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细细的金线轻柔地缠绕在少年的手腕上,正源源不断的散发着强横的威压,似乎就是这么根金线,才给了少年能够在颤抖中,平静开口的能力。
“天道……疯了吗?”陆天恕在松鹤年警告注视下,不再敢多看柳暗花苍白的面色,可依然眉头紧锁。
“天道?这东西不配叫天道。”易言虽不明白他们这番交流是什么意思,但也能看出天命有误,害了不计其数的苍生。
“不管他是个什么东西,他都不该存在。”白施怡听得云里雾里,可记得适才提及宗门为为天眼一事。
“可……这么做是为什么呢?”陆天恕还是执着于此。
其实目的很明了,只不过有些事他们不知道。
少阴的二人都没开口,可若细看,不难察觉那相似的杀意隐隐作响。
“我出去一会。”柳暗花摸了摸手腕上淡淡的金痕,深吸了口气,突然站起身离开了阁楼,只留下一个苍白的背影。
松鹤年有些担忧的看着少年远去,好歹柳暗花没把他挂在腕间的神识弄断,给师兄心里留了点底。
“松道友,我知道二位都不拘于云端一番天地,你们既知晓我们来历,想必也不仅仅是要知道点消息这么简单。”易言早就看出来,这两个个无情道貌离神合下,知道的一点也不比他们少,“不妨我们把话说开,也能加快一些事情的进展。”
“嗯?说不说开,看不明白的都只有你们而已,避世这么长时间如果去好好想想,其实早就能弄明白了。”柳暗花一走,松鹤年说话的调调明显就变了,变得更让人不敢接话了。
“这……事已至此,做晚了总比一直不做好。”易言说话确实好听的多,松鹤年突然又想了一下题外话。
“好觉悟,七窍玲珑心没白炼。”少阴大弟子点点头,似乎来了点兴趣,“你不是查到魔气来自红袖了吗?上回我来的时候,在外头碰到不少傀儡,他们的傀丝指向都是那个山庄。不过按理说,那一下反噬本该要了他的命的,但既然他没死,那这鬼修煞气估计凶得很,指不定还有高人指点。”
松鹤年短短几句话,信息量有些大。
他们就说怎么自那之后暗箭少了那么多,搞半天是傀儡被团灭了。
“先天煞体很适合修鬼修?”白施怡突然灵光一现。
“嗯。”松鹤年点点头,心下有些烦躁,只能捏着自己的金线频频看向空着的座位。
得到肯定的答案,白施怡和易言对一眼,一个名字默契的跃然浮现。
闻天枢。
几乎可以肯定的是,闻天枢的身体中大概率就是张鹏。那么最后一步,就是到底是谁在帮张鹏修这逆天而行的鬼修之术。
“松道友,那可有什么是我们能帮上忙的?”定好主意,易言身上掩盖于人间的佛性又亮了起来。
“问你们个事。”松鹤年扭头看向易言,“庄臣真人当年怎么入魔的?”
易言笑容消失:……
坏了,答应早了。
陆天恕也好多年没见过易言面色如此复杂,一时间不禁对这陈年旧事也有了几分好奇。白施怡亦是如此,她本就八卦。
也不知道松鹤年怎么如此精准的捕捉到三人中唯一知道真相的那个。
欲言又止多次,易言放弃了挣扎,深深叹了口气,无奈道出真相。
“一则是心魔入体,二则是真人仗着自身纯阴之体,用自己做天魔引,解冤魂因果送亡灵入轮回。”易言试图言简意赅的跳过一些细节,可此次没能如愿。
“他哪来的心魔?怎么会心魔入体的?哪来那么多冤魂需要他去渡?”
“我只知心魔产生缘由和传闻一致,因爱生执念,执念成魔,但如何入体,我并不知。”易言缓缓摇头,宫越鞅的主要同谋是纪戎,不是他,“天魔引一事我也只是听说,那不计其数的亡灵来自南浔关,但这南浔关,我亦不了解。”
他说完,只是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男人的反应。后者神色不变,可那恐怖的威压还是叫嚣着坏心情。
宫越鞅会有心魔已经是一个很意外的事了,但郁蘅也早有提防,在宫越鞅小的时候就将镇魔锁放在了少年身上。那东西除了郁蘅自己,世间再无第二人能够取下或是摧毁,但显然,这灵器应当是没能发挥完作用。
天魔引倒是能猜到大概,那万魂窟冤魂如果就这么出逃,那九重天唯有神龙能挡这一灾。宫越鞅既能发觉神龙本体,那必然会想办法自己解决这件事,天魔引就成了他最方便的选择。
真能耐啊,这死孩子。
松鹤年盯着手中淡淡的金丝,在心中反复告诫自己,人还在,人还在,人还在。
可阁楼依然被不经意泄露出的仙人怒火震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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