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俟哈哈大笑:“你是骂我呢,还是骂你自己?”
石子濯道:“左右殿下的名声坏无可坏,这几句话恐怕是不痛不痒的吧。”
景俟故意唉声叹气:“愁煞我也,分明是子虚乌有——冤枉!”
石子濯丢给他一件衣裳,用行动让他闭嘴。景俟倒也不恼,笑眯眯自己把衣服换了,又拿起面具戴在脸上,脖子上围了一条巾子,瞧着像个江湖侠客。
而石子濯身穿绛紫袍服,腰系玉带,头顶银冠,往镜中一照,虽然仍是肃然面容,却衬得多了几分风流。
景俟凑过来,伸出两根手指在石子濯嘴角一扯:“这般才是嘛。”
景俟的手一松,石子濯唇角又耷拉下来。
景俟再扯,松手之后,石子濯又恢复原样。
景俟又要伸手,石子濯一把擒住:“别玩了。”
“无趣,”景俟抽出手来,在石子濯腰间一拍,“走吧,殿下。”
石子濯行出门来,景俟跟在他身后,只见院中的雪几乎化尽了,有一两个小厮在清扫院中积水。
糜仪垂手候在廊下,见二人出来,提也不提听到的二人互换之事,只是向景俟道:“殿下。”
“错了错了,”景俟摆摆手,“我不是殿下。”
糜仪恭敬道:“是。”
石子濯大步往外走:“宫中可曾通传过了?”
糜仪刚要回答,便听景俟笑道:“这个自然,我什么时候失过礼数?”
石子濯没理会他的自夸,跨上马车,景俟跟在他身后也钻入车中来。
车里的陈设仍旧是熟悉的样子,石子濯习惯性地往榻中间一坐,忽而想起还有一人,才往旁边挪了一挪。
景俟没话找话:“你瞧这车如何?”
石子濯莫名其妙:“不如何。”
景俟感慨道:“多亏我有先见之明,做了个宽敞的榻,不然还坐不下你。”
石子濯上下打量他两眼,眼神中写满了“说什么废话”。
景俟笑眯眯地不辩解,侧过身来倚着窗边,似乎在听什么。
马车外的声音渐渐热闹起来,景俟忽然往石子濯身前一蹲,猛然将头往他腿间一埋!
石子濯还未来得及惊讶,便见景俟一只手撩开遮着车窗的竹帘,手指死死扣在窗框之上!
石子濯额上青筋暴起——气的。
他手伸进景俟脖颈下方的空隙之中,使了力气要将他托起,但景俟梗着脖子往下压,另一只手也握上石子濯的手腕和他角力。
石子濯再去拽景俟扣着窗框的那条手臂,却不知景俟哪里来的这般大的力气,竟然拽他不离。
于是,石子濯往上托举着景俟的手掌改托为掐,景俟不知是被掐地,还是故意地发出几声低吟。
石子濯已然能听见车外的议论,皆是些不堪入耳的话语。
“光天化日的,白日宣淫?”
“你看那只手上的青筋……啧啧,多用力啊。”
“能坐得起这种马车的,非富即贵,我们还是不要看了。”
“窗帘都开着,不就是叫人看的?让我瞧瞧……嘿,你猜是谁?贤王!”
“是贤王啊,那就不奇怪了。”
“贤王当真是风流,临窗一只美人手,谁人不知车内春。”
“议论王公贵族,你不要命了?”
“怕什么,谁不知道贤王是什么货色?天下人谁没议论过他,哪里有人抓我?”
石子濯掐住景俟脖颈的那只手一松,景俟仍旧呻|吟不止,惹得石子濯怒火攻心,五指猛然收紧,掐得景俟再出不了声。
石子濯另一手往景俟扣住窗框的那只手的劳宫穴狠狠一掐,景俟吃痛松手,石子濯便按着他的脖子将他掼在案几上。
景俟脸颊胀红,张着口喘气,不住拍打石子濯掐在脖子上的手掌。
石子濯怕真把他掐死了,便缓缓松了手。
景俟捂住脖子咳嗽不止,眼皮微微一抬,嗔道:“殿下,轻点……”
石子濯听着外间的惊呼和私语冷笑不止:“你这般坏自己名声,有何好处?”
景俟声音嘶哑,似乎在笑:“不是很有趣吗?”
石子濯眼神阴冷,俯下身去,贴着景俟的耳朵说道:“殿下恐怕是拿我做棋子吧?锦衣卫千户、曾在叛军府中五进五出的杜介亲自盯你,殿下所犯之事不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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