怕,一字一顿,清晰地在周围的空气里传播,“不需要你来评价,更不需要你来碰。”
他话音落下的同时,另外四道身影也猛然反应过来。
马骁理庞大的身躯前移,直接堵死了学长可能靠近林深的任何角度,他肌肉贲张,眼神凶狠得像要吃人,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你手往哪儿伸呢?!”
陈俞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即刻炸毛,尖利的声音蕴含着前所未有的愤怒:“你谁啊你!懂不懂礼貌?瞎看什么呢?离我们远点!”
傅临舟脸上的优雅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上前一步,虽然没有马骁理那么强的压迫感,但那双总是含笑的桃花眼里此刻只剩下冰冷的警告。
他掏出手机,语气森然:“需要我帮你联系校园安保,或者直接报警告你骚扰吗?”
就连一向置身事外的冷落,也无声地向前跨了一步,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他没有说话,但那沉默的目光比任何言语都更具压迫感。
五个风格迥异却同样高大挺拔的身影,像五座骤然拔地而起的山峰,将那个舞蹈社学长和林深彻底隔开,也将林深牢牢地护在了最中心。
他们身上那统一的鲜艳的红色,此刻仿佛不再是普通的球衣,而是凝聚了某种同仇敌忾,守护领地的战袍。
那学长被这充满敌意的强大气场完全震慑住了,他踉跄着后退一步,脸色发白,看着眼前这五个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的“护花使者”,刚才的兴奋和热情直接被浇灭,只剩下了惊恐和心虚。
“我……我……” 他结结巴巴地试图解释,声线都在发颤,“我……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就是觉得他身体条件真的很好,很适合跳舞。我这是在……在看他的形体。对!形体!学舞蹈都要看形体的!”
他努力让自己的话听起来专业一点,但眼神飘忽,底气全无。
“滚!” 马骁理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拳头举起扬了扬,看上去格外有威慑力。
那学长吓得浑身一哆嗦,再也不敢看后面的林深一眼,捏着宣传单,狼狈不堪地转身挤进了人群,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周围的喧嚣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静音键,林深被牢牢地护在五个高大的身影之后,只能透过缝隙看到学长仓惶逃离的背影。
被当众点评的羞耻让他愤怒难堪,但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从他心底最深处如烟花般绽放。
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像溺水的人终于抓住了浮木,在惊涛骇浪中驶入了安全的港湾。被如此坚定地保护着,这种感觉陌生又滚烫,让他心脏狂跳,几乎要冲破胸膛。
他下意识地抬头,目光最先撞上的是挡在他正前方,背对着他的谢淮那宽阔的后背。
鲜红的球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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