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无巧不成书,这位“表侄孙”强盗——郑五魁犯谋杀罪,正是归属第五殿阎罗王审判,咱悟空对这儿熟啊,那可是真是太熟了。
阎罗王面色一丝不变,宣道:“查得亡魂郑五魁,阳寿三十七岁,生于小富之家,殁于劫掠之途。今据孽镜台所现业迹,依阴司律例,判其——”
“堕抽肠割心狱,剖腹抽肠百遍,复以业火熔铸其心,涤荡凶残之性,惩其‘诛损人利己之心’ ;堕刀山火石狱,赤足攀刀山百遍,受飞石碎骨之痛,惩其‘诛杀害生命之心’ 。”
“刑满后,投生为拉货瘸驴十世,负重鞭笞每世三十载,偿被害者劳役之苦;再转斗鸡十世,利爪尽拔,困于牢笼撕啄至死,偿杀生暴戾之孽。”
“今虽万死难赎其辜,仍留一线天机:若驴鸡世中忍苦不嗔,食草饮污时心念善法,则畜生报尽后,许汝为人仆役,重修仁心。”
郑五魁辩无可辩,又怕神怕鬼,只得挣扎着被阴差拖了下去。
阎罗王转向判官问:“听说那泼猴被放出来了?”
判官瞬间激动,“正是呢,咱阴差过去套魂儿的时候,他就在那儿,跟四百多年前一模一样,就是穿的破了点儿,咱阴差都是等他走了才敢上前的!”
阎罗王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这泼猴这次也不知道能惹出什么事儿来,但愿他此次也能功德圆满吧,毕竟当年他大闹一通,也算是给我们清了账,省了我们好大一番功夫……”
“老阎头儿,几百年不见,过得可好?”悟空跳入殿内,叉腰笑道。
阎罗王和判官赶忙走下来,上前拜见悟空,“不知大圣远道而来,未曾远迎,失敬失敬!”
悟空三两步翻身坐到了南侧正座上,“最近遇到了几个小盗匪和一个狗贪官,想看看他们怎么被处置?”
判官上前拜道:“这几人中,目前只死了一个郑五魁,刚被拉走服刑,这是他的判决。”说罢呈上文书。
得亏阴差小道消息,才知道大圣说的是谁,不然准得费一番功夫。
悟空接过,大致一扫,这判决比投不了胎还惨啊,那……就这样?咱还是很尊重阎罗殿的规章制度滴。
判官见悟空看完神色平和,问道“大圣可有什么指教?”
“没有,没有!阎罗殿判罚严明……只是我要啰嗦一句,另外那几个人来了也要让他们到他们该得的惩罚!”
阎罗王:“那是自然!小神职责所在!”
悟空挠挠头,翻身说道:“你们忙,俺老孙去也!”
天色渐晚,西边只余一抹灰白的亮色,悬于天际,将熄未熄。
不多会儿,大朵大朵的雪花悄然落下。玄奘刚得的葫芦瓢也算是第一次有了用处。
玄奘将葫芦瓢变大,大肚的一侧支上木棍,跟冬日里抓麻雀的陷阱几乎一模一样。
土地公本来是想给玄奘收拾半筐花生当零嘴,玄奘却说要帮土地公剥花生,让土地公没事儿煲粥喝,两人边聊边剥花生,花生壳铺了一地。
当然,主要是玄奘问,土地公回答。
土地公是越看越觉得喜欢玄奘这小子,仗义正直,善良好学……他看天色,估摸着天要下雪,立马抱出一个灯笼,两个小马扎,两个汤婆子,还有两件毛茸茸的厚实斗篷,两人借着雪花的反光在寒夜里越聊越热乎。
悟空回到师父待着的山头上,飞身站入葫芦瓢下,跺了跺脚,又甩了甩猴毛上沾染的雪花。
玄奘心疼得用衣袖去给悟空擦猴毛,还把汤婆子塞给悟空,紧接着还要脱下斗篷被悟空拦住了。
“师父,我买了衣服,而且我都在那五行山下冻了四百多年,一点儿事儿没有。”
“没事儿不代表好受,你是想故意气我吗?只怪我这个师父没有早点儿遇见你,也没有什么能力,让你受了这诸多苦楚……”
悟空心头一颤,眼眶微红,“师父,给你看我买了什么!”
“土地,把山顶比较平的那块儿地再平一平,我要放个宅子在上面。”
悟空用金箍棒夯平也行,只不过这不是有专业人士在嘛?
抢专业人士的活?不可取……不可取!
土地公随手一挥,山顶的那块土地就像沼泽、湖水一样,自动流向平坦。
轮到悟空,挥手之间,袖里乾坤里的青砖黛瓦的宅子拔地而起,黑漆大门油亮光洁,两侧是方正的石鼓门墩,屋脊线条简洁,古朴大方。
玄奘激动的像个傻小子一样,眼睛亮晶晶的,“悟空!这宅子是我们的?!”
“随时收起放出来?!”
“会跟我们一路直到西天?!”
“也就是说我们今晚不用在雪地里睡了?!”
“悟空!你是神吧?!对!你就是神!还是齐天大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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