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来这次的差事不好办,因为官字两个口,送人进去容易,但是想要人出来就难上加难了。
便算是顾家这样的豪商,在官府面前也是低人一等的,若是让他们知道事情原委,肯定要往死了宰,甚至没事也要生出浪来。
他爹娘虽然混上了管事,可人都比较老实,帮衬不上,不过嘛,他爷爷以前是给顾清和的爷爷赶马的,跟着老爷子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得知孙子要去办一件大事,便给他出了一招。
他让东来先带人去打听京兆府最近有没有什么案子,这有案子便意味着捕头们有任务,京兆府可是管着京师方圆五百里的第一府衙,京畿八县的大案都会呈送京兆府判决,这京兆尹每日既要忙着讨好皇帝保住圣宠,又要周旋于同僚之间,哪有什么精力处理府衙每桩案子?不过是勉强维持京师治安罢了。
上面不重视,下面更不会寻根问底,大部分案子都是不了了之,或者直接寻个替死鬼,只要没有苦主冒头,那便是结案了。
所以捕头们每逢有案要办,若是大案,还会勉力为之,若是无头案,那便在城里寻个泼皮无赖关进去了事。
既如此,那五个污蔑人的狗奴才不就是现成的大礼?
既可将关进去的三个宋家下人赎出来,又解了捕头们的燃眉之急。
宋家下人又不是什么要犯,再适当塞点好处费,捕头们自不会再抓着不放,如此一来,人也就弄出来了。
顾清和夸奖了东来两句,暗道这小人物果真也自有一套生存法则,只要用的妥当,自有其妙处。
但她心里也添了层隐忧。
只是赎几个无关紧要的下人,便要这般弯弯绕绕,看来这个封建王朝的商人地位仍是十分低下,官府说要整治你,也许只需随便寻个由头,也许便是因了这个原因,原身才拼命地想攀附长公主的高枝?
蓦地,她想起南宫璟也是商籍,却走了科举的路子。
顾清和推测,这东昭国,依旧是重农抑商的国策,士农工商,商人排在最末等,却又不像是秦汉唐宋那般打压的十分严重,商人的地位约莫相当于明朝中期,可一定程度上参政。
永安坊。
陆远带着几个仆从,鬼鬼祟祟地从另一条巷子出来,对着顾清和的马车狠狠“呸”了一口。
“公子,你怎么不让奴才狠狠揍顾清和一顿,也好给您报仇?”
陆远恨不得将顾清和碎尸万段,可是他听说顾清和是顶级乾元,还请了高级乾元当保镖,而且顾家的实力要比陆家强横,他可不敢跟她当面硬碰硬,只敢背后玩阴的。
所以他心里恨得咬牙切齿,表面上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还故作优雅地摇起折扇。
“你们懂什么?”
“本公子要揍她,随时都可以出手,不过不是现在,本公子要先得到她的坤泽,再把她的女儿养在名下,到时候再揍的她满地找牙,让她女儿当面喊我爹,让她的坤泽当面喊我夫君,岂不是更爽?”
说到这里他那双还残留着青紫的眼睛里闪过一股志在必得的阴狠,令得他的脸显出几分戾气来,混不似在人前的温文尔雅模样。
几个仆从立刻露出了心领神会的谄笑,彼此挤眉弄眼,还有人讨好地道:“公子的表妹可是天下第一美人,可惜现在落难了,若是公子出手相救,必能抱得美人归,奴才要提前恭喜公子再添一房美妾了!”
“哈哈——走!”
陆远“啪”地合上折扇,带着人大摇大摆来到宋辞雪的宅邸前。
“敲门。”
一个仆从立刻上前,刚要抬手拍门,就见眼前黑影一闪,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个沙包大的拳头打得眼冒金星。
“哎哟——噗通!”
“你们是谁?”
“你们竟敢对我动手,你们知不知道我是……”
两条黑影如同急旋风般穿梭在陆远和他的仆从之间,只听“噗通噗通”几声后,所有人都倒在了地上,陆远脸着地,瞳孔惊缩,不敢置信地看着视野里出现一只穿着黑色靴子的大脚,大脚不断放大,最终狠狠碾压在他脸上,踩的他直翻白眼,接着头上被什么硬/邦邦的东西狠狠敲了一下。
他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暗卫青雀收起剑柄,紧皱眉头:“怎么如此不济,连给我们热身都不配。”
暗卫玄武慢悠悠道:“知足吧,真要遇到高手吃苦的不还是我们?”
青雀冷哼:“你还真是人如其名。”言罢一个燕子穿梭,消失在远处。
玄武暗叹一口气,青雀总是想打架,可他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对现在来保护司马南的任务十分满意,眼看青雀又罢工,他只能认命地开始搬运昏迷的陆远及其仆从,一一扔进胡同后,他也跟着消失在原地。
胡同的角落里,一个人静静地站立多时,身形和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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