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暗花默默啃乳鸽,感觉大师兄身上杀气有点重。
“阿絮可曾听说过九重天观星台被毁一事?”师弟不说话,师兄便接着说。
柳暗花:……
害,他不仅听说过,他还干过呢。
“我觉得这事干的就很好,那东西留着就是祸害,一群神叨叨的老不死,自己都不剩几口气,嘴皮子一张指点江山,不知道还以为是他们快入土,多拉几个一起死。”松鹤年趁他神色躲闪,指尖轻捻少年一缕发尾,边玩边说。
“这……少阴真人知道你这么说吗?”柳暗花咽了口口水,莫名多了份底气。
“真人年纪大了,想不通一些事,这不闭关了吗。”松鹤年很少提及少阴真人,似乎这个大师兄和师傅不太熟。
“那你刚刚不还说,你朋友要来观星。”柳暗花‘哼’了一声问道。
“谁爱看谁看,看完别乱说话就行了。”松鹤年话话锋一转,“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不也在观星吗?”
这话说得没什么问题,可就是把柳暗花听得一愣。当时在结界前他随口扯的借口确实是观星,但那晚到底有没有星星他也不晓。
可宫越鞅在恒阳战宗的第一个晚上却真真正正的在看星星。
那天纪戎牵着小孩回了主峰,怕他无聊,就让他在梅园吃甜点玩,自己去找了掌门汇报此次历练结果。但是纪戎那时候还不知道小孩不喜欢甜食,所以只吃了两口就爬上了梅树,对着夜空中的亮闪闪发呆。
桃花眸追着星明星灭,追着最亮的那颗随北斗迁移,一点点落到了无声靠近的玄衣人身上。
那人长得好看,虽然黑发黑袍,落在小孩眼里,就跟星星一样好看。
打第一眼,就喜欢得紧。
这人问他要不要拜他为师,他答应的快得很,生怕这人下一秒就不见了。
小孩后来知道,这人叫郁蘅,字鹤眠,是九重天最厉害的人。
纪戎后来也知道,这小孩不爱吃甜食。可惜也没他操心的地儿了。
气死了。
“难道不是吗?阿絮?”
见师弟‘嗯’了一声魂游天外,松鹤年拖长了调子喊他回神。
“是,怎么不是。”柳暗花迅速收起心头念想,对答如流。
“想谁呢?这么出神,都不理我。”松鹤年嘴角噙着笑,又带着答案,佯装委屈的问。
“……一个故人。”柳暗花用了一样的词汇。
顿时,他只觉自己的头发被人轻轻扯了一下,带着分不乐意。
刚刚不是还心情挺好的吗?好在捏着自己头发的手没再作妖,他也就当做没发生。
松鹤年:好一个故人。
松鹤年:算了先故人吧,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
“阿絮是说之前在下界的家人吗?”关于对方提过的,下界上来的身世,松鹤年还是有几分好奇的。
“嗯?那是另一种故人了。”柳暗花一愣,似是才想起来这事一样,意味不明的说道。
松鹤年知道第一个故人是什么意思,那这第二个就只能是……
看来之前四方找的人还真是他,这是发生什么了?遭人欺负了?他才多大,杀这么多人,没受伤吧?
现在柳暗花已经对师兄的情绪变化很敏感了,松鹤年一直就很乐于把自己的心情表达的很明显。
察觉他一变再变,柳暗花忍不住打断:“不要瞎想好吗。”
松鹤年权当没看见:“没事,我懂得,阿絮,我永远陪着你。”
柳暗花:你在懂什么?
“神经病。”
再说楼外楼,莫名其妙的毒针不算个事,这莫名冒出来的松鹤年属实吓人。
易言二人在云端待了这么些年,头回知道四方门下还有如此深不可测的弟子,竟然连白施怡一剑都能被轻描淡写化去。忆及适才毛骨悚然的一瞥,大师姐反问:“你真要去吗?”
陆天恕也尴尬:“他都这么说了我能不去吗?”
他定下后日天气好些就去拜访,毕竟水流煞这事还挺急,万一真的被张鹏得逞了可就不好。
白施怡也决定日后稍微盯着点他,这么好的苗子死了也可惜。
只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原先在外偷窥之人竟数惨死,而操控着傀儡的修士更是震惊。
张鹏在这里伺机已久,一门心思用傀儡寻找护楼结界阵眼。可谁知今日那傀儡丝突然被硬生生切断,要不是他反应快,那恐怖的神识差一点就循迹跟了过来。
饶是他扛过傀儡反噬,却依旧暴露了这些傀儡缘自何方,而他连这坏事人在哪儿都不知道。
一时间,躲在红袖山庄的张鹏、或者说是躲在闻天枢身躯中的鬼修,气急败坏的唤起那个隐于识海的神魂。
“你不是说这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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