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严氏已清,父皇下一剑指向何处,已然明了……
萧南风暗暗握紧了拳头,无妨!他早已不是七年前那个跪在阶下的孩子了!
哐!书房的雕花门被重重的推开。
母后迈入殿中,母仪天下之人,今日凤袍却多了一丝凌乱。
“你舅父在前朝苦苦支撑,本宫在后宫如履薄冰,为何你就这般不争气!岂不知储君当如白璧,不容纤尘,微瑕便是死罪!”
望着母后眼中怒意,他默默的褪了上衣,趴在榻上,这次母后一共扎了他三十七下,比平时多了许多。母后走后,他缓缓起身,推开窗,望着院中圭臬,笑的惨然。
他自是知道自己白璧微瑕,否则也不会跌了父皇那方了不得的砚。
父皇斥他德行有亏,此话,他其实受的不冤……隐瞒心疾将死,本就是不忠。
心头的抽痛加剧,这些年,这病症发作的越发频繁了,他狠狠的攥住心口,怎奈眼前一黑,他并未慌张,这濒死的感觉,他早已习惯。
恍惚中,只觉冰冷之物,一点点按在背上,连起一片刺痛,他皱眉睁开了眼:“宁芊芊,走开!”
她起身嘲笑道:“小废物,就会恩将仇报。”
他眸光锐利的打量着面前之人,却只觉口中腥甜,他用拇指擦拭嘴角,却蹭下一抹血痕。
“是我的血,赏你了!”她又说道。
“你的血能救人!你竟敢苦瞒孤七年,好大的胆!”
宁芊芊说道:“告诉你又如何!你敢伤我?”
“你!你!谁让你来的,鬼鬼祟祟的想干什么!”
她指了指身后书架:“翻书救你啊!你的脉息活不到冠礼了!”
孤平生,从未见如此刻薄之人!
萧南风怒道:“下去!再敢多说一字,孤……孤……定让红玉罚你!”
她丝毫不惧,道:“你该告诉你娘亲的,她若知道了,定会想尽办法救你。”
萧南风怒意激起了胆量:“不如你先告诉你那个骗子爹,孤若有闪失,定要你陪葬!”
宁芊芊捡起地上医书,掸了掸灰,抬步边走边说:“书上说,见血封喉无常帖,我看不及你嘴毒。你呀,有伤在身别动气!要知道,有花纹的石头才好看,没人要的弃子终能寻到家。”
萧南风本想发怒,又听她那般自嘲忍不住的想笑,只得嗤笑道:“还做梦呢,孤布下天罗地网寻他多年,他若顾你死活,早就现身了。”
说完死字,萧南风顿时有些后悔,犹记得,当年她无意中得知死的意思,整整一个月没说话,再次开口时性情却又如常,好似什么都未发生一般,每次想来总有些不忍。
只见宁芊芊神色如常,点点头道:“哦。”
萧南风语气轻了些:“怎得不说话?”
宁芊芊答道:“我为何要信你,你刻薄不是一两天了,又不能侍奉哑了你,我若同你计较,有损我的寿数。”
自从说了不能用毒,她就把毒改成了侍奉二字!这坏丫头,嘴巴锋利的让他气结。
萧南风背过身去不再理她,却又听她说道:“别想着偷取我的血!其中干系,太子殿下,好生掂量!”
她又猜到了,简直精明的像个算盘。
雕花木门重重的关上,萧南风拾起方才从医书中掉落的纸片,上写着:灵犀脂,药毒双绝,天下至宝。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萧南风眸色一暗,提笔写下一字——策
黄昏下的练武场,萧南风将手中剑扔向身旁护卫。
“主子这阵子剑法越发流畅了。”他知道明悟此话绝无任何试探,却依旧让他脚步一顿,自那日饮血,心疾已有月余未发,这阵子练武痴迷,怕是已让六宫众人扼腕叹息!
次日午膳时,红玉慌张的上前,萧南风抬手屏退众人。
“今日已是第十日了,主子当真……”
萧南风猛的抬眸,眼神锐利的刺向红玉,惊得她噗通跪到了地上。
了不得了,小骗子连他养在近旁的心腹都能笼络。
“那丫头极有心机,最会笼络人心!你只需为孤尽忠,休要被她蒙骗,枉送了性命!”
红玉慌忙退了出去。
萧南风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佩,盘算着十日,应该够那丫头屈服,于是他脚步慌乱的冲进了地牢,亲自将宁芊芊救出,安置在书房旁的偏殿中,萧南风柔声道:“是孤来晚了,别怕,以后再无人敢伤害你!”
宁芊芊望了眼富丽堂皇的宫殿,然后叹气道:“这便是你的恩威并施,驭下之术?啧啧啧,真平庸呀。就知道你是个恩将仇报的,其实你不必这般试探,我若有根治之法,定会拿来跟你换出宫的令牌。再敢这般顽劣,我定好生侍奉殿下!”
萧南风看着她嘚瑟的模样,恨不得即刻图穷匕见,又想着大局为重,只得忍住被识破的恼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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