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素芬尖叫:“你什么时候拿到的?!凭什么你能领到特批线,难不成领导给你开小灶了?”
冯兰英轻笑一声,指尖往墙上一指:“周素芬,你眼珠子是摆设吗?黑板报上白纸黑字写着特殊项目申请流程,自己眼瞎还怪别人?”
众人齐刷刷扭头,只见宣传栏上赫然贴着红头文件,申请流程写得明明白白。
“你、你!”周素芬气得浑身发抖,却还是双手抱胸,嘴巴一扁:“肯定是伪造的!”
“够了!”章琼华突然厉声喝止,眼神锐利地扫向周素芬,“周素芬同志,你现在的行为已经严重违反工作纪律!”
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章琼华站起身,声音冰冷:“第一,无凭无据污蔑同事;第二,公然质疑组织决定;第三,扰乱正常工作秩序。”
她将文件重重合上:“现在,立刻向冯兰英同志道歉!”
周素芬脸色煞白,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可是看着众人的视线,她如芒在背。
半天过后,周素芬这才不情不愿地上前。
“对…对不起,冯兰英,我看错了,我不该污蔑你。”
冯兰英慢条斯理地将手里文件放好,连个正眼都没给她:“看错了?周同志这眼神倒是奇妙,看别人时火眼金睛,看规章制度就成了睁眼瞎。往后啊,建议周同志把眼睛捐给需要的人,省得留在自己脸上,净耽误正事。”
此话一出,众人都憋着笑。
章琼华转头看向冯兰英,语气缓和了些:“冯兰英同志,以后这类特殊情况,请提前报备。”
“好的,章主任。”冯兰英微微颔首,态度恭敬却不卑不亢。
会议结束后,众人围着冯兰英看着那逐渐成型的领袖像七嘴八舌地说道。
“兰英姐太厉害了!看看那周素芬,净知道冤枉你,现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吧!”
“冯兰英啊,你这虚实针绣得可真好,有没有时间教教我呀?”
“是啊,你这绣的太好看了,你之前跟谁学的呀?哪位绣娘?这也太厉害了吧!”
周素芬缩在墙角阴影里,指甲掐进掌心掐出了血印子。她死死盯着被众人围住的冯兰英,耳边嗡嗡直响。
自己五岁就被按在绣架前学针法。记忆里奶奶的竹板子打在手上的痛感至今难忘,一针错了就是一板子,绣歪了就不许吃饭。
她无意识地摸着指腹上厚厚的老茧,想起这些年熬红的双眼,被针扎得满是针眼的手指,多少个深更半夜独自在灯下苦练的场景。
整整三十年,她拿了县里三个刺绣比赛的头等奖,这才有了站在这儿的机会。
可眼前这个冯兰英,不过二十四岁的年纪,从没听说拿过什么奖,凭什么就能轻轻松松绣出连老师傅都惊叹的虚实针?轻而易举就让自己踩到尘埃里,她凭什么?
她凭什么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这一切?
周素芬喉咙发紧,心里翻江倒海。她花了三十年才练就的手艺,可是如今在她面前却变得一文不值。
周素芬后槽牙咬得咯吱作响。
嫉妒滔天。
暮色四合,冯兰英端着搪瓷饭缸走过来,就看到周素芬还坐在角落里,不知在盯着什么,整个人像是藏在阴影中。
她停在周素芬面前,声音平静:“周同志,你在这干什么?难道晚上不吃饭吗?”
周素芬猛地抬头,眼睛里布满血丝:“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吧?哼!”她一把拍开冯兰英伸来的手,“少在这假惺惺!”
冯兰英也不恼,把饭缸放在旁边的窗台上:“食堂今天有红烧肉,去晚了可就没了。”
“你吃你的不用管我,冯兰英!”周素芬猛然抬起头。“也不用你可怜我,少来看我笑话!”
冯兰英挑眉,语气冷冷清清:“我为什么要看你笑话,你有哪点值得我笑的地方吗?”
“我曾是我们大队第一的绣娘,如今却被你踩在脚下,你难道不觉得很高兴吗?”周素芬道。
“周同志,你觉得你是大队第一,可知道这县里面有多少个大队?你哪怕是全县拔尖,又晓得全省上下多少个县?”
她抬起眼,目光清澈而通透:“就算你是万里挑一的人才,也有几万个像这样的万里挑一。”
周素芬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冯兰英声音温润如春风:“其实啊,人这一辈子,不必非要争个第一第二。”
她抬眸看向周素芬,目光平和而坚定:“只要在自己的领域里做到问心无愧,对得起自己的努力,就够了。”
周素芬怔了怔,攥紧的手指微微松了松。
冯兰英微微一笑:“绣花不是为了比别人强,而是为了对得起这一针一线。”她指了指周素芬绣架上的半成品,“你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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