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窗外的城市灯火,树影摇曳,和她南方的家乡一样,混乱中带着温情。办公室大楼外面已经没有车辆;她的车在停车场,从大楼侧门出去到停车场,侧门和停车场之间是长廊,不过二十几步。停车场里光线暗淡只有她的一部车,当她靠近车门;突然一个非裔在她面前出现,手里拿着一把手枪,她尖叫了一声,非裔立刻抢了她的包,飞快地跑到停车场外边的马路上,一辆破旧蓝色雪佛兰车快速停到非裔旁边,非裔上车,车辆消失在黑夜里。张晶莹空手站在停车场,一切发生太迅速,她缓过神来;走进大楼门口按密码走进去,办公室的门刚换了密码锁,在办公室里,她拨通了911的电话。
热辣辣的午间太阳下,王胜利的后院一片油绿,正是种菜的好季节;不大的小院子里,种满了中国蔬菜,有上海青、北方大蒜、黄瓜、小葱、韭菜。苍蝇与飞虫在各种菜瓜杂草之间飞来飞去,院子与客厅之间有纱门,听得见嗡嗡的声音。在美国的中国人,喜欢在自己院子里种菜,这么一块空地只种花草可惜了。美国人要院子是为了赏心悦目,整齐没有杂草的草坪,错落有致园艺搭配,精心按季节更换的花卉盆栽,大部分小区,如果门口院子剪草不及时,会收到管理处的警告书。在唐人街,人们顶多把前院修整齐,后院种什么,也没有人管。
一只绿头苍蝇飞进了王胜利的客厅,乱飞乱撞,停在餐桌上。艾米莉在餐桌上喝牛奶,吃一块面包,一边拿着手机,看做纹身视频节目,王胜利拿着报纸猛扑向苍蝇,“啪”一声,苍蝇稀巴烂在桌上。
“真恶心,没看我在吃东西吗?” 艾米莉抬头看着王胜利。
“艾米莉早!这是早饭和中饭一块吃了,就一片面包吃得饱吗?” 王胜利好像没事一样。艾米莉没好气,准备离开餐桌。
“我这还有茶叶蛋,要不吃一个。” 王胜利说着。打开冰箱拿出一个茶叶蛋放在桌上,艾米莉看着茶叶蛋正犹豫。客厅门突然打开,香玉在叫喊:“王胜利,快过来帮我拿菜。”
王胜利赶紧过去,拿了几包塑料袋放在厨房,艾米莉拿着茶叶蛋放进口袋里,把杯子拿到水池边洗了放在橱柜里,转身拿着包出去了。
“今天超市促销,所以买了不少。” 香玉把塑料袋放在桌上。王胜利一边把东西拿出来,一边看着桌上放茶叶蛋的地方空了,再看着艾米莉离开的背影。香玉打开冰箱,
香玉打开冰箱:“今天早上煮的茶叶蛋怎么少了一个?“ 她拿出装茶叶蛋的碗。
“我刚吃了一个。” 王胜利灵机一动。
“我一会去外面看套房子,是拍卖的老房子地段好,三居室如果能买下来装修成四居室,出租三间剩一间,等儿子放假回来住。“ 王胜利把菜递给香玉,
“得了吧,每次放假回来,儿子能住几天?他回来,我就到隔壁同莉亚住几天,” 香玉没看他。
“中国是养子防老,在美国养什么都不防老,我们还是多赚点钱,回中国养老吧。”王胜利感叹着,两人在厨房忙着,准备开始做午饭。
黄昏刚过,晚霞还未落幕,无力的余辉照在一个红色招牌上,满是灰尘的招牌,霓虹灯还未亮,“中国锅”(a Wok),看名字知道是间美式中餐厅,只有美国人客人没有中国人,做法是按美国人的口味做,美国人常吃的那几道菜,酸甜炸鸡,左宗鸡,蛋炒饭,都是提前把调料做好,浇在菜上。或者裹上面粉炸,他们爱吃油炸食物。
中国锅在湖心公园对面隔一条马路,周围很多写字楼和仓库。餐厅午间特价菜,生意很好。晚餐时间除了一些加班的外卖,到餐厅吃饭的人很少。现在晚饭时间餐厅不忙,餐厅后厨房,李大厨挥刀在菜板上剔肉,几个人在厨房忙着切菜,洗碗、炸东西。一个消瘦结实的男人,走进厨房,他是餐厅的吴老板;看着不锈钢台上摆放杂乱,忍不住开始收拾,在美国开餐厅的老板不是厨师,就是自己做过厨师,亲自在厨房管理,人工费很贵,能不请人就不请人,省下的人工费才是赚的。
“今天单不错嘛,八十五单,一天成本可做回来了” 老板数着餐厅今天的订单,脸上带着满意。
“吴老板,春天季节人胃口好。今天中午,一个公司开会,定了很多份左宗鸡都来不及做,做外卖还有餐厅的堂吃,厨房人手不够。新来的老墨荷塞做事很慢,要么把东西炸焦,要么站在那里打电话,事多。” 李大厨说道。手里继续剔鸡肉,吴老板有些着急,每当他不知如何回答的时候,他就找更多事来忙碌。
“现在老墨不好找,移民局开始到处抓人。很多墨西哥人要么回去或躲起来,查得紧!荷塞有证件先将就用。中介所很多都关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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