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轴是他回宫那日画下的青衣仙人的画像,女童见到后就抱着不放,夜夜搂着画轴入眠。
“多谢小神仙。这玉珏能助弟子病愈,还请小神仙时刻戴着,不要摘下。”萧南风望着她,恳求道。
“咳咳……好吧,只是我并没看出有药效!”女童望着玉珏满眼的疑惑。
午膳刚过,萧楚瑶就派人送了许多小玩意。送礼过来的宫人,对着小神仙好一番关怀,萧南暗暗皱起了眉,玉珏已然起效,若是她突然化形,到时跟萧楚瑶又是好一番麻烦。只是,解毒要紧,他也顾不上其他了。
就这般又过了几日,女童咳嗽加重,整日懒洋洋躺在床上,萧南风每日下学回来就守在女童床边,灵草依旧没有化形的迹象。
清晨,女童昏睡中,红玉跪地道:“主子,这阵子属下等日夜紧盯,这是可疑之人名册。”
“证据确凿的,暗中处置了,含糊不清的,寻个错处赶出宫去。”萧南风冷冷说道。
“母后宫中的眼线留用。”他思忖了片刻说道——母后派来的人,定不会背主下毒!
红玉又说道:“主子,严贵人封嫔,陛下还将二皇子送去她膝下抚养,今日早朝,又对严将军百般关怀,陛下此举……”
萧南风不答。
这些年,父皇对靳氏的打压和猜忌从未停过,如今对严氏的态度,必有深意。
“爹爹!别走!”女童梦中突然哭喊起来。
萧南风忙抬手让红玉退下,轻轻拍着女童安抚。
就在这时,梦中哭喊的女童小手胡乱一扰,正好打翻了萧南风放在榻边矮几上的一杯清茶。茶水“哗啦”浇灭了旁边刚点燃不久、给房间熏香的一小截线香。
青烟瞬间暴散开来,那香中混着乌桕泪——书上说的能让灵草化形的药。
萧南风看着熄灭的香头,再看看睡得香甜的小脸,眼神幽暗。
巧合?还是……她不愿化草,为自己入药?
女童哭声越来越大,萧南风忙搂起她,喊道:“小神仙,醒醒。”
女童猛的睁开眼睛,紧紧抱住萧南风大哭起来。
萧南风轻轻拍着她,说道:“没事了,只是梦。”
小神仙哭声渐熄,仰头望着他,小心的问道:“什么是打死?”
晨光下,女童羊脂玉般的脸被泪珠沁得发亮,平日里不可一世的小霸王,此刻眼神竟似幼时养着的那只白兔般可怜。
萧南风一怔,柔声道:“别怕,没事了。”
突然她眼中闪过一丝金芒,萧南风欣喜又不忍,今日,便是灵草的化形之日了吗?
就听小神仙声音带着鼻音说道:“爹爹说,十日后就来接我,若是他没来,那他和娘亲就是死了,让我一个人乖乖听话。可是我一个人,听谁的话?”
萧南风心头剧震:“爹爹?娘亲?死了!”
女童却拿起画轴,紧紧抱在怀中。
死了?仙人怎会死!那画像明明是青衣仙人,就是他一句谶语,自己才寻到了……寻到了一个能止心痛的灵草!
不!不可能!明明是灵草,明明是仙人!
他望着女童,焦急的说道:“弟子带你出宫寻爹爹,你家在哪儿!你爹爹叫什么!”
女童仰头欣喜的望向他:“我爹爹叫大神仙,我叫小神仙,我娘亲叫沅娘。我家在山上,有阿花在的就是我家。”
“你……不是灵草?”萧南风心有不甘的问道。
“什么灵草?我是影榕山最厉害的毒王!他们都叫我……”
“住口!好大的狗胆,你们竟敢骗孤!”萧南风愤怒的打断道。
女童一怔纳闷的望着他。
”你究竟是谁派来的细作?”
“什么是细作?”
他握着女童的胳膊,手不自觉的收紧,女童微微拧着眉,却忍着痛,轻轻拍着他的头,好似在安慰他。
萧南风怒道:“放肆!”
女童吓了一激灵,继而板起脸如夫子训徒:“我忍你很久了,再这般没规矩,定让你长记性!”
萧南风一愣,正要再说,只见女童一挥袖子,他就像被铁网缚住了一般,全身痉挛着砸到地上,女童一脚踩在他肩头说道:“知错就举手,爹爹说了投降输一半。”
萧南风抖的牙齿咯吱作响,心底暗骂:“这哪是灵草,分明是捡回来个魔王!”
“还不认输!那我走了,不管你了!”
萧南风慌张的举起右手,却见小矮子已经蹦跳着跑出门去,他在心里不住怒喊:“回来!给孤回来!”奈何嘴上却一声都吭不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再次起身时,双腿已然打颤,他佝偻着摇到桌边,勉强将自己瘫到桌上,就听见红玉欣喜的声音:“找到了,主子在这儿!”
他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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